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的时候,花月满纠结的看着手中的字条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烧了吧她心疼,可若是不烧的话,万一被其他人给发现了的话……
最终,她痛定思痛的下将这字条慢慢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虽然是有些咯嘴,但她还是坚定不摇的使劲儿嚼着。
七巧端着水盆走进来的时候,见花月满正坐在床榻上翻着白眼,吓得跑了过来:“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咳咳咳……水,水……”悲催的,她噎着了。
七巧赶紧倒水,眼看着花月满将一杯的茶水喝了个底朝天,疑惑的皱眉:“娘娘您一大清早的在吃什么?”
花月满笑着摇了摇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七巧叹气,拉着花月满走下床榻洗漱:“娘娘,您是千金之躯,万不可随便吃东西,万一吃坏了肚子可要如何是好?”
花月满将清水拍在脸上,口齿不清的笑:“如果幸福的代价是要拉肚子的话,就算是拉穿肠我也心甘情愿。”
七巧:“……”谁能告诉她,娘娘这是在说什么?
三日后。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整个的祈天皇宫像是被火烧透了得砖窑,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
晌午十分,花月满带着七巧从永固宫走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闹的,皇后虽然对她还是不冷不热的,但却不敢太过难为她了。
“娘娘,奴婢听闻抚仙国的三王和三王妃今儿一早就到了。”
头顶个大太阳的花月满晒得快要成狗了,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了就来了呗。”
“娘娘,奴婢知道您不开心。”七巧说着,竟是抽泣了起来,“不过娘娘您别伤心,咱们祈天的规矩虽妃嫔不可迎接客人,但晚宴什么的还是可以陪同出席的。”
花月满“呵呵”的干笑。
天真的七巧哪里知道,当她得知自己不用去迎接抚仙国三王和三王妃的时候,那开心的程度简直不亚于捡了十万两银子。
不远处,忽然走来了一队的人,浩浩荡荡的很是壮观,刚刚还在偷笑的花月满放眼一看,笑容登时僵硬在了脸上。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倒霉!
只见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的刘默正负手慢步,在他的身边是一个身穿翔符蝠纹劲装的年轻男子,两个人闲聊着正朝着她缓缓而来。
花月满转身拉着七巧想要躲进附近的树丛里,却还没等迈步,便听闻一个带着颤音的女子呼唤,响起在了身后。
“小,小妹?”
花月满僵硬的戳在原地,清楚的感觉到了身后那一堆堆朝着她投递过来的视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明明不用她去迎接,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真是有一种冥冥之中撞枪口的感觉……
听闻着身后的脚步声朝着自己缓缓而来,花月满呼吸了一口气,拉着七巧又转回了身子。
“臣妾给太子爷请安。”微微一笑,慢慢弯曲了膝盖。
已经站定在她面前的刘默,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转眼对着身边的男子道:“抚仙三王,这是我的太子妃。”
经过刘默的介绍,荣云鹤的目光落在了花月满的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才笑着点了点头:“都说瑶蓝国大司马家的小女儿国色倾城,如今一见还真是让本王惊艳。”
花月满特别不喜欢这个男人的眼光,色迷迷又黏黏糊糊的。
刘默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抚仙三王妙赞了。”说着,又将目光落在了荣云鹤的身侧,“这位是抚仙三王爷的王妃,荣王妃。”
花月满微微抬起双眸,见这荣王妃也在直直的看着她,虽长相不尽相同,但自己和她的五官却还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不用说,这位肯定是那死主的大姐了。
荣王妃上前几步,忽而拉住了花月满的手:“多日不见,小妹可还好?”话刚一说出口,泪便是流了出来。
花月满正研究着如何回话,只见荣王妃伸手便是将她揽在了怀里,轻轻叹息着:“小妹真是让姐姐我好生想念啊。”
温热的泪,打在了花月满的肩膀上,灼的她有些疼,本是满心的防备,最终却伸手反搂住了面前的荣王妃。
“我也很想念姐姐。”
她不曾想到荣王妃竟没有试探,没有打量,有的不过是满满诉不尽的情长。
说实话,她并不能理解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因为从她失意到醒来,还不曾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
但莫名的,她却觉得这种感觉很好,最起码可以使她一颗漂浮的心,得到暂时的安慰和温暖。
也许,这就是亲情吧。
七巧在一边红了眼睛,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福禄瞧瞧将手帕递给了七巧。
身后那些跟随着的宫女和太监瞧着这眼前的一幕,均是有些酸涩的想家了。
刘默静静的看着,狭长的黑眸在阳光的折射下晶晶的亮着。
在他的印象里,花月满聪明,狡黠,明明寄人篱下却拼死挣扎,不断和他装腔作势,只为了换取一块栖身之所。
但他从来都不曾想到,原来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也是有小鸟依人的时候。
“咳咳……”荣云鹤轻轻咳嗽了一声,“还望祈天太子包涵,本王的王妃有些失态了。”
刘默淡淡一笑:“抚仙三王言重了。”
荣王妃慢慢松开了怀里的花月满,却拉住了她的手:“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