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一年半才唤起的魔神,本来是打算对付穗波的,现在看来用在你身上也相当合适呀。希望你不要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我想问你源书的下落呢。”
安缇莉西亚看起来信心十足,似乎对自己的手牌有着充足自信。
这也难怪,不管是什么样的魔术,都需要一定程度的准备。几乎没有光靠咒语和动作就能使用的魔术。就如同用有限的牌玩起扑克牌游戏一样,胜负大都在收集扑克牌的阶段就已经决定了。
总之,就是互相判读先机。
别说在开战之前,从决定假想敌的瞬间起就已经开火了。设想对方一切的攻击,推测对方一切的防御,魔法师会收集所有可能到手的牌。
安隄莉西亚说她准备了一年半。
这场战斗,就是安缇莉西亚花费一年半的时间,原本用于和穗波对抗的战斗。
只是忽然目标变成了罗兰,不会有影响吗?
一定有。
魔神的召唤上,也许有着针对穗波的魔术特xing的能力。
一口气召唤三柱魔神出来,要说不是配合进攻,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这里面又有战术的因素。
此时,不管是安缇莉西亚还是罗兰,他们都不是处于完美状态之下。
就这场战斗看来,尽管有着瑕疵,但却是非战不可。
不提罗兰的疑惑需要解答。
安缇莉西亚实际上才是最受伤的人。
幼时最好的朋友,在一次行动走,突然失踪了。
那是的她,很伤心,非常的伤心。
欧兹华德什么也没说,既没承认罗兰的死亡,也没承认他的存在。
就好像完全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按捺下悲伤,当少女重新投入魔术学习当中不久,经过种种渠道。
再加上欧兹华德的奇怪行为。
她想到了一个令自己难以想象的结论。
这位幼时最亲密的朋友兼学长,背叛了。
他背叛了自己的老师,她的父亲。
他偷走了对魔术师来说最珍贵的源书。
然后背叛了结社。
无法原谅。
不可饶怒。
因为确认了他的存活而升起的高兴也变成了恨意。
强烈的怒火和恨意,险些将她那颗魔术师的心灵在冻成冰之后被燃烧殆尽。
随着父亲大人的研究失败。
她越发的认为,这位曾经的学长就是原因。
因为他偷走了源书,导致了父亲大人的失败。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很想这么问。
但她的理智却不断的在呐喊:
杀了他!
守护【盖提亚】的尊严!
守护父亲大人的尊严!
于是——
在这么一种复杂的心态下。
她见到了罗兰。
虽然当时没有认出来。
不过这并不重要。
因为赶上了。
赶上了战斗的机会。
恨意怒火等等复杂的感情,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了对战斗的渴望。
是的,她明白了。
原来什么守护尊严、偷窃源书、背叛结社什么的都是她为了解释自己那么愤怒的借口。
其实,她只想对这个曾经的学长,表示出她最真实的不满而已。
不满他突然失踪。
不满他不告而别。
不满他造成的一切。
到了这个地步。
这不是一场魔术师的战斗了。
这是少女——是安缇莉西亚本人时隔十二年的一场发泄!
不管输赢与否,都不再重要。
只要命令魔神冲上去狠狠把那个一脸微笑的青年揍一顿就好了。
“上吧!马尔巴士!格莱杨拉波尔!艾利欧格!”
少女猛地挥手,对魔神下达了攻击指令。
听到那声呼唤,三柱魔神开始行动了。
血与战争的恶灵们。他们与这称号名符其实,有如迅雷一般的速度。一眨眼之间的功夫,就冲到了罗兰面前,开始汇聚咒力。
每一击大概都会挥动惊天动地的咒力吧。
面对近在咫尺的威胁,罗兰还有心情自言自语:
“一下子三柱恶灵吗,虽然死不了,但估计会耽误很多时间,而且还要一些事没搞懂。也许是一场不合算的战斗,不过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大小姐,可不好失礼呀。”
拥有鹰翼的飞狼——格莱杨拉波尔,号称嗜血的艺术家,其速度比威武的黄金狮子还要快上一点,几乎如同一阵狂风,朝着罗兰挥下了爪子。
此时他的话才刚刚说完,不过却依然没有一丝慌乱。
右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浮现着淡淡光芒的华丽长剑,横在自己头上。
乒~!
一声不下于金属交响的清脆声音传到少女的耳朵里。
飞狼发出一声怒吼,不断煽动翅膀,试图将爪下的罗兰压下去。
可是做不到。
明明脚下是一团空气,而受到魔神大力攻击的罗兰却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
因为魔神的身体挡住了罗兰的正面,导致少女并没看清,只是看着魔神似乎和罗兰在僵持着。
挡下了飞狼的利爪,罗兰轻轻一笑,扭动腰身,顿时一股腰力顺着脊椎的摆动,层层叠加,瞬间传递到手臂,那股力道早已转化成了一股纯粹的劲道。
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仅仅是手腕那么一震,长剑抖动。
飞狼却被反震而起,上半身不受控制的高高仰起,身下腹部完全展露在罗兰面前。
众所周知,大部分的哺u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