项菲仪这一句话再一次让大殿里的众人尝到了哑口无言的滋味,更是让赫连炫五彩缤纷的一张脸慢慢的往黑色偏向,项菲仪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哀在脸上,未等赫连炫开口,她便接着又道:“臣妾知道自已貌似无盐,配不上如天神般俊美无双的您,可是,现下臣妾已是皇上的后,是皇上的妻,这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啊,臣妾不求皇上像臣妾这样爱您一般爱着臣妾,但只求皇能够允许臣妾默默的喜欢着皇上您就好了。”
一句话出口,项菲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华丽丽的演绎了一场:“声泪俱下”的最佳情景剧。
可是她这一场表演是把赫连炫恶心到不行了,却是让坐在那厢的南楚天为之“深深感动”,项菲仪话音刚落,他便一脸温柔优雅的持起双手为她鼓起了掌。
“项皇后与黑帝伉俪情深,朕实在是感动,实在是,羡幕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整个大殿的人再一次的表情各异,赫连炫那一副表情已经跟活生生的吞了只苍蝇没两样了。
项菲仪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本来就只剩下条眯眯缝的眼睛此刻被她刻意的眯起,看上去就只剩下了一条肉缝,无论是谁从侧面看到,都会觉得无比好笑,可是被她直视着的南楚天,脸上那温柔,“羡慕”的笑容却是片刻的僵愣在脸上,随即却是更深,更温柔的笑容相对,但是那眼里最深处,只有项菲仪才能注意到的气势,王者的气势,还有,一种名为腹黑的隐藏。
犀利的眼微微扬起微笑的弧度,项菲仪看着南楚天,眼里突然之间就泛起了几分笑意,她先前还说南楚国的帝王南楚天要么是一个彻头彻尾不适合当君王的人物,要么,便是一个隐藏极深,极擅长隐藏的人物,却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跟她一样,都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什么狗屁隐藏,什么狗屁善良,他们玩儿的,纯粹都是腹黑!
这么突然一想,项菲仪突然之间就有几分朋友相见的感觉。
是啊,就像是,多年未见,臭味相投的--老朋友。
“皇上……”原本静谥得诡异的大殿之中,白妃悠悠然跪倒在项菲仪身后,仰起一张泫然欲泣的小脸看着赫连炫,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让项菲仪脸皮一阵发麻:“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着,白妃的眼神隐晦而明显的看了一眼她旁边的项菲仪,然后再看向赫连炫时,那眼泪啪嗒一声,就那样说掉就掉的掉了下来。
项菲仪暗自一声喟叹,果然,这一声软糯而布满委屈的皇上背后跟着的,永远都只是针对她项菲仪所演绎的一切的毒辣的铺垫。
“爱妃这是怎么了?怎的哭得如此伤心?可是朕不在时谁欺负你了?你随朕说,朕定当给爱妃做主。”一见着美人儿流泪,赫连炫为了缓解从项菲仪那里得到的恶心,连忙一把越过项菲仪,直接将跪在项菲仪身侧后方的白妃给拉了起来,拥着她入怀,那一脸爱怜的模样,简直就跟项菲仪刚刚当着大殿上那么多人直直盯着皇看时打赫连炫的脸面,而现在他赫连炫借着一介妃子打她的脸面全无两样。
“皇上,臣妾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臣妾耳听着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心里头委屈,着实难以,也不愿再忍下去了。”
“到底怎么了?”
“皇后娘娘太自私了!”在赫连炫的一再追问下,白妃楚楚可怜的脸蛋上面终于浮现了几分怒意,她睁大着一双含着泪水的美目,任由着赫连炫那样拥着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带着几分不甘,又带着几分捍卫的意味的接着开口:“方才口口声声说着对皇上您的爱慕,可是这宫中,只要是皇上您的女人,又有几个是不爱慕您的?那个是不愿意与您相濡以沫的,只是苦于身份,苦于地位低微,不敢如同皇后娘娘那样向您表白心迹,也只能在心底里小小的奢求着只愿能此一生陪伴在皇上您身边便已经足够,可是,可是皇后娘娘她太自私了……”
“今日众位姐妹和众位大臣们听到皇上要回宫,早早的便已是在午门等候,众位姐妹们更是为了能够见到皇上而心中欣喜,可是就在臣妾们等着皇上的龙辇回宫时,皇后娘娘在宫女的扶持下款款走来,许是臣妾们心里头实在想念皇上想念得紧,在给皇后娘娘行礼之时走了些心思,惹得皇后娘娘震怒,臣妾也自认愿意受罚。”
“但有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臣妾们虽然自知在皇上心中永远也比不上皇后娘娘,在皇后娘娘眼里,平整了放开,放在平常人家,臣妾们也只是一个妾,皇后娘娘是妻,身份虽然不如皇后娘娘尊贵,但总归也是一家人啊,何况眼看着皇上就要回宫了,无论什么处罚也是可以在皇上您回宫之后再行刑的,也不急于那一时,可是,可是皇后娘娘却让她身边的碧落姑姑在午门,当着众位大臣,众位姐妹的面,教臣妾礼仪,还让,还让臣妾照着碧落所做的重做一次……”
白妃的话让项菲仪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冷,什么自私什么的都是辅路的吧,说了那么一大堆,现在这一场戏才是要演给她看的重头戏吧。
看似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是无声的指出了她这个身为皇后的皇后娘娘在得知皇上回宫之时竟是出来迎接得比那些个妃子们还要晚,又有何颜面在这大殿之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口声声的说着对皇上的爱慕?
更加是在告诉着赫连炫,他不在的时候他这位世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