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了半个月之后,两个人到沙漠边境的村子里辟出了一间屋子,简单地住下了。/p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安详又宁静的岁月,极其罕见。这里的人信奉神帝。对于凡人来说,天族易主与他们丝毫不相关。他们的信仰只是信仰。/p
他们朴实,平淡,习惯了安宁,习惯了熟悉。对这两个外乡人不算友好,幸好这两个人也并非也要融入他们世界之人。但是总有人会因此嚼舌根。/p
经过三个月的探寻,宓如和惊凌画下了沙漠的地图。今日,惊凌不在。一大早上,他就出门了。中午的时候,一帮当地村妇明面上要带宓如熟悉环境。宓如感觉来者不善,随口就拒绝了。/p
这一群妇女脸颊粗糙,泛着猩红的血丝,看到宓如,少女虽不说绫罗绸缎,但是衣着却是她们半辈子都不曾见到过的。又见到她所住的地方,比自己家精致太多,妒忌在心底油然而生。/p
“这位姑娘,你和你兄长来了这么多日子,也不见你们到处走走,我们都是这里的老人了。今日就带着你到处走走,串串门,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吧!”/p
为首的是一个身形微胖的女人,她的眉心有一颗肉痣,狭长的眼睛里充满着对宓如的嫉妒。/p
“不用了,我们住不了多久。”/p
宓如性子淡,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在场的村妇们听到她冷漠的声音,便将这些话听出了一股酸不拉几的感觉。以为眼前的黑衣女子是在讽刺她们,各个挤着一张充满怒气的脸,呵斥道,“你来我们村子,不打声招呼,还如此嚣张,今天让我们来教训你这与男人私奔的dàng_fù。”/p
宓如经常被人骂?尤其是在当鬼差的那三万年。许多鬼魂不愿意投胎转世,在狰狞之时,对宓如破口大骂的情况也是常有的事情。/p
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整理好睡过的床铺,径直忽视了这群人。端着一些换下来的衣服和被褥出了门。宓如生而为神,十分幸运,水这种东西,对沙漠中的她们十分稀罕,对于宓如两人却是随手的事情。/p
宓如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尤其是在沙漠这种地方。随意幻化出一盆水,身后的村妇们十分惊讶!/p
“妖物,她是妖怪……啊,妖怪……”/p
妇人们尖叫着,一窝蜂地散开而去。宓如跟没听见一般,使劲揉了揉盆里的衣服,越想越心烦。在母亲遗留下来的卷轴之中,善良之石应当就在沙漠的边缘。她们已经在这里找将近三个月,依旧没有丝毫头绪。/p
“唉……”/p
她叹了一口气,施了个仙咒。盆里的衣服仿佛有意识般地自己扭动起来。宓如将洗干净的衣物挂在木杆上。使劲地拍了拍。就听到周遭传来轰隆的脚步声,她的目光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p
妇人眉心有一颗痣,指着宓如大声嚷道,“我就说吧,她是个妖物,定然是勾引了良家的男子来私奔来了我们要烧死她,烧死她。”/p
村民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一致同意应该烧死这个妖魔。宓如甚是无语,堂堂的女娲之女被称为妖魔。/p
她苦笑道,“我并非妖魔。”/p
村民们哪里肯听到她的声音。列着整齐的步伐,跟行军打仗一样,有致地冲过来。宓如被他们这幅滑稽的模样惹得苦笑不得。/p
为首的女人搬着一根比自己还长的木竿,朝着宓如扑过来,周围的村民在接近宓如时纷纷乱了脚步,举起手中的武器。四面八方围着村民,宓如退无可退,脚尖轻轻垫底,一个回旋,身体就浮在了半空。妇人举着的木杆,因为木杆太长,打到了对面一个身材娇小的男人身上,男人骂骂咧咧几句,扔下手中的斧头,走了。/p
宓如落到众村民的身后道,“我无意冒犯你们,更不想与你们有深交,我来此处只为寻找到母亲的遗物。”/p
福尔注视到不远处,篱笆附近躲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盯着此处,混乱之中,不知道是谁,猛地尖叫一声,突然风言风语大叫起来,昏死过去。宓如也颇为惊讶。/p
村民们一时吓丢了魂儿。狰狞的脸上开始露出恐惧的神情。/p
“是诅咒,诅咒又来了,我们都会死,都会死在这里的。啊啊啊啊啊啊……”/p
“是你,肯定是你这个妖女,是你重新将诅咒带到了这里,大家不要慌,只要我们杀了这个妖女,诅咒就自然能解开。”/p
听到这一番话,大家重新振作精神,捡起落在地上的工具,怒气熊熊地盯着宓如。宓如一脸无辜的模样。目测那口吐白沫的男人应该是中暑了,至于他们为何要说成是诅咒,或许与那个在篱笆边上偷看的小女孩有关。/p
惊凌打探完周围的地形回来。就看见自家门前围满了人,那黑衣少女置身于人群之外,俊秀的脸上藏着无辜的神情。/p
那些村民,听了为首的那个人的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跑到宓如的面前,宓如刚准备还手,那人到不足宓如族一尺的地方,猛地停下来。宓如也十分懵,两个人相视却无任何动作。/p
忽然那人手中的木棒落在宓如的额头上宓如更懵了,不痛不痒的一下,然后丢下木棒,蹲在一旁,居然大哭了起来。宓如哑言,她这个被打的人都没哭,怎么打人的人还哭了起来呢?/p
惊凌注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