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倒想看看是谁敢抓我秋家的人……”
突然就在这时,一个霸道的声音由远及近,出现在院落当中。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铠甲的年轻将士大步走了进来,身上铠甲铿锵作响,他的身后迅速跟进两队兵士,手持长矛开路,将周围的人都挡到了两边。
“啊?是他!秋家大公子回来了!”有认识的人已经惊呼出声。
“什么?秋家大公子?就是那位已经在军中当上了校尉的秋家天才?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人群中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眼前身披铠甲的年轻人,眼中带着敬畏与向往。
他脚一踏进来便又冷漠地问了一句:“秋不弃是谁?渔樵公子是谁?”
这一问,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角落里的秋不弃。
秋家虽贵为河阳县第一大家族,可近些年来,门内除了如秋三公子这般眼高手低、十足不知人间疾苦、丝毫不论以理为先的后辈纨绔弟子外,其于之人并未有任何太过不堪的地方。
除此之外,或许也常有如同渔樵公子之事一样慧眼不识珠的事发生,可这大多时候都会被归于是大家族里常有的明争暗斗后的必然结果。
总之没有谁会去揪着一些十分寻常的地方不放,眼睛里盯着的,都是一些有意思的事。
比如此刻。
秋家大公子是谁,相信整个河阳县都没有不知道的。
他此时赶回来,无非是想借脚踩秋不弃之机,提升秋家的名望……毕竟当初汉水之畔,秋不弃淡然离去的身影,可谓是令他秋家丢尽了面子。
他对于秋不弃的憎恨,谁也无法体会。
虽然这样做可能被骂,但以秋家这位大公子的性格,想来他也不会在意这些,他要的,就是让整个汉中东边都知道,河阳还有一个秋家。
对于他来说,只要结果达到了,手段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为人所用的,根本不值一提。
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今天。
看样子他们秋家的人,还没来得及告知这位大公子,今天这小小的县衙里,都来了哪些人……
众多武者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颇为戏谑地看向秋风。
他们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谁都知道这位秋家大公子向来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下的家仆和平民不计其数。在这一方面,他也比秋三公子要厉害得多。
按一些人背地里的说法,这就叫披着一袭华丽外袍的毒蛇或者一头装扮成绵羊的嗜血饿狼。
秋风的冷意宛若秋风般令人骨寒,一些人面面相觑,却始终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秋风也不生气,冷漠的脸庞上缓缓出现了一抹笑意,如同到了自家一般,缓缓来到县令李承身前,微微作个样子,躬了躬身,便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什么话也不说。
这很简单的一个动作让所有人感觉到了来者不善。
一些本就对秋家厌恶的人早已皱起了眉头,只顾着往远处望去,盼渔樵公子能好好收拾他一番。
……
县衙里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压抑。
秋童与朝云皆微微眯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此人。
军中一名小小的校尉,此刻竟在他们面前摆起谱来,甚至无视身旁偌大一个县令……这便是魏延将军的手下,一个武道、剑道第二境之人该有的做派?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样的人,也没必要再留在军中了……
片刻之后,似乎是为了缓解这样的气氛,秋不弃对着朝云躬了躬身,又对着秋童拜了一拜,便缓步来到秋风面前。
“你是秋不弃?”居高临下,少了之前的笑意,以至于只剩下了轻蔑以及挑衅。
“你是谁?”秋不弃反问道,深色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的波动,在他看来,自己来参加这武选只是为了谋一条生路,和那些前来挑衅的人吵架斗嘴,终归太过无聊了。
“秋风!”一阵冷风吹来,驱散了余晖照耀下的一丝暖意。
秋不弃摇头一笑:“一年前我见过你,在汉水之畔。我记得,当时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给我下跪的。”
秋风双眼微眯,脸上如同铺了一层寒霜,寒霜重凝,仿若要掉落下来。“你很好!”他负手站起身来,“就是不知是否如同他人所说的那般厉害?”
秋不弃依然没有说话,这一刻,县衙内安静下来,静至落针可闻。
果然,就在下一刻,秋风藏在袖子里的手轻轻一动,顺时,一道肉眼难以窥见的光点就从他袖口中射出。
秋不弃眉头微挑,右手抬起,在身前轻轻一划,一个透明的圆出现,将那光点收入了其中,随后圆破散,光点消失。
秋风眼眸微缩,旋即将藏在长袖里的手暗暗往下一压,一股气浪向秋不弃身上喷涌而去。
这一招如此明显,一些眼尖的人早已发现,可还来不及斥责秋风的无耻,忽地听到秋不弃一声冷哼,一道如剑划过的光华便与气浪相碰。
“嘭!”一声,一圈气浪往四周散开,将前来劝说的下人们冲得后退了几步,包括秋风!
秋风脸上的寒霜愈发的盛,他深深看了眼秋不弃,冷哼一声,下令道:“尔等刁民,胆敢挑衅大汉军威,左右,相干人等,给我全部拿下!”
“是!”
那些军士们高声应下,顿时便手持长矛,将秋不弃、朝云与秋童三人一同围将起来,李承急得额头上虚汗直流,想要说什么,却被秋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