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子,谢翰文携妻出席,陈辰还特意化了个淡妆,看着似乎没有变化,可不知为何就是什么的光彩照人。/p
“辰辰,你真好看。”谢翰文凑过去,拉起陈辰的手,她今日的装扮可以说的上是华丽,不过没有一点压不住的感觉,反而是明媚照人。/p
没办法,陈辰没带换洗衣物,这些衣服是之前谢翰文又找人做的一些,头饰也都是张老板送过来的。/p
她倏尔一笑道:“走吧,相公,让咱们轰轰烈烈去赴这一场鸿门宴。”/p
男女七岁不同席,宴席分为两桌,中间用屏风遮挡,男人的一桌坐着孙巧玲的爹爹哥哥,还有当陪客的张老板。/p
而女桌这边,则是孙巧玲和她母亲,还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想来是孙巧玲的亲戚之类的存在。/p
“有事叫我。”谢翰文抓了抓陈辰的手,在她耳边轻语。/p
他做的毫不避讳,亦是无一分sè_qíng,做的太过自然了,陈辰的反应也十分自然,一时间竟然没人觉得不对劲。/p
张老板更是习惯了和陈辰嬉戏,还嘴上夸赞道:“这衣裳和首饰真不错,你们真不考虑过来住?这么好看的衣裳在村里就埋没了。”/p
陈辰矜持的笑了笑,转头进了屏风,张老板这才意识到不妥,打哈哈道:“大妞和我的眼缘,又和我小儿子情同姐弟,我将她当闺女看。”/p
他腿上一痛,就见谢翰文附和他道:“是啊,张叔素来将大妞当闺女看。”/p
张老板眼泪只能往肚子中流,好在在一桌子人都在为他打哈哈,他也顺利混过去了。/p
“今日着张老板请翰文兄弟前来,老朽是想亲自给翰文兄弟道个谢,小女顽劣,出去玩儿不查遇了匪徒,还好有翰文兄弟出手相救。”/p
孙老爷说着举起酒杯,笑的呵呵的:“这杯酒,我先干为敬,今天也算是交翰文兄弟一个朋友。”/p
“好说好说,不论是谁我都会相救。”谢翰文酒量甚好,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这事还是不要这么大张旗鼓为好。”/p
他话锋一转,轻笑道:“昨日小姐亲自到寒舍去道谢,是极为不妥,今后孙老爷可要好生注意。”/p
这就是赤裸裸的说孙家的家教了,明打明的就是说孙巧玲不知廉耻,直接上一个男人的门,别说是孙老爷,就连孙巧玲的哥哥都忍不了,各个面露怒意。/p
谢翰文尤为不觉,自顾自的吃了一口菜道:“孙小姐被歹人捉走已经有肌肤之亲,本就应该瞒着,遮着,怎么还大喇喇的展示给人看?”/p
他皱了皱眉头,仿佛真的是在为孙老爷着想,抬头问道:“您在县城盘踞多年,您说是吧,孙老爷?”/p
孙老爷自然知道流言的厉害,想着昨天一时不察让自己这个败家闺女跑出去,他肠子都悔青了,尤其是,女儿还非要嫁给面前这人。/p
面前这人英俊挺拔,听说也有不少产业,还是赚钱的行当,虽说是个农户,可他们也不是清贵人家,自不会看不起农户,倒也相宜。/p
但是,这人早已经娶了娇妻,而且听说对娇妻十分体贴,绣院那边时常能接到他的订单,还是不带媳妇过来自己偷偷定做的。/p
孙老爷头疼得厉害,一边是从小宠着长大的闺女,一边是这个礼义廉耻,他还不知如何选择,尤其是被谢翰文这样明打明的指出来。/p
他只能尴尬的敷衍道:“翰文兄弟说的是,来,喝酒喝酒,不管如何,今天可要好好感谢感谢你才是。”/p
另一边,孙巧玲则是一人之力挑衅陈辰:“哎呀妹妹,你快吃点,平时可吃不得这么好的饭菜吧,可别跟姐姐客气。”/p
陈辰也不是好惹的,眼睛一撇,淡定道:“我似乎只有一个堂姐,现在貌似是嫁到山区去了,听说下场不太好。”/p
孙母哪能不知道陈辰的意思,眼睛中精光闪过,拉着孙巧玲,假笑道:“你这孩子,随随便便就认姐姐妹妹的,咱们家可就你一个宝贝明珠。”/p
这就是在说陈辰高攀不起了,明明是孙巧玲的意思,这会儿说出来,倒是变成了陈辰不知体统,来打秋风了。/p
其中一个妇人也捂着嘴笑道:“咱们巧玲呀从小就单纯热络,又有善心,看见街上的乞儿也是要给些银子的。”/p
“大伯母~”孙巧玲娇嗔道,眼桌子还斜睨了陈辰一下,想看到她难看的脸色。/p
刚刚还不够,这边还要将陈辰比作和乞丐差不多的地位,士可忍孰不可忍,陈辰自然会还击:/p
“孙小姐果然是人美心善,怪不得当时都被掳走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追究绑匪责任,也不把事情压下来,反而是先上我相公的门。”/p
“你~”孙巧玲就算是再受宠,平时在这个环境中,也受过小妾的气,对此弯弯绕绕听得也是明白的。/p
陈辰分明是说她有意为之,并且浪荡成性,之前的绑匪怕不是她的奸夫,这才不说追究,看见谢翰文英俊又见异思迁了。/p
孙巧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当下就拿着帕子抹着眼泪道:“你,你胡说,你怎生这么无礼,他怎么有你这样的妻子,简直是侮辱。”/p
陈辰不慌不忙,还加了一口菜吃掉,才笑的明媚:“怎么,我不配做他谢翰文的妻子,那小姐您就有意不成?”/p
孙巧玲的脸色十分难看,她本身是想羞辱羞辱陈辰,谁让她嫁给谢翰文的,可是,这会儿反被羞辱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