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寨主赏赐。”
谷行乐开花了,还不忘谢谢正主。
谢个屁!络腮胡寨主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子一生拼死拼活为了谁,这一夜回到十年前的滋味,简直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谷行忽然搂住络腮胡寨主:“寨主真是豪爽啊,说实话,兄弟我对你那是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怎么样?”
啥?结拜?
络腮胡寨主顿时懵逼了。
散宜生也很无语,你这刚抢劫完人家,一回头就要结拜,这,这哪跟哪啊。
谷行却是格外认真的样子,拉着络腮胡寨主,不容分说,礼拜天地。
此刻那些站在门外的强匪全惊呆了,小伙伴们只听说有个煞星潜伏进寨内,杀了寨主所有的亲卫,逼迫寨主不得不花钱消灾,怎么这才片刻间,又结拜上了呢?
“大哥。”
三拜之后,谷行拱手唤了络腮胡寨主一声大哥,这兄弟名分就算是确定了。
络腮胡寨主被弄得稀里糊涂的,彻底懵逼了,貌似老子连你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啊,怎么就成了兄弟。
对此,谷行毫不在意,没关系,小爷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谷行笑哈哈,很是开心:“大哥,我有四位朋友在外面,要借道去北谷口那边,你这儿有马吗,借我几匹用用。”
一听谷行要走,络腮胡寨主巴不得送走这个瘟神,长舒口气,精神一振,忙道有有有,立刻叫人准备马匹。
玉柔、刘肥肠、赵远、江太冲,前一刻还在为谷行担忧,突然之间,堡垒大门开启,只见谷行率众而出,大摇大摆,一看就像是寨主的那个在他身边点头哈腰陪笑着,好似他才是堡垒的主人一般,令四人为之一呆。
谷行冲他们招了招手。
四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豫了一下方才跳了出来。
“少爷!”玉柔开心的灿烂一笑。
谷行冲她眨眨眼,而后看向刘肥肠、赵远、江太冲三个,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们和玉柔,骑马走北谷口,出了狼牙谷后,去‘扶柳城’等我,具体安排,你们听散宜生的。”朝散宜生那边怒了努嘴。
听意思,少爷是没打算一起走。
玉柔顿时急了,少爷不走我也不走,我要和少爷在一起。
但是,不等她把想法说出来,谷行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立刻冲她使了一个眼色,玉柔只好委屈地闭嘴。
散宜生呵呵一笑:“四位,请随我来。”说完,自己先上了马。
玉柔四人也上了马,一声“驾”后,马儿走起,玉柔一步三回头,表情充满疑惑和不安。
不一会儿,五匹马带着五个人消失在夜色里。
络腮胡寨主有点傻眼,敢情我这个便宜兄弟没打算走啊,白开心一场,正郁闷着,忽然听到谷行哈哈一笑:“大哥,多谢你盛情款待,小弟这就告辞了,来日再聚。”
窝日,瞧你这一惊一乍的,原来也要走,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唉,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了。
络腮胡寨主大喜过望,忙拱手,急不可耐送走这个瘟神:“好兄弟,一路走好,常来聚聚啊。”心里却乞求着,但愿你麻痹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一定一定。”谷行随口应了一声,转身朝内谷方向走去,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一人独自向南而去。
玉柔策马朝北走,走在无边冷寂的夜色里,回头已经看不到回音匪寨,见不到了少爷,忍不住追上走在最前面的散宜生,问道:“散,散先生,少爷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散宜生温和笑道:“哦,我也不知。”顿了顿,反问了一句,“少爷有筑基级的仇家吗?”
玉柔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肖家父子,少爷一直很忌惮那个肖异之,轻轻点了一下头。
散宜生露出果然的神情,沉默了一下,叹道:“我想,少爷应该去杀那个筑基仇家了。”
“啊?”闻言,不光是玉柔,刘肥肠、赵远、江太冲三个都是身躯一震,表情惊呆。
“散先生,为什么你这么说?”玉柔屏住呼吸问道。
散宜生:“少爷抢走了回音匪寨的破空箭。”
……
天蒙蒙亮了。
凌素素一夜未合眼,她在等待掌教的回信,如何处置张道杰,事关重大,令她心急如焚,而没有掌教的指令,她不敢妄动。
让她焦虑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就在她与唐冲商议之后,没过多久,张道杰突然派人来传信,说他有些急事,要出谷一趟。
这分明是察觉到了什么,准备跑路了。
凌素素立刻招来唐冲,二人一合计,决定拉上肖冷河一起商议。
从凌素素的角度看来,肖冷河所有的修行资源,毕生的心血都在松石门,自然与松石门休戚与共,如果张道杰是奸细的话,那肖冷河必然容不得。
唐冲也赞成。
于是,肖冷河来了。
听了曹或的禀告,肖冷河大怒不止,简单粗暴地道:“不用等掌教指示了,干脆就我们三个,一起制住他。”
唐冲深以为然,他也担心张道杰突然要离去,是不是消息泄露了,道:“夜长梦多可不好,须得果断处置。”
肖冷河点头:“张道杰不是要走么,那我们明天假意去给他送行,然后趁机制住他,三个打一个,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这样,凌素素妥协了。
今天天一亮,唐冲和肖冷河就来到了她的营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