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长安这典型的是属于:沈玉琳在前面卖生姜,他在后面喊‘不辣’。
沈玉琳拍了下他的胳膊,佯怒道,“蒋老头,你拆我的台做什么?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夫人,我知错了!请您看在老朽年老体衰的份上,就免于体罚了,如何?”蒋长安忙拱着双手,用唱戏的腔调向沈妍玉琳告罪。
沈妍和丁心慧俩人被他逗乐了。
沈玉琳也笑着嗔,“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屋子里笑声不断飞扬。
这样其乐融融的相处场景,正是沈妍以前最向往的。
如今,她终于拥有了。
初七晚上,沈妍做了一顿特别丰盛的晚餐,替蒋长安夫妇和丁心慧三人饯行。
因为是要暂时分别一段时间,所以气氛不及往日那么活泼了。
蒋长安夫妇和沈妍相处了一些时间,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欢她,真正拿她亲生孙女来看待了。
他们舍不得离开,一来是几人一起住久了,像一家人一样,忽然少了几个人,这心里肯定难受。
二来,他们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沈妍一人在这里。
虽然苏一辰对她特别好,可他因工作的特殊性,真正能在家待的时间并不多。
除苏一辰之外,不说在场站了,在整个胡桥乡,她就没有亲人了。
丁心慧和他们的想法差不多。
她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回来看沈妍。
虽然女儿已结婚,但在她心里,女儿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让人操心掂记着。
三人揣了这心思,这心情自然凝重。
感受着空气中的伤感,沈妍忍下鼻息之间的酸意,笑着举起杯中红酒,“爷爷,奶奶,妈,我敬您们三人一杯。
祝您们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蒋长安他们也举杯,“好,我们也祝你天天开心,和一辰甜甜蜜蜜的。”
四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饮了杯中酒之后,蒋长安看着沈妍,十分认真的说道,“妍妍,虽然我和你奶奶回长庆了,但是你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对我们说。
不然,我要是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你的事,到时看我们怎么找你算账。
我们俩人家里都有电话,这联系也十分方便,有事可不能自己一人抗着,明不明白?”
沈玉琳也说,“对,妍丫头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住在你家不走了。
爷爷奶奶虽然年纪大了,没什么本事,但是一些小事情还是能帮得上的。
还有,妍妍你要记住,你不仅是沈家的孩子,也是蒋家的孩子。
而且你现在还是苏家的儿媳妇,在你的身后,有我们给你撑着,你什么都不用怕。”
她忽然想到一事,“住你楼下那个姓常的女人,她要是再敢私下里做什么龌龊事,你就打电话告诉我们,看我怎么收拾好。”
一想到常雅上回竟然躺在家门口偷听,沈玉琳心里就特别火大。
听着二老细细的叮嘱,沈妍的心间被暖暖的幸福所充斥着。
她红着眼睛用力点头,“嗯嗯,爷爷奶奶,您们说的话我都记下了。
您们放心吧,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别人没那么容易欺负我的。
倒是您们自己,一定要注意身体呢。”
丁心慧则抹了下眼泪,看着蒋长安夫妇说,“爸,妈,妍妍有您二老的照应,我什么都不用说了。”
这一夜,沈妍和丁心慧俩人说了许久的话。
不管怎么不舍,终须一别。
第二天,吃过早饭,沈妍送蒋长安夫妇和丁心慧三人出门。
蒋长安这边正好有两辆车,他和沈玉琳坐一辆回长庆,另外一辆将丁心慧送去合宁市。
如此也省得丁心慧转车麻烦。
送走三人后,沈妍回家后,特别不习惯家里这种安静。
平时,她一开家门,看到的要么是沈玉琳和蒋长安俩人像孩子一样逗嘴,要么就是丁心慧和沈玉琳头凑头一起看书。
屋子里还留有他们的气息,但要再凑齐住在一起,可就难了。
不过,爷爷奶奶有自己的家,妈妈有工作,他们不可能永远陪着她的。
她需要花一些时间来习惯这种安静。
沈妍深吸一口气,将不好的情绪压下。
她现在只希望苏一辰能早点回家,这样家就完整了。
接下来的时间,沈妍天天在空间里捣鼓她的药材幼苗。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吃饭倒也省事。
她每天早上多煮些粥,中午热一下,晚上吃点面疙瘩,或者摊个鸡蛋饼子,一天三餐就解决了。
五天后,苏一辰开门进家时,沈妍正在吃午饭。
她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手中端着一个大碗。
而碗里是早上剩的山芋粥。
苏一辰面色一沉,视线迅速扫餐桌。
桌上只有一碟沈妍亲手腌渍的酸辣萝卜干。
“苏一辰,你回来啦!”沈妍满面惊喜之色。
相比较她的惊喜,苏一辰则看着她明显消瘦的小脸,虎着脸问,“妍妍,你中午就吃这东西?
这几天你都这么吃的吧?”
看似反问的句子,实际他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一人在家,吃饭就是随便对付的。
见他面色不善,沈妍悄悄吐了下舌头。
她用力摇头否认道,“当然不是啊,最近天天吃得太油腻了,我都想吐了,所以想吃点清淡的清清肠胃。
苏一辰,你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