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肥肠从温柔乡里爬出来,心满意足笑了笑,穿上衣服,出了香香楼,在路边的铺子吃过早点,便驾着马车返回宗门。
哪想到,路过扶柳城最大最好的徽香酒楼的时候,忽然见到两个人从酒楼里出来,正是残废的铁衣生和吴客,身边有不少仆役伺候,前呼后拥,二人竟然上了八抬大轿,十分风光的样子。
刘肥肠疑惑不已,心想这两个废物好大的架子,莫非有什么机缘?
刘八集本就是爱贪便宜的人,眼珠子转着,琢磨起来,“嗯,要是有机缘,我比那两个废物强多了,见者有份,我且跟过去看看。”
于是,他把马车拴在酒楼边上,一个人鬼鬼祟祟跟着八抬大轿,不多时,只见两顶轿子进入一处高墙深院,遍地青石铺地,楼台亭阁,走廊连环,假山流水,花团锦簇,这般富丽堂皇,雍容华贵,一看便知是显赫人家的豪宅。
“这是什么地方?”刘肥肠犹豫一忽儿,忍不住好奇,爬到墙外的一棵高树上,俯瞰宅内光景,只见楼阁重重,回廊道道,水榭歌台,画栋雕梁,气象非凡。
啧啧,富贵!
刘肥肠心热起来,目光搜寻,蓦然瞥见八抬大轿徐徐进入一座建在湖边的亭阁前停了下来,铁衣生和吴客下了轿,在亭阁里枯坐等待,直等了一个多时辰,忽然走来了一男一女。
“肖公子!”
刘肥肠目光一凝,认出那男的赫然是肖异之,那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楚真容。
接下来肖异之把铁衣生和吴客介绍给那女子,然后四个人聊了起来,说了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
亭阁内,铁衣生和吴客两个伤残尽力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目光低垂,一言不发,肖异之和那女子坐姿随意,谈笑自如。
肖异之:“商姑娘,废话不多说了,我这两个兄弟让人给废了,劳烦你出手救助,给他们一个重回巅峰的机会。”
那姓商的女子咯咯一笑:“肖公子玩笑了,断臂岂能重生,奴家哪有圣人的本领。”
肖异之:“商姑娘过谦了,虽然松石门偏安一隅,孤陋寡闻,但是,驭兽宗商姑娘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关于你那件劫宝的传闻,亦是不绝于耳。”
商姑娘表情收敛:“肖公子抬举我了,奴家那件劫宝略有神奇,能将灵兽与人合体,只不过,一旦踏出那一步,便不是完整的人了,而是半兽人。”认真地看着铁衣生和吴客,“二位,可有心理准备?”
铁衣生和吴客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彼此的残废之躯,一咬牙,点头道:“请商姑娘救治!”
……
刘肥肠骑在树枝上张望。
片刻后,瞧见那女子一扬手,地上忽然冒出一尊青铜鼎,十分巨大,足有两人高,而后,只见铁衣生眉目一横,在几个仆役的帮助下,翻身进入青铜鼎内。
那女子又是一扬手,竟然将一条白链蛇和一只新砍下来的带血马腿,一齐抛入鼎内。
“卧槽,他们在玩什么?”刘肥肠揉揉眼睛,极目远望,越发好奇。
然而,接下来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发生,肖异之,那女子,吴客,静坐在亭阁里默默注视着青铜鼎,似在期待什么。
这一等就是数个时辰。
刘肥肠是那种坐不住的人,更何况他一个大胖子蹲在树上,难受的要死,没等多久便下了树,可是,他心有不甘,倚在树下干等,时间一久,竟睡着了,一觉睡到晌午,急忙爬上树一看,这一看不得了,吓得他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
铁衣生已经从青铜鼎里出来了,诡异难明的是,他残缺的一臂一腿竟然不再残缺了,只不过新长出的大长腿分明是马腿,新生的手臂是白链蛇,白链蛇尾部与铁衣生的断臂长在一起,而且那条白链蛇还是活的,似乎完全听从铁衣生的指挥,充当他新的手臂。
那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长臂!
铁衣生神色无边激动,新腿强劲有力,一蹦一跳迅疾如风,好似骏马奔腾,毒蛇长臂或盘绕在身上,或突然窜出,神鬼难测,比游蛇摆尾剑还要危险百倍,实力自然更胜从前。
“这,这……”刘肥肠看得目瞪神呆,露出白日见鬼的表情。
下一幕,吴客一跃而起,跳进青铜鼎内,那女子再度扬手,抛入一物入鼎,而后静坐等待,而铁衣生站在肖异之身旁,一扫阴霾,神气活现,时而目露暴戾之气,似要将某人碎尸万段剥皮削骨以消心头只恨一般。
“见鬼了,见鬼了……”刘肥肠听说过人死不能复生,断臂不能再生,从来没听说断臂变成毒蛇,人腿变成马腿的,他胆战心惊,越想越害怕,急匆匆离开是非之地,驾着马车以最快速度回到宗门。
……
亭阁内,看着重获新生的铁衣生,肖异之双眼放光:“神奇,果然神奇!”
商姑娘咯咯一笑,花枝乱颤:“肖公子有没有兴趣一试?只要你寻找到某种血脉强大的远古神兽,借助我这‘****合一鼎’,便可融合远古神兽的力量,何愁不能称霸天下?”
肖公子不置可否,眸子深处有忌惮之色一闪而过,讪讪一笑:“还是谈谈正事吧。”干咳一声,“计划有变,得延迟行动了。”
商姑娘双眸闪动,“肖公子,驭兽宗的诚意你是清楚的,我们全力支持你的父亲谋求掌教之位,甚至愿意出动本派中的星辰级后期高手帮助你们逼迫凌江寒退位,机会难得,为何你们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