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华宫的门口,福禄早已在等候。
“太子爷睡下了?”
“睡下了。”
花月满点了点头,直接屏退掉了福禄,一个人朝着里屋走了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花月满也是懒得点灯,胡乱的拆了鬓发,解开了外衣,随后小心翼翼的摸索进了床榻里侧。
累了两天一夜,终于能躺着了。
床啊,果然是一个最舒服的存在。
身侧的人动了动,花月满一愣,侧眼看了去,只见刘默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闪烁星光的瞳孔没有半分惺忪。
花月满愣了愣,拉着被子靠了过去:“怎么还没睡?”
刘默沉默着。
花月满等了半天,见他只是看着她,却不说话,心里一下就乱了,赶紧伸手抚摸上了他的额头。
“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宋太医……”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手腕便是一紧,跟着眼前一阵的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刘默压在了身下。
刘默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身,安静之中,花月满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掌心出奇的滚烫。
难道真的是吓着了?
花月满想到今日刘默被皇后推在风口浪尖,让满朝文武盯着,看着的场景,心就忍不住的抽痛。
伸手,轻轻捧住了他刀削般的面颊,她轻柔的呢喃:“刘默别怕,我还在你的身边,你还有我……”
刘默在她的触摸下,缓缓伏低了面颊,忽而侧开薄唇,对上了她的耳廓:“你会一直在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暗沉,带着滚滚的热度,瘙痒着她的耳廓。
花月满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轻轻地点了点头:“一直在……”
一直到你登基为止。
花月满以为,刘默这般的举动只是被吓坏了,所以才会像是个孩子似的寻求安慰,可是等了半晌,仍旧不见刘默离开,诧异的皱眉,正要问:“刘默你这样撑着不累么?”忽然就见刘默转过了面颊,柔软的唇就贴在了她的唇畔上。
“轰!”的一声,脑袋里似有什么东西在爆炸了。
花月满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刘默的智力确实是个孩子,但他的身体却并不是个孩子,他有属于他想要的需……求。
其实,她和刘默在一起同床共枕这么长的时间,还真就没有过其他的事情,再加上最近事情太多了,她也就忘记了。
如今刘默这么一主动……
算了……
花月满想,正好她也想他了。
这种事情,似乎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本……能,所以花月满只要心甘情愿的闭上眼睛就好,双手无力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全心全意感受着他的味道,他的体温……
一个时辰之后。
刘默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小豹子,不知疲惫的一遍一遍轻轻吻着她的额头,花月满却被折腾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弹一下,疲惫的闭上眼睛之后,分分钟就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花月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四肢酸软的下了床榻,顺着后窗户就看见了正在了刘然晒着太阳的刘默。
而且不止如此,今儿个不知道吹得什么邪风,就连文丞相和沈太尉也跑来跟着一起晒太阳。
花月满挠了挠头,莫不是这沐华宫的风景格外秀丽?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宫女们听闻见了屋子里的动静,推开房门,进屋开始收拾屋子了。
随着宫女们到床榻,冷眼瞧着那床榻上的凌乱,相互对视,忽而就小声的笑了起来。
花月满被笑的老脸一红,随着洗漱的宫女去洗漱了。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原本沐华宫的宫女被刘默教导的特别有规矩,可自打跟着她混了以后,一个一个的都没了规矩,竟然连主子都敢嘲笑了。
吃过了午膳,擅玉就来了,面色不是很好看,估摸着昨儿个被兴悦折磨的够呛。
花月满屏退掉了正厅里的所有宫人,待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擅玉两个人,擅玉才压低了声音开了口。
“皇后昨儿个召见了桂白,但是桂白到现在还不曾出来。”
花月满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吧。”
擅玉皱了皱眉:“属下不明白,太子妃究竟想要如何。”
花月满现在不想解释:“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属下能等,但是朝中的官员却等不得,今儿早上已经有很多的大臣前来递交奏折,催促太子爷登基。”
花月满扫了一眼桌子,果然那奏折又堆成了山,随便拿起一本看了看:“这事儿沈太尉和文丞相怎么说?”
“文丞相和沈太尉遵照太子妃的意思。”
难得啊,难得这俩老狐狸如此齐心协力的信得过她。
花月满又问:“新帝登基大典一般需要几天?”
擅玉算了算:“从准备到登基,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花月满捏着自己的几根手指,闭着眼睛算了算,随后笑着道:“就按照大臣们的意思办,既然他们催,咱们就顺了他们的意思,让刘默登基。”
擅玉不说话,但那眼神明显说着你疯了?
花月满却摆了摆手:“天机不可泄露,半个月的时间,足够等了。”
擅玉无奈,转身走了出去。
花月满起身走进了里屋,看着仍旧和文丞相等人坐在一起的刘默,慢慢眯起了眼睛,半个月。
她要等半个月,而她和刘默的相处也就只剩下了半个月的时间。
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