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解秋,慕生欢怔怔的看着他,眼角的泪终于决堤,划过红肿的脸颊,滴入尘埃。
“你......怎么在这?”又是同样的问话,这次却没有上回那般失望与无奈。
解秋看着倒在地上鼻青眼肿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却是平静的回道:“我的好友与慕家有些交情,听说今日是你的及笄日,正好我也闲来无事,便跟着来了。”
“那你怎会到后院来?”客人都是在前厅用膳,他一人怎么跑来后院?
解秋只是解释道:“我见你鬼鬼祟祟的溜来,便想着跟来瞧瞧。”
他见慕生欢点点头,转身查看着身后的丫鬟,才见那丫鬟衣服凌乱,脖颈处还有手掌的勒痕,顿时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将自己黑色的外袍解下,披在平儿的身上。
“害怕吗?”他柔声问道,虽未看向她,可慕生欢还是顿住了动作,手指攥紧了平儿的衣服,最终还是摇摇头。
她不害怕王瀚的凶狠,只是后怕,若是她没有发现这处柴房,而是返回前厅去寻平儿,那又会是怎样的后果,只是想象,她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解秋看着回过神揉着额头,正一脸愤恨的王瀚。拿着棍子,将主仆二人护在身后。
王瀚吐了口唾沫,不怕死的骂道:“你是她勾搭的野男人吗?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别管闲事,这丫头就是慕家的累赘,若不是慕老爷子念及旧情,早将她赶出慕家了”
解秋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人,笑道:“把‘勾搭’还有‘野’字去掉,我就念你说了句讨我开心的话,下手轻点。”
王瀚大笑,突然发狠似得冲上前,而解秋这时才发现,他的右手一直背在身后,不知何时抓了块石块,如今却是朝着慕生欢砸来。
“找死!”
他忙将那二人推开,侧身一脚正好踢中他的脑袋,看着滚落在地的公子哥,他啧啧两声,朝着他的腹部又踹了一脚。
慕槐是经罗婶禀报,才发现慕生欢不见了,虽努力平复了好几次,却依然觉得怒火难抑,家仆前院正厅都找过了,就是没有那人的影子。
“公子,只差后院了。”
元绍说完,看着慕槐垂眸叹息的模样,心中更是将慕生欢一顿数落,若不是因为她,他家公子何时这么操心受累过。
所以当一行人赶到后院时,元绍看着柴房口的那对人,顿觉不妙,两人都是一身红衣,站在最角落也格外抢眼,红衣相衬宛如一对壁人。
这慕生欢可真是白眼狼,公子凡事处处为她着想,她却跑来后院跟这男子私会。
他正想着公子会如何处置她,却见慕槐已经走上前去。
慕槐一眼便发现慕生欢红肿的脸颊与带着血迹的嘴唇,他眉宇微皱,继而沉眉利眼的看向地上那半死不活的王瀚,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解秋将手中的木棍扔到一边,拍了拍手说道:“听生欢说,是这人欲对那小丫鬟图谋不轨,在下也是刚到,既然慕公子来了,在家便不插手了,只是生欢这脸上的巴掌印......”她端着慕生欢的下巴,看着那红肿的脸颊。
而慕生欢只是皱着眉,扭过头挣脱他,朝慕槐大声道:“王瀚简直就是qín_shòu,若不是我发现柴房不对劲,平儿就被他给糟蹋了!”
解秋搓了搓手指,悄然叹息,见她仍活蹦乱跳的告着状,便走到已经昏迷的王瀚跟前,不动声色的踩着他的手指玩。
慕槐看着还在抽噎的平儿,叫元绍先带她下去换身衣裳,而后欲轻抚上她的脸颊,可手却顿在空手,最终还是垂在身侧,捏成了拳。
“可还伤到何处?”
慕生欢摇摇头,只是王瀚这一巴掌下手着实狠,打得她一阵耳鸣,好半天才缓过来。
慕槐这才放下心,打量着一身红衣的解秋,沉着一张俊脸,问道:“你又为何会在后院?”
解秋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回道:“前厅太过喧闹,而我向来喜欢清净。”
慕槐只是冷哼一声,继而看向慕生欢的脸,见那原本白皙的脸蛋红肿一片,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
“先将人带下去挑断手筋,等客散后,通知王家来领人。”
他吩咐完,便差人去唤苏锦涟让他来为慕生欢瞧瞧,只是行至一半,他突然转身,看着那红衣之人,眯了眯凤眸,果然,还是很碍眼。
“生欢年纪尚小,正是懵懂之年,我希望公子日后少于生欢来往。”
解秋只是展眉笑道:“缘之一字,岂是你我可控的?”
慕槐冷笑,跟他谈缘分?他倒要看看,是他两的缘分深,还是他这院墙高!
慕生欢肿着脸回去,慕家二老得知事情原委后,骂骂咧咧的把王家咒了个遍,更是扬言要至王家与死地,而慕生欢正咧着嘴,忍受着苏锦涟粗暴的上药手法。
“平儿怎么样了?”
绯娘见她还脸肿成这样还担心平儿,忙开口道:“我方才去过她屋子,除了脖子上有勒伤,受到惊吓外倒没什么大事,幸亏你赶得及时。”
她终于松了口气,见罗婶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她知道罗婶向来最疼她和平儿,发生这种事,心里定是难安,便朝罗婶笑了笑,却不想扯到左脸,又疼的龇牙咧嘴。
闹了这么一出,宾客也都散得差不多了,慕槐送走最后一家,朝元绍沉下声问道:“上回让你去查他的身份,可查到了?”
元绍立马反应过来,拱手道:“探查下来,除了知名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