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常雅选择了去乡下的冯家生活。
和离婚相比,她还是认为这个选择比较好。
因一旦和冯红兵离婚,她就成了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在亲朋好友面前就无法抬头做人。
而住在冯家,条件虽然艰苦,但她相信,等冯红兵的气消了之后,他很快就会接她和儿子回家。
他现在这么做,只是一时之气罢了。
想通透了这点后,常雅就欣然的收拾行李。
冯红兵在办公室提前打电话回家。
他将常雅和冯宇航要去生活的事情说了下。
冯父和冯母俩人虽然掂记着孙子,但他们内心是拒绝常雅回来的。
在他们眼里,常雅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城市娇小姐,像个姑奶奶一样,太难伺候了。
所以,他们接到电话后,既高兴孙子终于要来了,又忐忑该如何和常雅相处。
冯红兵了解父母心里的想法,便特意叮嘱了一番。
有了他这番叮嘱,冯父和冯母俩人终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二老放下电话后就匆匆回家收拾房间了。
从场站这边去冯家,要转三趟车,冯红兵心疼儿子太小,在路上转车太辛苦,他特意开车送他们前往。
此举落在常雅眼里,她认为他是心疼她。
家属大院里没有秘密,常雅带孩子去乡下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有汪盼云多嘴事件在前,这次其他人倒不敢再公众场合议论这件事。
但私下里,关系特别好的军嫂们还是聚在一起悄声说这事。
她们实在是太闲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聚在一起,情不自禁就会说起东家长西家短。
你一言我一语,冯红兵和常雅闹离婚的消息都传了出来。
因为家属楼的房子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那天冯红兵和常雅站在门口吵架,上下楼的人将屋里动静全都听在耳中。
对于冯红兵来说,常雅偷听一事已经闹得整个场站人尽皆知了,他的脸早就丢光了,也无所谓离婚的想法被外人知晓。
所以,当时他没有刻意压制声调和情绪。
对于常雅这下场,刘翠几人均唏嘘不已。
“唉,想以前常嫂子是咱们院里最神气的一个人,没法想到现在落得去乡下的下场。”
“对啊,以前我最羡慕她了,只要带孩子就行,不用做家务,不用做饭,冯参谋长又疼她,真是太享福了。”
“想想常嫂子,平时嫌我们大院这里脏那里脏,这去了乡下,也不知她能待几天哟。
我们这儿虽然也是农村,可咱们大院和城里的小区差别不大的。”
“不过,她只是去乡下住,又不是去种田种地,刚开始可能不太习惯,住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那倒也是,说不定过两天冯参谋长就想她了,又跑去将她接回来了。”
“对哟,这夫妻吵架,不就是床头吵床尾和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或同情,或兴灾乐祸,或看笑话,或感慨。
她们都了解常雅,让她去乡下生活,无异于是生不如死。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常雅不仅仅去乡下住着,还要下田地去干农活。
冯家。
冯红兵将常雅母子送达之后,只住了一夜,然后就赶回场站了。
他在回场站之前,又私下里和父母说了不少话。
等他一走,冯父就将冯宇航抱了起来,笑眯眯的说,“航航,爷爷的乖孙子哟,爷爷带你去串门喽。”
可能是因为血缘关系的原因吧,只经过一天的相处,冯宇航对冯父就已经很熟悉了,一点不排斥他的怀报。
冯宇航小手搂着冯爷的脖子,祖孙二人就这样出门了。
常雅见此,心里想着可以去躺一会儿了。
但……
冯母却拿出一把锄头递向她,“小雅,走,我们去将地翻翻,后天要种土豆。”
看着递向面前的锄头,常雅认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一脸懵逼的反问冯母,“您说什么?”
冯母笑了笑,“小雅,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不太好呢。我让你跟我一起下地去干活,走吧。”
说着,她就将锄头硬塞进常雅的怀里,她自己又扛起一把。
看这架势,常雅终于明白她耳朵没出问题了。
她瞪着漂亮的双眼,震惊的说道,“妈,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哪里会干这些活啊?”
说着,她就将锄头往墙上一靠,转身就往房间里走去。
“站住!”冯母将肩上的锄头往地上狠狠一顿,高声喝道。
这一声喝斥,让常雅的心不由抖了抖。
她转身,用无比震惊的眼神看着冯母。
这真是她那个性子软弱似泥巴的婆婆吗?
不管是结婚那回她来这边,还是每回打电话,冯母给她的印象都是软弱无能,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一个人。
可现在,冯母不仅主动提出让她干农活,而且还这么严厉的喝斥她……
这怎么可能啊?
常雅挺直腰杆子,拉了脸问,“还有事情吗?”
冯母指着靠墙的锄头,沉着脸说,“快点拿上锄头去干活,没有人天生会干活,你不会干我会教你。
在我们农村里,要是不干活,你吃什么喝什么?
快点走,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常雅气结,“婆婆,你有没有搞错啊,我这双手是拿笔杆子的,不是拿锄头的。”
她特别恼火的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向冯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