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步步逼近的苏一辰,吴桂花本能的往后挪挪位置。天』『 籁小 说ww w..
都怪大姐,事先不看黄历,碰上这么一个煞星,什么都搞砸了。
不但没帮到我,还将她自己搭进去了。
大姐夫那个蠢货也是的,这把年纪了,还在外面胡搞什么东西。
吴桂花暗暗在心里将吴荷花骂个狗血淋头。
她不认为是自己连累了大姐,反而认为是大姐连累她。
“苏营长,我们知道你本事大,你厉害,我们惹不起你。
来吧,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头点地不过碗大疤,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
反正现在被沈妍折磨得我也不想活了,你正好帮我解脱吧。”吴桂花抬头看着苏一辰,指着脖子,一脸的光棍样。
她敢这么说,一来知道苏一辰不会真的动手打她,他要敢动手,她就有本事赖上她。
二来她也想通了,就算得罪苏一辰又怎么样,大不了让国庆回家。
只要小娜嫁给胡刚强,有胡家做靠山,国庆还愁安排不了好工作。
所以她现在才敢底气十足的说话。
看她一脸不知错的无赖样,苏一辰不由摇头。
他低头看着她,用不相信的口吻问,“你这样对沈妍,难道真的一点不觉得惭愧吗?”
吴桂花冷笑一声,啐着唾沫吼,“呸,我为什么要惭愧?我养了她十五年,没功劳也有苦劳。
想当年她刚来我们家,整夜整夜的哭,是谁天天陪着她哄着她?
在她生病高烧的时候,又是谁背着她去医院看病?”
可能是说话力气用得过了些,脚背的伤让吴桂花咝了口冷气。
然后她继续冲着苏一辰吼道,“她在我们家十五年,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先让着她,给她念书,给她安排工作,我们有什么愧疚的?
惭愧的应该是丁心慧,是那恩将仇报的沈妍,老娘问心无愧。
你看看她将我们折磨成什么样子了,我当年就不该答应养她,吃早贪黑的养个仇人来害自己。
啊哟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老天爷不开眼呐……”
说着说着,吴桂花就捶着胸口嚎啕起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觉得也有两分道理。
养育之恩大于天啊!
沈妍看苏一辰,若他不反击,她来。
“住口!”苏一辰鹰眸一眯,忽然喝道,“这些话,你只能骗不知内情,又太善良的外人。”
他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锋利尖锐又带着逼人的寒意。
这股子煞气直冲吴桂花袭来,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哭声顿时静止。
苏一辰继续冷声说道,“沈妍养在你们身边十五年,你们得了沈伯母多少好处?你家电视、缝纫机、录音机、自行车是从哪里来的?
你女儿出嫁,嫁妆是谁办的?你儿子结婚,彩礼是谁给的?
全都是沈伯母的辛苦血汗钱!”
“沈妍读书花的是沈伯母的钱,工作是沈伯母托关系替她安排的,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沈伯母为什么会身体不好?
她是为了满足你们一次又一次的贪欲,被逼无奈之下去卖血换钱。
她这么做,就是希望你们对沈妍好一点,没有别的奢望。”
“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住着沈伯父盖的房子,吃着喝着用着沈伯母的,却不肯善待他们的孩子。
只要是还有一丁点良心的人,就不会闹出今天这种荒唐之事。”
“就因为沈妍破坏了你们骗亲的计划,就因为她第一次没按你们的意思去办,你就想置她与死地,这些事是人能干出来的吗?”
一番指责下来,就算苏一辰自控能力极强,此时也已经是眼眶泛潮。
这些内情是他和沈妍定亲前,特意去调查后才知道的。
对于未来的妻子底细,他必须要足够了解。
当他看到瘦骨嶙峋却又坚强挺着背脊的丁心慧后,他惊骇的得半天无法说话。
再想想丁世安一家qín_shòu不如的行为,他真的想将这一家子给灭了,简直不是人。
在场所有人顿时沉默了。
他们都被丁心慧卖血一事给惊住了。
丁世安家的条件不说整个丁弯,就算在整个凤山村都是屈一指的,是他们羡慕仰望的对象。
原来这些的背后,是一个可怜的母亲用血汗在支撑着。
沈妍本已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再次听到这些,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愧疚。
苏一辰见了,忙过来安慰,“沈妍,对不起,对不起。你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有些事他原本不想告诉沈妍,就是怕她伤心。
但今天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说出来。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丁世安夫妇真实面目,不然就算沈妍离开丁家,别人也会说她欠他们的恩情。
沈妍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的摇头。
是她的借,全是她的错。
她不仅心疼妈妈为她的付出,更加后悔上辈子的愚蠢和任性,竟然帮着畜*生去气妈妈。
羔羊跪乳,乌鸦尚知道反哺,而她呢?
她才真的是禽*兽不如啊!
“你胡说,东西不是我们要的,是她丁心慧心里有鬼,有愧,主动给我们的。”吴桂花嘶声喊着,替自己辩驳。
但言语太过苍白。
丁世安面上血色尽褪,犹如被人扒光了衣服,赤果果的站在众人面前。
他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现在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