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潇潇背着大背包跑进机场的时候,他们的航班已经开始安检,齐远鲁和刘景卫已经急到不行。/p
“潇潇,怎么这么晚,闸口都要关了。快点。”齐远鲁催促着,看她跑的满头大汗,上去拿下她的背包,挂在自己胳膊上。/p
三人过了安检,一路狂奔,终于赶上还在等候的摆渡车,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他们上车还在喘息,摆渡车就关门开走了。/p
“看看,多险!”刘景卫拉拉自己上衣的褶皱,正襟危坐。/p
“不好意思,家里有事给耽误了。”田潇潇一个劲地道歉。/p
“刘景卫,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她看到他时就想问这句话了。/p
“徒弟,你出师没几天,就变傻了?我们三个今天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出差。”齐远鲁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p
“有什么不同吗?除了人少了,其他我觉得一样。”田潇潇说道。/p
齐远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怎么能够一样?我们三个现在是独立成团!独立成团!你懂不懂?”/p
田潇潇恍然大悟,她看看齐远鲁和刘景卫又指指自己:“队长、组长和军师?!”/p
刘景卫在一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p
田潇潇也抿起嘴唇学他的样子点点头。/p
“点什么头!没你什么事,认清自己的位置!”齐远鲁说道。/p
田潇潇赶紧笑着应是。/p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分队执行的情况并不少见,但能够自己独挑一摊,哪怕摊再小也是很开心的。/p
摆渡车很快到了既定位置,田潇潇找到位置系好安全带就睡着了。/p
两个大男生都看着他,有些意外。她这架势是一夜没睡啊,难道家里真有事?她只有一个妈妈刚出院没多久,会是什么事。/p
两个人都有些懊悔,刚才在摆渡车上,就不应该瞎嘚瑟。要是李让庭或者袁亮,早就追着她问个不停了。看来一把手并不好干啊。/p
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两组分别是李让庭和夏宁一组,袁亮、苏琪琪和张承一组。/p
袁亮特别想和夏宁组队,但从普阳回来,夏宁就有意无意躲着他,昨天一天一句话也没和他说。平常打诨插科总少不了夏宁,可他说什么她都没有应声。/p
最后,还是李让庭做主分了组,他和夏宁只有两个人,虽然从整体能力来说都差不多,但必要的工作程序少一道也不行,人均工作量要比另外两组多一些。/p
张承则想和田潇潇一组,但是两个助理必须分开两组,他连抗议都没有,只在心里一顿遗憾。/p
“老齐,张承是不是对田潇潇起了意思?”刘景卫看着沉睡的女孩子问。/p
“你也看出来了?从出差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可能他平常习惯怼人,没人理他。田潇潇刚来,不熟悉他性格,一怼一回让他有了心思吧。”齐远鲁说道。/p
刘景卫问道:“你这意思是组里都知道?”/p
齐远鲁摇头:“不是,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p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又不是傻子,别人都知道,当事人不知道?”刘景卫不赞同。/p
“这就是当局者迷。到了塔川,咱们找个机会,探探她的意思。”齐远鲁说道。/p
“探什么探!她肯定没那心思。再说,睿华不允许同事间有这关系。”刘景卫说道。/p
齐远鲁不以为意:“我也觉得她没那意思,谁让张承那小子拜托我了呢。睿华的规矩她还不知道,新人培训还没有呢。”/p
刘景卫这才恍然,原来是受人所托:“那你别问毛了!张承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p
他看着齐远鲁眯起眼睛,指着他说道:“一定是那小子把钱放你盘子里了,不然你才不会管这八婆的事!”/p
齐远鲁睁开眼睛,看看他:“你说你有这么一套会自动运转的思维系统,怎么就不和我学炒股呢?”/p
“你少来!我娘还等着我养老,我就这点工钱,不能有一丁点风险。我可比不得你们背后有金山银山,再不济也有土山。你别打我主意啊,哪天我要坚持不住了,你也得给我看紧了。”刘景卫说道。/p
“就靠这点工资,养一家子,你不结婚了?”齐远鲁多少也替他着急。/p
“你知道我要养家,就知道我不能承受任何风险。谁不想钱生钱啊,我实在没那个胆。我娘说她的眼就快看不见了,这刚做了手术没两年,要是真看不见了,我也不用娶媳妇了。”刘景卫无奈道。/p
刘景卫很少提及家里,大家只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年纪大,看他每月工资养着。每次齐远鲁推荐股票时,他总是入手最少的那一个。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家人。/p
“那你有喜欢的人没?”齐远鲁又问。/p
“喜欢的人?”刘景卫重复一遍,“没有。我不能找姑娘来跟我受苦,也不愿让自己被别人拒绝难过,从来不喜欢别人。”/p
“还真是可怜,真的没有?”齐远鲁重复问道。/p
刘景卫突然间想笑,又使劲憋住,歪过脸,看着齐远鲁的眼睛说道:“有啊!”/p
齐远鲁看着他眼睛里突然蹦现的火花,问道:“谁啊?”/p
刘景卫伸手快速地摸了下齐远鲁的脸:“你啊!”/p
“你!”齐远鲁只觉一阵恶寒,使劲打开他的手,朝他怒吼:“滚!”/p
附近的空姐闻声赶快走过来提醒:“先生,请您注意情绪。我们在万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