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大半个晚上应该怎样花那笔钱,最后还是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但是没睡多久,天就亮了,方浩心里有事,就很快醒了过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往凃家庄过去。
在去涂家庄的路上,遇到一些回来的村民,很多人手上都拿着东西,有的人提着鸡鸭鱼肉,有的人扛着几十斤的粮食,显然都是从凃家庄弄来的。
甚至还有扛着桌椅板凳的。
方浩以手抚额,相当无语——这些乡亲们也未免太猥琐了一点,拿着那么重的东西,又值不了几个钱,跑那么远的路,值得吗?
而且这也太显形了一点吧?
不知道他离开凃家庄的这几个时辰,这些人把凃家庄给拆成什么样子了?
其实那些人看起来拿的东西多,非常的贪心,不过比起方浩的收获,那是远远不如。
谁叫方浩是c位出道,一上来就占领了最佳地方呢?
虽然每个人都有收获,但是很多人收获到的东西还不到一两银子。
当然,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横财了。
所以路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方浩到了凃家庄之后,还有一些村民在那里找东西,其中还有一些不是望月村的村民,是今天早上听说了这件事之后,来趁火打劫的。
他们来的迟,容易拿走的东西都被望月村的拿走了,心里很有些不平的意思,所以搬起东西来更加的夸张。
桌子、椅子、床、柜、碗、盆还有一些农具什么的,都有人抢,现场秩序一片混『乱』。
粮食、牲口就更加不用说了。
有些人因为和望月村守在那里的村民产生了冲突,方浩去的时候,正在那里大声的吵闹着。
方浩心中暗喜——参与的人越多,他就越安全。
到时候就算是凃家指证他拿了多少东西,他也完全可以把锅甩给这些后来的人。
当然,他并没有支持这样的事,来到之后,手中的亮银枪一抖,大声喝道:“你们这是要干嘛?想造反吗?这是贼赃,只有官府才有权利处置,你们全都退下!”
他的枪上还有着斑斑的血迹,来的那些村民也已经听说过他一个人杀死七个山贼的事情,对他还是有些害怕,被他一吼,都有些退缩了。
有人混在人群里面说道:“你自己抢了好东西,你就不让别人抢,这也有些太不厚道了?”
“胡说什么呢?谁抢了东西?”方浩瞪眼,“说这话的人你给我站出来,告诉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抢了东西?”
当然没人敢站出来。
望月村的人纷纷作证:
“浩子可没有抢东西,他就是来拿抓凃家人的,昨天晚上他走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拿。”
“对,我也没有看见他拿什么东西走!”
“开玩笑呢,浩子是什么人?县里裘主簿的女婿,他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不光是浩子没有做那样的事情,咱们望月村的人都没有做那样的事情。这里的东西都是别的村的人来弄走的,你看看他们那大包小包的样子?”
现在那些邻村的人确实大包小包的吃相难看,因为他们来的晚了,感觉好东西都被望月村的人给抢走了,自然心里不高兴,抢得也就更狠。
不过说望月村的人没有拿东西,那就没有人相信了。
都是穷『逼』,说这种话谁能信呢?
不过那些邻村的人倒也确实没有多少证据证明他们拿的东西,谁叫他们来的迟呢?
方浩来了之后,一杆亮银枪,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村民给镇压了下来,为了让他们继续抢呢,要再继续下去,凃家这房子都要给拆了,什么都不会剩下,官府的人来了肯定不会高兴。
谁该吃肉,谁该吃最肥的肉,他心里有数的很。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虽然是个纨绔弟子富二代,但是这种规矩他还是懂的。
官府不高兴,大家都别想好过。
自然会有一些人不服气,吵吵嚷嚷的要拿东西,但是方浩并不在乎,说道:
“你们拿东西可以,把这房子拆了都没问题,只要你们敢再我这里留下你们的姓名住址,按上手印,承认你们拿了这里的东西,我就不阻止你们。要是没有这个胆,就别来做这种事情。”
村民们虽然贪心,但也知道抢这些东西确实不对,哪里敢留下自己的姓名住址和手印?
方浩又说道:“那些抢了东西的,我奉劝你们,最好是送回来,要不然官府的人追究起来,我们会实话实说的。”
实话实说当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实话实说,因为他和望月村的村民才是拿得最多的,把最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实话实说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他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这样做。
但是可以选择『性』的说一些实话。
锅总要扔出去吧。
谁叫这些人当时又不出力,现在又凑上来抢东西。
一开始他还想着,只有望月村的村民参与了,锅没地方甩,只能来一个死不承认,把赃物都藏起来,找不着也就没问题了。
不过村子受到一份侵扰那是免不了的,得到了赃物,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吧。
现在有别的村的村民过来抢东西,那可是最佳的甩锅对象,不甩给他们,都对不起他们这风『骚』的走位了。
在他的组织下,望月村的村民手拿着梭枪,站成了一排人墙,从大门口堵住了那些邻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