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说了。”沈妍忙上前搂了丁心慧,
方小香几人也跟着抹眼泪,想想都心酸。
上次吴荷花事件时,沈妍也曾提过这些事,当时大家万分震惊。
但还有少部分人是持怀疑态度,认为她说得不完全是事实。
今天听丁心慧亲口说时,没人再怀疑。
他们痛骂丁世安一家卑鄙无耻,这才是真正的白眼狼,忘恩负义。
同时也心疼丁心慧这些年的付出。
一直没有说话的吴桂花,这时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丁心慧骂了起来,“丁心慧,你少在那里说得可怜兮兮的。
十五年前,是你为了自己享福不要女儿,又没人逼着你。
这些年,我们辛苦替你养女儿,你不说一声好,现在反过来还骂我们没良心,我看最没良心的是你们俩母女。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那些钱那些东西,我们不嫌脏,你还好意思嫌用多了?
我要是你啊,今天就不该来这里,就不该说这些话,摆明了就是来丢人现眼的,啊呸!”
吴桂花骂得振振有词,还对着丁心慧啐了口唾沫。
不等沈妍驳斥她,忽然一道十分威严的声音传来,“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丢人现眼?”
紧接着,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妍忙扭头,只见苏一辰正陪着一位面生的中年军官往这边走来。
“那人是谁?”沈妍好奇的低声喃喃着。
丁心慧忙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妍妍,我都忘了对你说,那是你大舅。”
“啊?大舅?什么大舅?怎么没见过?”丁心慧这话不亚于一个小炸弹,炸得沈妍有些晕。
她什么时候有个大舅?
不说这辈子不知道,就算是上辈子也没听说啊。
原本坐在一旁唉声叹气的丁四奶奶,忽然坐了起来,紧紧拉着丁心慧的胳膊问,“心慧,你让小妍喊大舅,不会是……是……不可能?”
丁四奶奶本想说什么,但又用力摇摇头,认为不可能。
丁心慧却狠狠点头,激动的说道,“四奶奶,您猜得没错,正是妍妍的亲大舅,我唯一的哥哥丁世平。”
“世平?他……他真的回来了?”丁四奶奶也激动了,不由老泪纵横。
“是的,他回来了。”丁心慧也跟着抹眼泪。
说话间,苏一辰已和中年军官邵波到了几人面前。
丁心慧忙搂了沈妍,抹着眼泪说,“妍妍,快叫大舅。”
同时她又对邵波说,“哥,这是妍妍。”
“妍妍,都长这么大了。”邵波伸出宽厚的大手,亲昵的揉了揉沈妍的头发,温声说道。
沈妍却还看着他有点懵,“大舅,你好,您……您长得和我外公好像哦!”
大舅两字喊得有些生硬,最后一句话问得有些傻。
丁心慧嗔道,“这是你大舅,长得肯定像外公啊?要不是和外公像,我差点错过他呢。”
“可是,妈您从来没有提过我有个大舅啊?”沈妍还是一头雾水。
要是知道外公有个亲生儿子,哪里还怕丁世安改姓呢,早让他滚蛋了。
“呵呵。”邵波严肃的面上现出一丝笑容,“现在不就知道了,听一辰说,你们俩快结婚了,不错。”
“苏一辰,你也认识……大舅?”沈妍更晕了。
“妍妍,这是我们h省军区的邵团长,但我也是刚刚才知邵团是大舅。”苏一辰微笑着解释。
真是巧合。
丁四奶奶用力揉揉浑浊的双眼,仔细看着邵波,然后一把抓了他的手,“你是世平,真的是世平吗?
“四奶奶,我是,我回来了。”邵波也声音哽咽。
“我记得世平你小时候,有回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来我家玩,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被碗的碎片划破了一个口子。
当时流了不少血,口子好了之后就留了一个疤。”丁四奶奶回忆着往事。
其实,她也是在变相的想要证实邵波的身份。
邵波将军帽取下来,指着左边额上一个白色的小疤痕,“四奶奶,您看是这个吗?”
四奶奶睁着略显浑浊的眼睛,认真看着那块疤痕,顿时老泪纵横,“世平,你回来好啊,你父亲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队里其他几个年长的老人,也纷纷上前,围着邵波纷纷问长问短。
众人一番话下来,沈妍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外公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就是眼前的大舅。
他在三岁的时候随外婆上街,不小心走失了,怎么也找不到了。
当时外婆正怀着妈妈,因为这件事怀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所以生下妈妈不久之后,外婆就去了。
外公觉得,要不是因为儿子走丢一事,外婆也就不会早早的离开,所以从此以后不许人在他面前提起儿子。
这就是为什么沈妍一直不知道这事。
但在外公身体越来越不好的时候,私下里将这事说给丁心慧听了,并说了丁世平的相貌特征,说让她留意一下,也许他还活着。
能和丁世平相认也属于巧合。
上次在省城,丁心慧在茶馆听戏时巧遇了丁世平,因为他长得太像丁槐山,所以她主动上前和他攀谈,并留了联系方式。
但他叫邵波,并不叫丁世平。
后来在疗养院的时候,他们俩人又相遇了,因邵波来这里疗养。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之后,邵波也经过一番调查,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身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