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忽然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苏一辰心里也意识到什么。
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接过信封,然后将里面的信纸抽出来阅览。
看清信纸上所写的内容后,苏一辰用无比惊诧的眼神看着苏强父子,“爸,大哥,你们……”
他的心情也很复杂。
震惊、愤怒、高兴、欣慰等皆有之。
这是一封能证明刘秀娟罪行的信,是一样十分重要的物证,他没想到苏强父子愿意将它交给他。
他也霍然之间明白苏荣为什么变了称呼。
苏荣知道刘秀娟干的这些事,哪里还能心安理得?
苏强老泪纵横,“一辰,对不起,这封信正月里我就看见了,我因为太害怕了,所以一直瞒着你。
今天,要不是你大哥劝我,我还要继续错下去。
一辰啊,我不是人,我畜生都不如啊。
我明明知道刘秀娟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竟然还厚着脸皮接受你的好,我不是人……”
苏荣也红着眼睛说,“苏营长,我知道,说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都不能抹灭我妈犯的罪。
但我还是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和我爸今天送这封信来,希望你早点将害您母亲的凶手抓起来,替您母亲讨个公道。”
苏荣不但不敢再喊苏一辰为四弟,甚至都不敢以朋友的身份称呼苏一辰。
要不是为了送信,他真的没脸再见苏一辰。
苏一辰长叹一口气,掩出眼底的泪意。
他拍了拍苏荣的肩膀,郑重的说道,“大哥,多谢你和爸送这封信过来。
罪不及家人,当年的事情和你们无关,全是她一人之错,你用不着和我说对不起。”
有了这封信,当年的事情变得明朗起来。
苏一辰不再犹豫,立即让人将刘秀娟控制住。
刘秀娟的行踪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
去年腊月十八那天,刘秀娟离家之后去了县城车站,她当然没去长庆的什么表姐家。
她乘车来到长庆后,便转车去了青阳市。
在青阳市她去了一处小区,看样子是寻人。
不过,她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她在青阳逗留了三天,然后又乘车去了苏省的南淮市。
在南准市,她没去找人,而直奔职业介绍所,并很快找了一个保姆工作。
那雇主家有五口人,男主人六十多岁,是退休老干部,女主人四十九岁,俩人属于二婚。
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还有男主人的儿子媳妇和孙女。
一直到今天,她依然还在这户人家当保姆,没有半点想回家的心思。
有了确凿的证据,苏一辰立即吩咐收抓人。
不过,他是亲自连夜赶过去抓人的。、
他是联合南准市公安一起行动的。
南准市这边,被抓起来的不仅仅是刘秀娟,还有她雇主家的女主人。
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中年妇女。
面对忽然出现的公安,心虚的刘秀娟吓得瘫成一堆软肉。
而那个女主人一边反抗,一边恶狠狠的骂道,“我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
现在是法制社会,可容不得你们乱抓人。”
女人说话的气场很强大。
当了十来年的官太太,脾气自然而然就变大了。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苏一辰看着女人,深邃的黑眸中如覆寒冰。
他拨开人群,走到女人身前,冷笑一声,“二婶,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前二婶。
二十年没见,你老了许多,倘若在大街上遇见,我肯定认不出。”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苏一辰二叔的前妻何薇薇。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取证,何薇薇正是当年害灵玉的幕后黑手。
当年的事,是何薇薇幕后想主意,然后指使刘秀娟去实施。
只是当年何薇薇已经和苏青河离婚,而且她往日同灵玉不仅无冤无仇,反而关系十分亲密。
所以灵玉出事后,没人将怀疑的矛头指向她。
就这样,她这个罪魁祸首逃脱了恢恢法,心安理得的过日子,没有半点内疚或者悔意。
苏一辰!
灵玉那个贱人的儿子!
她曾经的侄儿!
何薇薇瞪大双眸看着苏一辰,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岁月的沉淀,何薇薇的心理变得更加强大。
她冲着苏一辰轻轻摇头,“这位同志,你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啊。”
苏一辰讽笑一声,“何薇薇,你以为你现在改名换姓为方巧云,我们就不认识你,就无法识破你真实的身份吗?”
何薇薇眯了眯眸子,否认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一直都叫方巧云,从来没有叫过何薇薇,也不认识叫何薇薇的人。
所以,我看你是认错人了。”
苏一辰也眯了眯黑眸,冷声道,“我不管你是叫何薇薇,还是改名叫方巧云,更不管你离了几次婚,今天我们要抓的就是你。
二十年了,你当年犯的案子,今天也该有个了断了。”
据他调查。
二十年前何薇薇同苏青河离婚后,不出半年,又嫁了一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因为家世相貌都很普通,何薇薇很快就变心了。
三年后,她和这个男人再次离婚。
又过了一年,她第三次嫁人,这回嫁的是一个有钱的商人。
刚开始,她和商人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好景不长,商人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