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能看到小院的门大大开着，不时有路过的行人经过。/p
“真是不靠谱！电话也不接，干什么去了！”/p
田潇潇嘟囔着，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锁好小院的门，也不操心二顺到底去了哪，径自回了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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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怎么样？我说你穿红色好看吧，总是黑白灰，全都是丧夫色，我看着不开心。”秦天明看着从试衣间出来的楚兰，双目发亮。/p
楚兰在试衣镜面前转着圈看身上的百褶长裙，裙摆飘逸到脚裸，一行一动间带来丝丝麻痒。/p
“真的好漂亮！”楚兰自己也欣喜不已，常年职场服饰的她，时刻周转在各个客户之间，很少能够有机会穿这些飘逸的长裙。/p
上次穿应该还是几年前没来帝京的时候吧。/p
想起以前，楚兰的眼神暗淡下来，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p
秦天明敏锐的感觉到楚兰情绪的变化，他上前拥着她，镜子里的两个人恬静俊美。/p
“兰兰，改天找时间我们去拍套照片吧。从结婚以后，我们还没有拍过照片呢。”秦天明摸着楚兰长长的头发，心里一阵紧缩。/p
如果再不拍，这头长发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了。/p
楚兰看着镜子里的秦天明对着自己的头发发呆，内心涌过一股苦涩。/p
她不知道这长发还能留多久。/p
“好啊，要不我剪短头发再去拍？我们都是长发照片，还没有拍过短发呢。”楚兰提议。/p
“嗯，好啊，兰兰长发短发都好看。”秦天明一反常态没有阻止她剪发。/p
自己这病怕是真的不好。楚兰一时难过，眼泪刷的就掉落下来。/p
秦天明赶紧上去用手给她擦：“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怎么，一直不让你剪头发，好不容易允许了，这么开心。”/p
楚兰没被他逗乐，反而哭的更加凶猛，眼泪成串落下来。/p
秦天明一时手足无措，慌乱哄着。/p
正在挂衣服的服务员看到，慌忙跑过来，递给他一盒抽纸，嘴里埋怨着：“快擦快擦！千万别滴裙子上，留了印子就没法卖了。”/p
秦天明接过抽纸，理都没有理服务员，只细声安慰着楚兰。/p
“哎呀，快别哭了！姑奶奶，这裙子两千多，要是真脏了，我哭都没地哭去。你这先生怎么这时候惹她不高兴，真是情商太低了。”服务员喋喋不休，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宝贝裙子，生怕沾上眼泪。/p
“这裙子我们买了，一边去！别在这唠叨！”秦天明少见的语气发怒。/p
服务员刚刚还一脸担心的苦瓜脸，听到对方说要买下，立马阴转灿烂多晴。/p
“好的先生，您这位女士慢慢哭，我再去给您拿纸。”/p
服务员说着，咧着嘴巴就朝收银台走了。/p
楚兰收收鼻子，使劲吸了几口气，鼻音重重说：“不买！看她眼皮薄的劲！为什么不看看自己的服务态度，哪有像她这样死盯着客人不放的。难怪店里没有人。”/p
秦天明看她这个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兰兰，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咄咄逼人了？这可一点不像你！”/p
楚兰抽了张纸，擦掉脸上残留的泪，用力闭了几次眼睛又睁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像哭过的模样。/p
“这大红长裙子，穿上像女鬼，鬼才穿全身红色，不要不要，不喜欢，你等着我去脱下来。”楚兰说着，挣开秦天明的手，走进换衣间。/p
秦天明听着她这论断不禁莞尔，摇摇头满是无奈。不买就不买吧，他看着也颜色过于大片太扎眼。/p
服务员手里拿着付费单子正走过来，听到楚兰说的话，都气坏了，但脸上还尽量保持着最起码的微笑。/p
“先生，这是您的付费单，请您跟我到您到那边的收银台交下钱。”/p
“不买了，我媳妇不喜欢。”秦天明直截了当。/p
不买了？…！小孩过家家呢！！/p
服务员一下子火气就上来：“怎么能不买呢？穿也穿了，试也试了，哭也哭了，你说不买就不买了，那我还卖给谁去啊！谁还会买你媳妇哭过的衣服！”/p
“说什么呢？你这个服务业的从业人员，一点从业的基本道德都没有，什么叫做哭过的衣服？就是因为穿着这个衣服，太难看了，都把自己都丑哭了。不想想自己的责任，凡事往客人身上扣帽子，有没有点服务的觉悟？”秦天明被这个胡搅蛮缠的服务员气坏了。/p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没有职业道德！你有！你有来买东西的觉悟没有？还丑哭了，不知道刚才谁说这件衣服穿着好看？这么快就忘了？说什么都没用，还不是买不起？买不起就不要随便试人家的衣服，浪费服务资源。”服务员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当仁不让。/p
“啪！”服务员头上被一件飞来的衣服给盖住。/p
“胡说八道什么呢？会不会说句人话，买不起，我买不起你这件裙子，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哪件不比你的裙子贵？你长没长眼睛，会不会说话？怎么进了你的店就必须要买？别说你这个小牌子，就是国际大牌都没有你摆的谱大！”楚兰从试衣间走出来，伸手就把裙子直接扔到服务员脸上，劈头盖脸就给她一顿教训，早在里面她就听到这个服务员咄咄逼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