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p
清霜的嘴角潜藏了满足的笑容，看到光明的那一刻，宓如的脸印在瞳孔之中。三万年了，这种担忧的表情，她等了三万年。/p
“你想起来了。”/p
“是，姑姑，我想起来了。”/p
“那就好，你快去救蚩尤，不用管我。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有些话我还得告诉他。”/p
“姑姑……我好像忘记了某些东西。”/p
宓如没有说有人改变了自己的记忆，而是小心翼翼地告诉清霜，她忘记了某些东西。清霜没能明白其中的一丝，她掌心发出温柔的光芒，笼罩在宓如灵台之上。/p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宓如问道，“陌颜呢？”/p
“死了。”她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心里还是难过的，那个人虽然是昆仑王母借助她的意思精气所幻化而成的人。但是这三万年都是她替她在承受这些痛苦的记忆。每次看到宓如是，陌颜的眼睛里都隐藏着莫名的悲哀，宓如直到现在才明白。/p
“你见到神帝了，你是不是帮他做什么事情了。”/p
“姑姑，你伤的很重，我为你疗伤，你先别说那么多了。”/p
清霜挣扎地站起来，摇摇坠坠，好似下一刻就会消散在自己的眼前。清霜背对着她道，“谣乐，你一定要替我报仇……还有你姑父。”/p
清霜很少提起她的那个凡人丈夫。清霜出嫁的时候，宓如还很小，她只记得，那日，她身披红霞衣，盖上红头盖，入了红花轿。/p
很久之后，她回到灵界，浑身是伤。养了一百多年才养好了身体。从此她开始了流浪，无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无人明白她心中的苦涩。所有的人只当她是因为丈夫的寿命太短，等得太久而心中郁闷不想再等下去了。/p
就这么过了五万多年，青离君子和屈沂消失在九州四海，女蜗补天殒灭，她出现了，九州四海都等着她肩负起神族的重担保护九州四海。她却毅然加入了魔族，成为了魔。/p
“姑姑，你……你怎么会这样。”/p
宓如探知到清霜身体里面所有的经脉已经断裂，如今只是依靠着强大的再生治愈之力勉强维持着，是谁？竟然对上古时期的神如此残忍。/p
“不碍事，跟我走。”/p
清霜抓着宓如的手，一朵巨大的云落了下来，两个人踩了上去，径直往苦海的方向飞过去。清霜神识有些模糊，嘴里念念叨叨着一个名字。/p
“文愿。”/p
宓如曾听目前说过，文愿就是清霜姑姑的人间丈夫。/p
“姑姑，文愿怎么了？”/p
清霜入魔会不会与文愿有关，宓如大胆地猜测一番。/p
“死了，他死的好惨。”/p
“怎么死的？”/p
“神帝害死的。”/p
……/p
的确有那么一件传言，是宓如不知道的。当年神帝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时常到民间去，将仙界的种子药材带到人间，教给他们，由此换来凡人对天族的信仰。/p
神帝到人间的第一站就是，清霜所嫁之人的故乡。文家是当时最有名的家族，家室庞大，乐善好施，一时在当地影响颇远。神帝来到之时，那里的人不愁吃喝，日子倒也安详和睦。根本无人听神帝的言语。/p
后来，因为村民们浪费水源，破坏树木，绿洲变成沙漠。此时，来了一个巫师，巫师说文家的少奶奶就是灾星，是她将厄运带到此处来的。村民们深信不疑，文愿外出经商时，清霜正怀着身孕，神力微弱之时，巫师领着村民将清霜封印，甚至对她拳打脚踢，孩子没了。/p
耳边回旋着一句话，让她杀了这些还是自己孩儿的村民们。她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她的青丝化成千万根银针朝着村民人射过去。/p
死了很多很多人。清霜清醒过来时，看到了神帝，她被囚禁在他设置的灵阵之内，神力被封，加上刚失去孩子，根本无力与神帝一战。/p
神帝为村民们找回了绿洲，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失而复得对他们来书已经是不容易了。文愿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妻子，得知事情经过时，对神帝的恨意将他淹没，他知道自己的妻儿受到了上海，抓起地上的斧头朝神帝看过去，神帝只是眨了个眼。那把斧头就生生地落到了文愿的身上，连带着他的魂魄都被劈开来。/p
清霜痛不欲生，将作为神女的骄傲全部放到尘埃之中，只求神帝能救一救她那魂魄即将散尽，永世不得超生的丈夫。/p
神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清霜神女，不知自爱与一介凡人成亲生子，实乃仙界的耻辱，如今替神女除去耻辱，神女应该心存感激，怎么会求我救这耻辱呢？”/p
直到最后一刻，那淡蓝色的光芒围绕着清霜直到最后一刻，消散在空气中。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从此清霜不在是清霜了，她在神帝设下的灵阵之中待了三千年。/p
离开之后，一路打听让灵魂重铸的方法。那个时候九州基本上已经在神帝的掌控之下了。凡人对天族的信仰甚至超过了神族。人们常常将神与仙弄混。他们以为神仙，神仙都是一个种族。/p
极北的远方没能找到灵魂重铸的方法，极南之处也没找到。宓如见到了文愿亲人的转世，她企图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一丝丈夫的音容。终究只能是骗骗自己罢了。那些年，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