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把她死按在书案上,力道骤然收紧,蒋淑芳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白,额角沁出几颗冷冷的汗珠来。
“看你刚才挺不怕死的,现在倒是满脸惧怕朕会要了你的命?”
夜九阴鸷的眸子与夜夙有几分相似,不过夜夙生气时的眸子却是威严压抑,夜九的眸子里只有恼羞成怒,到底是太年经,才及冠的年纪面上如何能做到滴水不漏。
蒋舒芳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柳氏女狐媚惑主,明日......臣妾就让她禁足元兰殿,待她生产后才可出来。”
夜九怒意更甚,盯着蒋舒芳平静无恃的面孔只想撕开这幅面具,一睹下面的真容。
忽地,夜九似是想到了什么,嘴唇一抿,低头靠近她,嘲讽地笑了笑。
蒋舒芳被笑得心中发毛,“你笑什么。”
夜九道:“朕在想,你为何如此尽心朕的事,除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嘱托外,你还怕保不住这后位吧。”
身为中宫皇后,与皇上成婚三月有余,还是处子之身。若是传出去,蒋家全家怕是会羞愧得自去投江去。
蒋舒芳垂下眼眸,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夜九对她的羞辱,可谓是到了骨子里。那日洞房花烛,她独自在喜床前坐到天明,直到东方的稚鸡的鸣叫声,提醒她的婚礼礼成了。
夜九见她痛苦的神色,似是内心极其愉悦,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燃起疯狂,他低下头扯掉蒋舒芳的凤冠扔在地上,准确无误地擒住她甘甜美味的双唇,辗磨撕咬。
蒋舒芳如五雷轰顶般,惊得四肢都发软无力了。
夜九蛮横撕扯开华丽的凤袍,蒋舒芳终于回过神来,才明白夜九是想在这书案之上,做刚才他和柳青絮做的事。
“放开!”
蒋舒芳怕极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甩了他一掌,慌忙拢住衣衫,摸了摸唇角探到了鲜血的暖意。
“你就是个疯子。”
柳青絮的内裳还躺在案上,夜九刚才就是和柳青絮在这张案上行苟且之事,现在对自己这般,简直是奇耻大辱。
夜九血气方刚的脸上升起淡淡的嘲讽,被蒋舒芳扇了的左脸还隐隐发烫。
“你不就是想让朕这般对你吗,啊?朕成全你!”
他说着,更是狠狠地咬住了蒋舒芳的下颚,似惩罚般撕开了她最后的一方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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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江北城,外头传来喧嚣的叫卖声、早晨的糕饼糖食的香味一并顺着秋风钻进了帘子里,苏浅浅感受着身下的马车晃晃荡荡,又渐渐平稳起来,想来应该是快到江北徐家了。
“究竟还要多久能到徐家?”苏浅浅趴在榻上,手里逗弄着雪团。
徐锦行向城门口的官爷递了文牒,那人却贼眉鼠眼瞧了眼马车,“马车里的是谁?”
“是在下的表妹和两个丫鬟,回江北探亲的。”
那个贼眉鼠眼的官爷还想着问些什么,旁边一个年长的大哥拉住了他,道:“还问些什么,这可是徐家嫡子,还能窝藏了那贼人不成?”
“徐家?青水巷的徐家?”那人大惊道。
“正是。”
两人忙不迭把文牒还给徐锦行,一番好生巴结放众人入了城门。
徐锦行重新上了马,对着马车里的苏浅浅轻声劝道:“快到了,再忍忍。”
若不是沿途突然设了些关卡,多番盘问,像是在寻什么人,他们兴许已经坐在徐府正厅里喝茶了。
行入青水巷,一座巍峨严谨的宅子前已经站立了数十个男男女女,为首的妇人峨眉臻首,一双温慈的眼睛看着前方的队伍归来。
婆子向妇人道喜道:“夫人,二公子回来了。”
这便是徐锦行的生母温氏,温氏也是出自江北的望族之一温家。
“嗯。”她点点头。
徐锦行愈行愈近,走近了便下了马,双手抱拳跪在自家门前,“孩儿远行,让母亲忧心了。”
温氏笑着扶他起身,欣喜道:“回来就好,看看你嫂嫂给你添的小侄儿。”
温氏抬手让身侧的一位女子走上前来,将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抱给徐锦行瞧瞧。
徐锦行只略看了一眼,道了句“嫂嫂辛苦了。”
徐家二房长子的媳妇也是出自温家,是徐锦行母亲家堂舅的女儿,江北城人人唤作她小温氏,为人端庄和善,极受赞誉。
小温氏抱着孩子退到一旁,见徐锦行身后的马车里跳下来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孩子,亲切问道:“小叔去帝都一趟,把谁带回来了?”
徐锦行道:“是蓉姨母的女儿,太后姨母托她回来看望下大伯父。”
温氏和小温氏都吃了一惊。
徐家是太后娘娘的母家,虽受她庇护,但现今已少有来往,如今派个人来,还是徐家破落亲戚的女儿,也不知太后娘娘安的什么心思。
莫非?是差人来探探口风,要启用徐家的人了?
苏浅浅不知已经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扶着秀秀的手下了马车,就看见一群人目光直白的看着她,就像林间饥饿的野狼觊觎美味的食物一样。
这......
几个妇人里,年长的应该是徐锦行的母亲,年少点的还抱着孩子的女子,应该就是徐锦行在路上同说她过的二房嫂嫂。
小温氏见苏浅浅朝自己打量的目光,微笑着侧了下身子见礼,苏浅浅颔首作了回礼。
苏浅浅又看了看温氏身后的男丁们,都是些府仆,徐锦行传说中的大哥并不在场。
温氏看见了苏浅浅挽起的发髻,神色闪了闪,亲自走去拉住苏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