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神被太白金星拦住,再加上太白金星和乌凡的这几句话,虽然生气,却不知如何发作,憋闷的难受。
他眼见着劈天斧已失,太白金星又明显袒护对方,心中忌惮太白金星在天宫中的地位,于是阴沉着脸对乌凡说:“小子,今天暂且让你得意,咱们这账,日后慢慢算。”
说完,也不理睬太白金星,转身就走。
先前那位掌管收取门槛费的文官犹豫了一下,跑过去追上巨灵神,询问是否还要收取龙宫这批新兵的门槛费。巨灵神大怒,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将他拉到身前,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气呼呼的走远了。
那位文官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回到众人面前,吞吞吐吐地说:“龙宫新兵,进入南天门所需的门槛费,可以用、用上等兵器相抵,兵器、兵器最好为斧头。”
这话一说出口,龙宫众人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刚刚那名抱走劈天斧的少年,探头喊道:“这位仙官,我们来的匆忙,并未带兵器。”
众人哄然大笑,而那名文官则急的满头大汗。刚刚巨灵神可是给他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将劈天斧赎回来。因此也只得硬着头皮,吞吞吐吐的说:“龙宫新兵休要玩笑,你们刚刚、刚刚不是拿了劈天斧?”
“这斧头是乌公子赢回来的,我们打算拿回去劈柴呢。还是用天币来缴纳门槛费吧。”说着,那少年从怀中掏出一叠天币,作势就要递给对方。
龙宫众人见了,也纷纷掏出天币递了过去。
这文官见自己的面前伸出无数只手,每只手上都拿着一叠天币,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大感头疼。
其他几名守门将领,此时也默不作声,无人肯去帮一帮那名文官。
太白金星走到乌凡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就是乌凡?”
乌凡点头。“是我。太白仙官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太白金星指了指还在戏弄那文官的龙宫众人说:“他们都说了你是乌公子。乌凡乌公子的名声,早在头些日子的东海龙岛大战之中,就传遍了天宫的。”
“惭愧、惭愧,小子我不过是侥幸而已,还是仰仗着上一任大宗主,舍命催动了天龙诀第十层,这才保护了龙宫。”
龙宫大战之后,龙族高层共同商议,决定不向外界透露老毕的存在,对外宣称是敖广催动秘法,用牺牲自己的方式保下了龙宫。
“乌公子年纪轻轻,却不骄不躁,难得难得。”太白金星又夸了两句,压低了声音说:“乌公子,这南天门收取的门槛费确实多了些,但你们初来乍到,还是不要给自己树敌为好。”
乌凡早已经听到族人对那文官的戏谑,见太白金星这样说,对他拱拱手,道:“就依太白仙官所言。”
乌凡走到龙宫众人前,说:“既然这位仙官已经说了,你们手中如果有上等的兵器,也不要吝啬,拿出来顶了门槛费也就是了。”
抱斧少年见乌凡来了,走到他面前,将斧子递给乌凡。
乌凡只拿起双斧中的一柄,走到那文官面前,说道:“这位仙官,不知这柄劈天斧可否用来抵偿门槛费?”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这文官伸出手就要去接,乌凡却将劈天斧抽了回来,口中问道:“仙官,你说这劈天斧好不好?”
这是他顶头上司的宝贝,又怎么可能说出“不好”二字来。于是这文官说道:“好,好!这柄劈天斧乃是精金打造、锋利无比,有劈天砍海之能!自然是好的不得了!”
“我看未必。”乌凡说,“我家中倒是有一柄砍柴的斧子,不过一枚天币而已。我看它比我那砍柴的家伙也好不到哪去。”
“乌公子说笑了!”这文官见乌凡似乎有意交回劈天斧,连忙奉承着说道:“您手里的是上品的宝贝,又怎么能跟砍柴的寻常斧子相比。这柄劈天斧,一万柄寻常斧头都换不来的。”
“哦?按你这么说,这柄斧头至少要值一万天币喽?”
“这、这……”乌凡的话说到这里,那文官也觉出有些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自己倒也说不上来。
“仙官,不知这门槛费按照什么标准来收?”乌凡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接着问。
文官看了站在一旁的太白金星一眼,咬着牙说:“每人五十天币。”
太白金星听了,轻轻哼了一声。
东西南北四座天门,会对进入天宫的新兵收取门槛费,这早已是一种无需言说的潜规则。但其他三座天门每人只收取十天币,只有这南天门,在巨灵神上任之后,将门槛费提高到了五十天币。
这名文官自然也知道南天门的收费高了其他地方许多,但他深知巨灵神敛财无度,因此即便当着太白金星的面,也不敢将这价钱降下去。
“好,我这里有50名族人,共需要缴纳两千五百天币。这柄劈天斧价值一万,所以还请仙官将余下的钱找还给我。”
“啊?”听到这话,这仙官不禁张大了嘴巴,直愣愣地看着乌凡。
乌凡又说:“当然,如果仙官这里没有这么多的天币,我也不为难仙官。我们临出门时,也还带了一些天币,要不还是用天币支付吧。”乌凡话音刚落,身后又伸出无数只攥着天币的手。
这文官看着满眼的玉皇大帝头像,头疼欲裂。一跺脚,跟乌凡说:“乌公子稍候。”然后转身跑到南天门的门房内,拿出一个口袋,递给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