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满如此想着,不禁加快了些许脚下的步伐,老皇帝现在是喝多了,鬼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她必须尽快把这事告诉给刘默。
可她本着十万火急的心,刚拐过楼梯口,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一楼放了几张桌子,武将们都围在桌子边上大口吃着饭菜,刘默坐在紧挨着楼梯的桌子边,福禄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
在他的身边不见刘熙的身影,倒是多了一位年轻俏丽的女子。
那女子不停的在刘默的身边说着什么,高原红的面颊挂着难以遮掩的娇羞和期盼,一身的碎花布裙子,两道弯弯的柳眉,虽不及宫里的妃嫔之美,倒也有村花的本质。
花月满站在楼梯口头疼的抚额,刘默这厮还真是命犯桃花,到哪里都逃不开女人的纠缠。
“太……”福禄瞧见了她,却不知道该称呼什么,虽然花月满的身份被暂定为了丫头,但他可没胆子喊。
不过福禄这些年在宫里也不是白混的,一眼便是瞧出了花月满在注视着刘默身边的女子,赶紧又道:“这位赵姑娘是村长家的女儿,正在给咱们讲当地有趣的事情呢。”
“村长女儿?”花月满扫了一眼刘默,只见他头不抬,眼不睁,完全的事不关己。
想想也是,宫里那么多的妃嫔做样子,宫外那么多的官家小姐死缠烂打,刘默是泡在女人堆里长大的男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况且这厮心性高傲的要死,饶是吃惯了大鱼大肉,也不见得会对一条咸鱼感兴趣。
“还不下来?”蓦地,刘默淡淡地开了口,虽并没有抬眼,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话是在说花月满。
桌子边上的其他武将也是笑着对花月满招了招手,他们确实不怎么待见这位从别国来的太子妃,但好歹太子在这里坐镇,他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最主要的是……人家太子妃的头衔比他们大。
那位一直眼珠子黏在刘默脸上的赵村姑,终于抬头朝着花月满看了去,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闪烁着明晃晃的挑衅。
挑衅?花月满轻笑,又是一个把她当成假想敌的妹子。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屋子直接睡死,也好躲过这无妄之灾,余光忽见到了桌子上金黄黄油腻腻的大鸡腿,肚子不免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咕噜咕噜……”
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又扫了一眼那赵村姑挑衅的眼,花月满而是猛地腰杆挺直,一步三晃的走下了楼梯。
“是,少爷,我来了。”
福禄见此,赶紧往边上站了站,给花月满腾出了个地方。
花月满本身是想先站在刘默的身边,然后再研究着如何把那鸡腿弄到手,哪知她刚一站定脚,刘默便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过是轻轻一带,她便是跌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作什么怪?”她从他怀里直起身子。
刘默目色淡淡:“不是饿了么?吃饭吧。”
花月满一怔,当即难以下咽,这厮会在乎她的死活?真稀奇。
刘默察觉到了她的防备,放下手中的筷子,卷起她的一缕碎发掖过她的耳后,身子微微前倾,面颊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现在是我的傀儡,我说过,就算是死,你也要经过我的准许。”他低声笑的轻柔,她耳根子又疼又痒。
qín_shòu!
周围的武将心知花月满的身份,并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那位赵村姑,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刘默边上的花月满,嘴巴张的有点大。
花月满被刘默撩的烈火焚心,只将鸡腿当成了某人的大腿,抓起鸡腿就往嘴里送,一口还没咽进去,又是一口啃在了鸡腿上,活脱脱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模样。
一旁的福禄见此,赶紧斟茶倒水:“太……别噎着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不就是吃个鸡腿么,做什么吃的如此咬牙切齿?
不知道是花月满的忽视,还是觉得花月满鸠占鹊巢了,赵村姑终于忍不住笑着开了口:“大户人家的少爷就是有涵养,竟然能让一个奴才上桌吃饭。”
满桌子的武将登时鸦雀无声,就连福禄也是垂下了面颊,谁都听出这酸溜溜话里的*味。
只有刘默仍旧小口吃着饭菜,面色平静。
花月满瞄了瞄他淡然的神色,忽而笑了,吐掉了嘴里的鸡骨头,扬起了一脸的天真。
“还真是让赵姑娘给说着了,我们家少爷就是人美心善。”
刘默她收拾不了,不代表一个小小的村姑也能骑她脖子上拉屎了,本来她就被刘默掀起了一肚子的斜火无处发泄,既然有人主动往枪口上撞,那她还客气什么?
坐在另一张桌子边上的村长,闻出了这边的*味,笑着走了过来,拉了拉自己闺女的手臂:“这桌子太挤了,你和爹去那边坐。”
他虽然见识的不多,但还是懂的一些察言观色的,就算是再没有讲究的大户人家,也绝对不准许奴才和主子一起吃饭的,可见这所谓的丫头身份一定不对劲。
“哎呀,爹!你吃你的去。”赵村姑一心系在刘默的身上,屁股沉的要死,哪里肯走?
村长还要说什么,花月满则是笑着站起了身子:“村长您就让赵姑娘再坐一会吧,我们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情没聊呢。”
她说着,转过村长的肩膀,眯着眼睛小声又道:“您的意思我懂,您放心,我保证一会赵姑娘会主动去您那里坐的。”
村长是个本分人,见花月满把话说成了这样,也不好再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