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苏一辰坚硬的鞋底传来的压力,铁皮不敢隐瞒的答道,“是乡水电站站长鲍晓虎让我们干的。”
铁皮的答案有一点出乎苏一辰的预料。
他和沈妍一样,也认为这件事是丁世安他们做的可能性最大,不曾想是鲍晓虎这个恬不知耻的。
被停职后不知好好反省,反而还错上加错。
苏一辰坚硬的鞋底终于离开铁皮的脸,对着陈冬挥挥手,“让他们上来带人。”
陈冬应了是,迅速转身离开。
很快胡根贵带着派出所的干警和联防队员上楼来。
胡根贵走向苏一辰,笑着说,“苏营长,辛苦了。”
“下面情况如何?”苏一辰神色依旧冷峻的问。
“院子后面那排旧房子里发现一对苟合的男女,两人无法证明是夫妻,准备一起带去派出所。”胡根贵介绍。
“胡所长也辛苦了,接下来还有两个人需要胡所长派人去找一下。”苏一辰说道。
然后他说了两个人名和他们的家庭住址。
胡根贵立即安排人连夜去抓人。
陈冬帮着清点照相馆的东西,准备封存时,发出了沈妍的照片,赶紧报告了苏一辰。
苏一辰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相框全是沈妍的照片,不由暗暗抚额,这个傻丫头怎么放心将自个儿照片摆在这里。
“全部带走。”苏一辰大手一挥,亲自将这些相框搬去车上。
同时他也决定要和沈妍说说,下回不许再将照片流传在外面。
“底片全部交出来。”苏一辰走到相馆老板身前,指指沈妍的相片,冷冷的说道。
相馆老板忙摆着手解释,“底片我们这边没有的,她自己带回去了,我们只是摆这些照片做为样片的。”
“确定?”苏一辰俊朗的面上寒芒再现。
“绝无虚言,我要是再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相馆老板忙举指,对于发誓。
苏一辰扭头看向陈冬,“将所有底片都带回去。”
陈冬立即去忙。
铁皮从青肿的眼缝中间看着苏一辰,一边猜测着苏一辰的身份,一边暗呼倒霉,怎么遇上这么一个刺头。
同时他更后悔接这么一单生意,钱没赚着,反而将自个儿给搭进去了,还有这么多手下。
在向阳街混了这么久,打架伤人、伤天害理的事可没少做,这些事一旦全部被拎出来,小事就变大事了。
他直觉这次有点麻烦,可能要吃两年牢饭了。
铁皮之所以这么担心害怕,是因为他在派出所里是有认识的人,可今晚这件事却事先一点风都没透。
他想着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那人自己也不知道今晚有针对他的行动,要么就是那人怕受牵连而不敢透风。
其实像铁皮这种地痞流氓,在一个地方混久了,早和当地的派出所达成了某种共识。
你们这些小混混别太过分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也不抓你,万一遇上什么大检查,我们也会透个风给你。
或者哪里有小混混们闹事,你们出面帮我们摆平。
而对于这些内地里的小把戏,苏一辰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今晚的行动他并没有提前通知。
他事先派人摸清了铁皮几人的落脚点,等他带着陈冬几人到了,这才通知胡根贵带人过来。
今天将铁皮一伙给连窝端,苏一辰不仅仅是替沈妍出气,同时也是为整顿肃清不法分子。
先逮几条小鱼搅混水,然后引出大鱼。
“走,都老实一点。”干警和联防队员将铁皮和照相馆老板一伙人从楼下带下来。
他们全被带去派出所,暂定理由是欺凌乡里,聚众赌博,逼良为娼,具体的还要等审问之后再定。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隔壁左右的商铺,众人纷纷将门开了一条小缝探头出来瞧,看到铁皮一伙人被抓,众人在心里拍手称快。
这些人在向阳街为非作歹好些年了,终于有这么一天了。
在看到照相馆老板被抓走了,其他人纷纷摇头,和这些流氓们天天混在一起,有这么一天是迟早的事啊。
毕竟相馆老师曾经也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如今沦落到这步,令人扼腕叹息。
话分两头,在家里蒙头大睡的鲍晓虎正做着美梦,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妈d,这大半夜的谁啊,是家里死了人,还是老婆偷了人。”他一边摸黑找手电筒,一边很不耐烦的低声骂着。
他打着手电筒走到大门口,隔着门问,“谁啊?”
“晓虎啊,开门,我是文生。”门外传来应话声,是鲍晓虎队里的队长鲍文生。
“是文生啊,这么晚了来干什么?”鲍晓虎一边问一边打着哈欠拔门闩。
门闩刚刚拔下,两道魁梧的身影立即挤开厚重的木门进屋,一左一右押了他的胳膊。
生冷梆硬的声音在鲍晓虎耳边响起,“鲍晓虎,请跟我们去趟派出所,有点事需要你去配合调查。”
鲍晓虎这才看清大门外,除了鲍文生外,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身着军装。
苏一辰今晚除了陈冬之外,还带了四名精干的兵,就是为了配合派出所的人去抓人。
派出所那些人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干,万一遇上反抗的,他们很难对付。
“文生,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合着外人来害我啊?”鲍晓虎一边挣扎一边看着鲍文生怒问。
鲍文生皱了下眉,说道,“晓虎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合着外人来害你。派出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