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字字诛心,让阿碧一阵阵的眼神变幻。她又何尝不知道今日自己的言行举止极为不当?然而她就是如着了魔一般见不得王语嫣喜欢上除公子以外的男人,她见不得别人对公子爷的背叛!
“哎!”突然,阿碧沉闷的叹息一声,扭头向殿外走去:“你要送便送吧,我这就回琴韵小筑等待公子爷归来。”
“阿碧!”就在阿碧带着落寞的身影将要走出大殿时,阿朱却叫住了她,语重心长的道:“阿碧,你本性温婉动人,观之可亲,回去后好好反思今日之过,待我回归之日,让我再一次看到我那十二分温柔的阿碧妹妹可好?”
阿碧轻咬红唇,轻轻点头,出了大殿策马扬鞭,扬长而去,却是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做错,回归琴韵小筑去了。
“阿朱姐姐,其实你说她的话有些重了。”阿碧刚刚离去,本应躺在阿朱膝盖上的王语嫣却坐了起来,双眸闪亮,却哪里有一丝刚醒的迷糊?
阿朱看着她,突然一笑,这丫头也有心机了却是好事儿:“表小姐什么时候醒的?”
王语嫣翻了一个白眼,柔声笑道:“刚刚阿朱姐姐不是还说了么,我从小便拿你当姐姐,以后便不要叫什么表小姐了,直接叫我语嫣即可。”顿了一顿,又笑道:“其实我也是在你说阿碧喜欢表哥时醒的,阿碧这丫头藏得好深呢,这许多年来我竟是一点不知。”
阿朱闻言,语气幽幽的道:“谁说不是呢。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感情才让她今日多番失态,丢了那温婉可亲,变得惹人厌了。我只盼下次相见时,又能见到以前那个温婉动人,观之可亲的阿碧。”
“阿朱姐姐放心吧,我相信阿碧会自省过来的。”王语嫣轻抚其手,语气中抚慰之意甚浓。
次日,阿朱骑上骏马,带着王语嫣策马去了天策府,早出而晚至,在得知王语嫣来意后,尚且还在府中的叶不落热情的招待了她们并且专门腾出了一间院子给两女暂住,以待周予武归来。
然而只是过了一个晚上,阿朱便告辞离去,说有事要办,具体何事,却是连王语嫣都没有告知。从此便独留王语嫣一人。
然又过了一日,一黑衣清幽绝美少女同样来到了天策府,也是带着要找周予武的目的,而且比之王语嫣更直接,直言要嫁给周予武为妻,待叶不落问明来人名字时,却是毫不犹豫的将之安排进了王语嫣暂住的院落中去了。
“这府主大人倒是fēng_liú不羁。”看着那座院子,叶不落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特别那院子里面王语嫣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而那木婉清却看起来脾气直率,心思单纯,却也执拗,一开始叶不落还有些担忧儿女闹矛盾,一天之内便往院子里面走了七八趟,可让她诧异的是,那木婉清和王语嫣竟是相处得极为和谐,只是一天而已,两人便已然情同姐妹,无话不谈,更是相互之间说起了自己和周予武的故事,让叶不落俏眸圆睁,诧异不已,却也放心下来。
如此过了两日,叶不落再次出现在院子里,手中还拿着一张信鸽布帛。
“两位姑娘,今日边关送来消息,却是和府主有关,我想着两位姑娘在此干等无趣,便送来给两位姑娘瞧瞧。”叶不落还未进门那声音便已然传遍了整个院落,让王语嫣和木婉清都能够清晰的体会到她的喜悦之情。
“什么消息让叶姑娘如此兴奋?”
王语嫣招手让正在练武的木婉清一起迎着叶不落走了过去,许是受了叶不落的感染,王语嫣的语气也是分外轻快。
叶不落神秘一笑,将手中布帛送到王语嫣面前:“王姑娘自己看。”
王语嫣接过布帛,招呼来木婉清,两人一同看了起来。
布帛不大,两指宽些,上面字迹很小,却也工整,王语嫣和木婉清轻易便读完了上面的内容,却也小嘴微张,均是一脸吃惊加担忧的模样。
“周大哥竟然深入西夏兴庆府,将那赫连铁树脑袋悬于兴庆府城门之上,并悬布帛大字:今收一狗头,来日灭尔犬国!”
“霸气!解恨!”
突然,一直以柔弱示人的王语嫣竟是捏着小拳头兴奋不已。
木婉清是大理人士,或许还不能理解大宋子民对于辽国,西夏甚至吐蕃的那种仇恨和民族怨隙,可王语嫣却是地地道道的在大宋长大,虽不出闺房,却也喜好读书,对于当今表面繁华内里却腐朽不堪的大宋早已是忧心不已,如今得见周予武此举,真真是让她心中激动的同时更是爱死了周予武。
“语嫣姐姐,登徒子深入西夏都城会不会很危险?我们要不要去救他?”
因为心境不同,木婉清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她不在乎什么国仇家恨,她在乎的,只有周予武的安危。
让木婉清这么一说,王语嫣却是眉头一簇,从兴奋转为了担忧。
叶不落见此,微微一笑,道:“两位姑娘不必担心,如今我天策府已经在与西夏接壤之地聚集了无数英豪,接应府主一事定然万无一失!”
王语嫣和木婉清对视一眼,还是由王语嫣问道:“当真?”
叶不落含笑点头:“当真!”
“若真如此,再好不过,只是以后还要麻烦叶姑娘多往这院子里来几趟,让我和婉妹能够心安些。”
“一有消息,叶不落定然第一时间送来给二位姑娘。”叶不落微笑承诺,恰在此时见院门处下人们送来了饭菜,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