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的要这般多!”刺耳的嗓音响起,众人不由捂了捂耳朵。/p
“大夫,能少点吗?”祈求的语气,看得众人一阵酸爽,之前如何嘚瑟,现如今就如何卑微。还说寻死呢,就她这怕死的样子,谁寻死也轮不到她!/p
“不行。”温希宁淡淡地道,“想要治好你的病,便不该差那点银子。”/p
妇人只好往回走,“我这就去拿。”温希宁的话将她吓得够呛!好在这人发现了,要不然她岂不是死定了!原本她也不想相信,奈何他说的话,全部都与自己身体相符合,由不得她不信!/p
没多久,就见她手中捧着十两银子出来了,“喏,大夫,我的病,就麻烦你了。”/p
“还差二十文呢?”温希宁皱了皱眉。/p
“大夫,我实在是没钱了,就这么多!”/p
“我说华儿娘,做人不带像你这样儿的,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哪个不知道当初华儿媳妇嫁过来的时候,带了多少嫁妆!就连银两,人家也足足带了八十两银子陪嫁过来,现如今被你弄成这样儿,连二十文你都不肯出!你自己一有病,就立马去取了十两银子来给自己看病!这做人得讲究一点良心,你儿媳妇是什么样儿的人,我们也是清楚的,你是什么样儿的为人,我们也是清楚的!眼瞅着儿你媳妇儿人都被你弄成这样儿了,你居然连二十文都不愿意出,你这人,嗨!”那人看不过眼,要出来打抱不平,说到后面直叹气!/p
“就是啊,你这十两你眼都不眨的就拿出来了,那二十文,你倒是不肯出,你也太让人寒心了!”前后反差也太大了!/p
“对!知道她吝啬,不知道她吝啬成这样!这半年来吞了自己儿媳妇的嫁妆也就算了,你们不知道,我与她家就挨在一起,她儿媳妇总是被她打,被她骂!有一回我特意趁着她儿媳妇忙活的时候,一把撩开她的袖子一看,我的娘耶,都是掐伤,紫黑紫黑的。趁她不注意,我又撩开她后背的衣裳一看,更夸张,后腰都被掐成傻样儿了!若是我闺女被这般对待,我非得心疼死不可!”其中一个妇人抹着眼泪揭露出来之前看到的情景来。/p
众人听了都很气愤,真是太可恶了!/p
女子听到众人维护她,一直默默地流泪个不停!其实她说真的觉得委屈,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忍受!就连她的相公,她也不敢说,不敢在他面前抱怨婆婆的不是,就担心丈夫到时候厌烦她,觉得她挑拨离间,有失妇德!/p
现如今被众人揭露出来,她的眼泪流的更加厉害了!/p
众人的指责让书生有些无地自容!这些他都知道,他也有制止过他娘,但他娘更加变本加厉,最后他只好缄默了,这样他娘才不会更加狠地对待他的娘子!/p
“你们都给我住嘴!在这儿放什么屁……”/p
妇人越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越是生气,才开口反驳了一句,不知道谁忽然朝她扔了一个臭鸡蛋,刚好在妇人的头上开花儿,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瞬间众人都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憋得好辛苦!/p
妇人要气疯了,“谁!给老娘站出来!”/p
“行了。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头你自己到药房抓药。”又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等药方上面的药吃半个月后,就将这一粒丸子吞下去,很快便好。/p
温希宁不想在这儿多待了,简单几句叮嘱妇人之后,便走到书生的娘子身前,让她伸出手,给她把了把脉。/p
然后从身上掏出另一个瓶子,从里头倒了几粒药丸出来,“每日一次,吃几天便能将身体里的寒气清除干净!”又给她另外开了一副药方,递给书生,“到药房抓十二副药,一日一次,三日之后隔两日,循环吃,直到吃完十二副药为止,病便好了。”/p
最后又给女子递过去一小瓶东西,“这个涂伤口,涂几日便好。”/p
“大夫,我,我……”/p
“无需给银子。”温希宁说着转头对书生道,“娘子是你自己的,若是你不知道保护她,就别娶人家回来!做男人得有担当!”/p
“你孝顺你娘没问题,但不能牺牲你娘子来孝顺你娘!你娘子受的这些罪,你也有很大关系!说句不好听的话,就你娘这般虐待你娘子,若是别人或者你娘子报官了,你娘得吃牢饭,明白吗?”叶柳临走之前也补充道。/p
“我们走吧。”温希宁带着叶柳往人群外头走去。/p
“诶你等等!”妇人喊住了温希宁,“感情我并没有得了绝症是吧?你坑我呢!”/p
“我从头到尾并未说你得了绝症,你想多了。”温希宁一脸淡然的笑意,气得妇人牙痒痒!/p
“你这个庸医,居然耍我!我不看病了,你把钱给我退回来!”到时候再去其他大夫那儿看,只怕便宜不少!/p
“华儿娘,”有人看不过眼了,“这大夫连把脉都没有呢,就看出来了你身上的毛病,你不是觉得说的很对吗?现如今人家给你开了药方了,你却要要回银两来了,不觉得实在是说不过去吗!”/p
“就是~实在过分!”/p
书生脸一红,连忙拉住他娘,“娘!大夫已经说了您的问题,到时候按方子吃药,便会好,你现如今居然要将诊费和药费拿回来,那哪儿能成呢!”/p
“就他那几句话,一张单子,一粒药丸,就得收十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火药味儿十足。/p
“你确定不需要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