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城里看到舒秦?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回乡探亲去了吗?我看你是眼花了吧?”
“难道真是俩中那位弟弟摸着脑袋说。
“嘿,一定是哥摇了摇头。
这舒秦作为客栈里的店小二,常常到他们这里买新鲜菜供给客栈,结果这几日都没有出现,要是他真在这里的话,怎么可能会不搭理他们呢?
朝云微微一笑,抱拳问道:“两位,请问你们说的舒秦是谁?”
那兄长看了眼朝云,见他穿着尚可,便也回了一礼,说道:“舒秦就是客栈之前那名店小二呀!”
“客栈的店小二么……那两位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那弟弟抢着道:“我前天还看到他呢!就在大街上,我一直喊他,但他就是不理我,还愈走愈远……”
那兄长摇摇头道:“这就对了呀,凭我们和舒秦的交情,他怎么可能不搭理你?”
那弟弟苦恼道:“说得也是。我想,说不定真是我眼花,认错人了。”
“真的认错人了吗?”
朝云不以为然,转身便走进了客栈里面。
掌柜认得朝云,顿时高兴道:“是你呀,客倌?”
朝云点点头,问道:“想请教掌柜的,最近客栈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
掌柜想了一阵儿,茫然摇了摇头,说道:“可疑?没有呀!其实我最近真是忙得不得了,很多事情都弄得一团乱。还得重建房子呢,唉……那个舒秦也真是的,探亲探那么久,还不回来!”
“舒秦?”
“他是我雇的店小二,前几日说要返乡去探亲。唉!早知道会碰上火事而忙成一团,当时真不该让他回去,害得我现在忙得一蹋糊涂!”
“那小二还没回来吗?”
“没错,自从他返乡之后,我还没见他回来呢。”
朝云听到这里,默然不语,心里已有了计较。
那掌柜唉声叹气道:“这个臭小子!等他回来后,肯定要好好说他一顿!”
朝云笑了笑道:“掌柜放心……我想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帮你把他找回来了。”
掌柜显然不知朝云何意,然而还没等他出口相问,朝云整个人便已如同一道幻影闪过,消失在他的面前。
掌柜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脑袋,嘴里啧啧道:“我……我眼花了?”
……
朝云没有直接去找店小二,而是赶到之前与习储约定的地方,展开神识,往四周探查而去。
果然,没有多久,三道熟悉的气息就迎面扑来。
朝云微微一笑,脚下一动,便向一处小巷子里闪烁而去。
……
巷口处。
习褚和阿云正跟一名神色慌张的年轻汉子对峙着,双方气氛看起来似乎有些冷。
莲花也在,正在一旁堵住了年轻人的去路。
不过脸色不大好看。
那年轻汉子看着两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是谁?”
习褚双手抱在胸前,因为块头极大,所以以这样的姿势站在年轻人面前,便显得极具威势。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表情淡漠地问道:“你是不是之前长安客栈的小二?”
“是、是又怎样?”那年轻人吞了口口水。
“嗯……我们在查纵火犯的消息,所以想听听你的说法。”习储笑着道。
“纵火犯?”舒秦脸色一变。
阿云直接冷声问道:“初五那夜,你人在哪里?!”
舒秦磕磕绊绊道:“我、我回乡去了呀!”
“乡下?你所谓的乡下离成都不过三十里之遥,你以探亲的名义向客栈掌柜告别,却偏偏在第二日——也就是前天仍旧出现在成都城中,不知你所谓的探亲,究竟是去探谁呢?”
一道清亮的声音从巷口处传了过来。
舒秦脸色大变,莲花脸色一喜,习储与阿云稍稍抬头,便看到朝云从那里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向几人点头示意,然后便看着舒秦问道:“所以……你说回乡了是真的吗?”
舒秦愣了一愣,嘴硬道:“对、对呀!”
朝云笑着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舒秦道:“今天,呃不……是昨天便回来了!”
“前天?”朝云略一思忖,“但我打听到,有人前天一早,便看到你在成都城里走动……你是大前天离开成都的,意思便是,头天回到家探亲,第二日一大早你便出现在了成都城里,是这个意思吧?”
舒秦眼珠子一转,连忙道:“前天?喔对,我是前天回来的,你瞧我都记错日子了!因为我、我听说掌柜家失火了,所以一大早赶着回来看他,急到连日子都忘了……”
“看掌柜?”朝云微微眯眼,“嗯……也是,掌柜可真惨的……惨到竟然头一天晚上烧起的火,第二早天一亮,城门刚开,便传到了你的耳朵里。真够惨啊!”
舒秦没有听出来其中的关键,以为朝云是在附和他的说法,不由感叹道:“是啊,家应该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了,那火烧得也旺呀……”
朝云双眉一挑:“火烧得旺?你怎么知道?”
舒秦忙道:“那、那是掌柜说的!”
朝云又接着说:“掌柜说的?可掌柜告诉我们你回乡后,却没再见过你!”
“这、这……”舒秦更加慌张了,猛地一摇头,便道,“我不知道你们在问什么!纵火犯不是被捉了吗?”
朝云笑道:“嗯……难怪你会出现在牢房这里,我想大概是心里有鬼吧?想看看官府究竟是否将那道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