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抓了!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元锦西的第一反应是害怕,第二反应是不可置信。
害怕,是怕阿直当年做的事情被发现。
要知道现在的侦案技术比以前进步不知道多少,很多当年没有办法侦破的案件现在被一一解破。
不过往深里想一想,这种可能微乎其微,毕竟是军方想办法抹除的痕迹,应该不会留下可以勘破的蛛丝马迹。
那么,从来稳重的阿直,以及野玫瑰新队员里面相对比较老实的战争和夏海,怎么会被警方抓起来?
据说已经被捕一天了,若是普通的案件,阿直只要亮出自己的军官证,肯定会被释放,现在还没放出来,那就只能说明他们犯的不是小案啊。
自己的直觉果然十分准确,怪不得这些天都心慌慌的,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亓放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若不是自己是大队长,肯定马上收拾东西去找阿直他们了。
“据说是打人了,把人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亓放沉声说道:“基地的事情太多我走不开,你去一趟吧,不过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别着急上火。”
他了解自己媳妇儿,就算自己不主动让她去,她也会申请的。
元锦西应下来,都等不到天亮,当天晚上便让战友开车送她去了火车站,连夜坐车赶去找阿直他们。
他们是在距离阿直老家比较近的二线城市被捕的。虽然比不上一线城市繁华,可这座城市因为独特的人文地理条件吸引了很多外地人甚至外国人来这里。
甫一出车站,就能看到许多三两结伴的外国人或迷茫或兴奋的行走在这里。
元锦西对外国人不感冒,只专注自己脚下的路。
匆匆赶到公an局,亮出自己的身份,要求见阿直他们。
警察同志倒是没有为难她,马上安排他们见了面。
不过不是她一次见他们三个,而是一个一个的见。
这都无所谓,元锦西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老祝,怎么回事儿?”见到阿直,元锦西很是急躁的说道:“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发生这种事其中肯定有内因,能跟我说一说嘛?”
“我带头打了三个外国人,就这么简单”,阿直沉沉说道。
元锦西更是不解,“你为什么要打他们?”
“他们该打”,阿直咬牙说道。
元锦西急的脑袋上直冒火,“为什么该打?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没了”,阿直气人的回道。
元锦西没崩住一拳头捶在桌子上,那声响把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警察同志都吓了一跳。
也正是因为这气闷的一拳头,阿直重新被押了回去,元锦西失去跟他说话的机会。
接下来是两个她的队员,问话就容易许多,基本上是她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可获得的有用信息也十分有限。
就是昨天上午,他们三个人办完事准备坐车回家,因为还有将近一个小时车才会到站,他们便去车站附近的快餐店吃东西。
不中不早的时间快餐店人很少,也很安静,是以隔壁桌三个外国男人的嘻嘻哈哈的说话声就显得格外的突兀而明显。
他们说的是战争和夏海都没有学过也没有接触过的小众语言,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可阿直能听懂!
也不知道他们的哪句话惹怒了阿直,他突然起身走到三人身前直接挥出拳头。
其实阿直一个人完全能打的三个人爬不起来,可战争和夏海都知道如果他们俩也出手,若是被罚的话还能罚阿直轻一点儿。
于是,他们仨就合伙把那三个外国人狠狠的揍了一顿。
到现在,那三个人还都在医院躺着呢。三个人全都是重伤,就是那种再给点儿力就能一命呜呼的那种重伤。
整个过程被快餐店的店员录了像发到网上,舆论的发酵速度很快,现在这条新闻已经成为这个城市的热点。
好在他们出门没穿军装,警方和军方又想办法在第一时间尽量控制舆论传播,是以这件事也只是在本市传播,还没有扩散出去。
那三个被打的外国人也不是普通的观光游客。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一位是外国语大学的特聘教师,另外两个都是本地教育机构的教师。
他们三个来z国工作都已经有好几个年头,在这里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稳固的社交圈,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基于这些,根本没办法仅凭谁的三言两语就把阿直几人放出来。
最糟糕的情况是,阿直始终不肯说他为什么要先动手打人!
如果他再固执下去,他们最好的结果是被部队开除,而最糟糕的结果……
不,不行,她绝对不允许有最糟糕的结果发生。
她相信阿直。
阿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打人,那几个外国人肯定有问题。
见完三人,元锦西又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想要见一见那三个外国人。可惜,他们伤的太重,都没有办法跟她说话。
她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车站附近的快餐店。
昨天发生斗殴事件,大半个快餐店都被砸了,今天还没有恢复正常营业,只有两名店员在看着装修工人施工。
元锦西告诉员工她是市报的记者,想来了解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那俩店员还挺疑惑的,其中年纪大点的女店员说道:“昨天报社的记者不就来了吗,就这么点儿事怎么采访个没完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