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满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种种的幻想过后,现在的刘默竟然能若无其事的抱着她。
虽然看似刘默并没有完全对她放下抵触,但她知道他没有生气,因为跟着他相依相伴这么多年,她还是很清楚他生气起来的模样的。
手有些酸了,正想着要不要收回来,刘默的手就先她一步的握住了她酸软的手指,轻轻攥在自己的手中,力道均匀的揉捏着。
花月满看着刘默那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动作,明明心是酸的,可这唇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这就是刘默,虽然从不将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可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她想要的,她所需的。
忍着心里泛起的阵阵酸楚,花月满吸了吸鼻子:“刘默,你不怪我了?”
刘默将闭着的眼睛挑起一道缝隙:“怪你什么?”
花月满嗯了半天:“我……嗯……你……啊……”
当初她做下这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因为当时的那个局面把她逼迫到了那个地步,如果曾经她帮的那个人是司慕冉的话,她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般的心虚,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在司慕冉的面前自作主张。
可是刘默却不同,虽然刘默已经很久没有算计过她,没有再伤害她,利用她,但不得不说,刘默给她留下的阴影是巨大的,所以她的心一直是畏惧刘默的。
“那么花月满,我问你,你怪过我吗?”虽然她说的话是吭吭哧哧的,但他还是听懂了,可见变态之人的理解能力是多么的强大。
花月满没想到他会反问回来,就有些发愣:“怪你什么?”
“怪我骗了你,怨我这么多年没有找过你。”刘默半挑起的眼睛终于全部睁开了,带着淡淡眷恋的宠溺,散着笑意的看着她。
花月满在他的睨视下,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
怪吗?好像是有过,从女侠变成弃妇,这个感觉确实不是一般的糟糕,可要是说怨,却从来没有过,如果她当真怨了他,又怎么会在每一个梦醒的深夜,想他想的无法自拔?
“花月满,你和我之间曾经一直都横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那个沟渠可以是国家,可以是使命,也可以是无数人的安居乐业。”
刘默声音又淡又轻,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平静,少了几分时常挂在唇边的戾气:“我是太子,后来是帝王,我的身份不准许我有儿女情长,这是宿命,也是命数,我落难的时候,你肩负起了我的责任,虽然很多事情是我不想去发生的,但是你做了也就做了,谈不上怪不怪,只是觉得一切不过是尘埃落定罢了。”
“你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追你,这么多年也没曾找过你,因为那个时候,那个身份的我就算找到了你,又能如何呢?”
他说着,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面颊:“但是现在不同了,祈天的那个被所有人畏惧的皇帝驾崩了,身份死了,我也就自由了,我记得我答应过你,天南海北随着你闯荡,天下美食陪着你吃遍,花月满,若是你还想,我会实现我对你的承诺,抓着你的手,再也不放开。”
这算是情话吗?花月满不知道,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俊美的五官,看着看着,这眼睛就模糊了起来。
这个男人,转制的可怕,任意妄为的疯狂。
司慕冉对她的爱,撑死不过是独宠,而他却宁愿为了她放弃了整个天下,变态的世界果然不是尔等凡人可以领悟的,可她却独独就爱死了这个变态的家伙。
“怎么好好的又哭了?”刘默轻轻擦拭着她那慢慢流聚在了那眼角的泪光,笑甜到腻人,“是不想离开瑶蓝?还是不想离开司慕冉?”
花月满摇了摇头,埋首进了他的胸膛:“都不是……刘默,我现在不能走,你再等等我吧,等我处理玩手头上的事情,我们就做一对浪迹天涯的野鸳鸯去好不好?”
她确实还不能走,她不能扔下司慕冉不管。
脑袋,忽然就疼了起来,拧眉抬头,刘默那敲打她脑门的手还不曾收回来:“我要是没记错,你可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聘礼礼数一样也不曾少了你,怎么不过是转眼几年,就成了野鸳鸯了?”
花月满就笑了:“你这个记得倒是清楚。”
刘默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我这一辈子虽太子和皇帝都当过,但真正迎娶过的就你一个女人,又怎么会忘记?”
花月满点了点头:“是啊,若是你像司慕冉一般,也许……”一说起司慕冉,她这心就难受了,“刘默,这次你和刘然都来了,是不是有信心帮着司慕冉平定了这眼下的麻烦?”
刘默正色了起来:“现在司慕冉想要强攻,但花锦庭却只是保守的防备着,他应该是在拖延。”
花月满想了想:“拖延?拖延什么?难道?!”
刘默笑着用唇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还不算笨的不可救药,确实,花锦庭早已知道司慕冉的病入膏肓,他现在等得就是司慕冉忽然驾崩。”
“花锦庭怎么会知道的?”花月满诧异,“而你又是怎么……”
刘默叹了口气:“当初司慕冉还在祈天的时候,擅玉曾撞见过一次司慕冉咳喘不止,当时我得知此事就特意留了个心,待你随着司慕冉离开了祈天,我便是派人暗中调查,总算是调查出了些眉目。”
花月满忍不住的插嘴:“因为你知道他得了痨病?所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