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殿,依旧是寂静无声,流水潺潺。
入眼的依旧还是朴素熟悉的布置,白蓦然揉了揉眼,慢慢起身,脑子有些混沌,她慢慢地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有些微怔。
自从她做了这凤族公主后,也不知道晕了多少回,这一次,竟然是被一个叫幽篁的男人给强吻,然后……
饶是白蓦然想淡定,此刻也平静不下来了,原本苍白的小脸上迅速弥漫起红晕,她连忙去查看自己的衣衫,头疼地发现原本红似火的衣裙已然被换成了乳白色的丝绸里衣,脖子好像更疼了些,白蓦然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里焦外嫩,摊着手完全没办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
她不会真的被那个所谓的幽篁给——
白蓦然惊悚地摇了摇头,目光掠向这房间内的陈设时,突然感觉有些熟悉,正巧那扇原本合着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白衣似雪的身影缓步而入,看见苏醒半坐着的白蓦然,眸中带了一丝丝喜色,“小璃,你醒了?”
而白蓦然在那张脸从她眼前出现的那一刹那,猛地一哆嗦,颤颤巍巍捂住自己的胸,半警告的开口道:“你,你别过来,你再图谋不轨,我,我就叫人了!”
“小璃,是本尊。”鸿钰瞧着一反常态的小人,俊脸上有了一丝丝的不解,但心里却添上了几分好笑。
那个动作,那副样子,莫不是她误会了什么?
“你,你是鸿钰?”白蓦然听着那如沐春风的话语,再看着那一张淡然如水的脸庞,与记忆中那个红发红眸的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才迟疑着开口道。
这两个人,为何如此相像,那个强吻自己的幽篁又是什么来头?
刚刚那一瞬间,她一心想着那个红衣妖孽,情急之下,竟然没有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帝尊鸿钰,那淡漠的神情,还有那周身的气质,简直跟那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小璃难道不认得本尊了?”鸿钰看着白蓦然异常的举动,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还是慢慢地开口解释道:“这衣服,是这洛玉殿的侍女给你换的。”
“哦。”白蓦然猛地松开手,羞愧地恨不得找一个地洞给钻下去,闷声应了一个字。
她这样,定然是让他误会了。
他肯定认为自己很傻吧,也是,自己竟然连人都能认错,也无外乎——
“小璃,本尊救了你,索性你也无大碍,并未不触及神魂,现在可感觉好些了?”鸿钰在缩成一团的白蓦然身边坐下,淡然开口询问道。
“嗯,我没事,鸿钰,谢谢你,你这已经是救我的第四次了。”白蓦然闷闷地点头,还是有些不自在,都有些不敢望向鸿钰。
“那一日,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坠入那诛仙台?”鸿钰依旧用淡淡的声音开口问道,没有强迫,只有听来让人很舒服的关切之语。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听岚跳下诛仙台之时,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许多纷乱的记忆,再然后,我就不受控制被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引跳入了其中。”白蓦然眼中还有些恐惧,她一回想起坠入诛仙台意识还没有消散的时候,就觉得痛苦不堪。
那个瞬间,神魂和身体双重被撕裂,只有逐渐崩溃的感觉,就好像双重打击,痛不欲生,如同瞬间跌入无尽深渊,看不到尽头。
“这么说,有人控制了你的身体?”鸿钰眉目微蹙,语气中也存了丝丝疑惑,“竟然不是魔族之人袭击?”
“魔族,难道我坠入之后,还有魔族侵犯?这不是天界吗?”白蓦然只觉得心陡然被抓紧,魔族二字,从那些痛苦的记忆中剥离,弥漫着浓浓的血污,还有无尽的噩梦。
她从来只是将对魔族的恨埋在了心底,不曾忘却分毫,如今她还没有更强大,他们就又重新出现,无能为力的感觉萦绕着她的心,让她更加上了几多痛苦。
“那,火火呢,火火有没有什么大碍?”虽然情绪有些荼蘼,但是白蓦然一个激灵,慌张地抓住鸿钰的衣摆,开口询问道。
“火煌被魔族击落诛仙台,青帝虽然救出了她,但是二人均神魂受损,唯有——”鸿钰神色有些微痛,说了一半又突然收住。
“阿笙,火火?怎么会这样?鸿钰,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他们啊?”白蓦然一颗心都被紧紧拽住,根本无法喘气,恐惧和担忧齐齐涌上来,令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直接就拽住了鸿钰的手,急切地询问道。
那是她视为亲人和朋友的人,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又怎么可能不担忧?
“被诛仙台的杀虐之气所伤,势必要用蓬莱仙岛的撷灵花入药,方能挽回一线生机。只是——”鸿钰不忍心再开口说下去,因为他知道,不论接下来说的是什么,白蓦然都不会再静心去养病。
“只是什么,鸿钰,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接受!”白蓦然恳求地望着那一道人影,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无助彷徨担忧浮现在她的眸中,更让人生怜。
“撷灵花有上古四大凶兽看守,你根本拿不到解药,所以,这种事情就交给本尊,本尊是天界的帝尊,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我答应你,一定会去蓬莱仙岛拿到那撷灵花。”鸿钰紧紧地握住白蓦然凉冰冰的手指,冷声安慰道。
“鸿钰,让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白蓦然恳切地望着鸿钰,眼角湿漉漉的。
她纵然斗不过那四大凶兽,可是她也无法干坐在这里,哪怕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