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凡间之物,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此番出场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上古时期的仙人虽然人数不多,而且隐居山林的颇多,而云山的尊主楚沅,却是难得身在红尘之中的仙人。但是云山身处凡世的不可知之地,对仙界之事从不过问,就连两次仙魔大战,云山之人都只是留在凡间保护凡人。如今在天族见到了楚沅,众仙家正疑惑着,就听见楚沅低沉的声音:“还嫌不够丢人,还不起来。”/p
他在跟是谁说话,众仙家互相打量。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站了起来,他神色略微紧张,一身白衣,头上同样佩戴着玉冠,只是颜色和图腾不一样。少年头上的玉冠颜色略深,刻有兰花的图腾,而楚沅的玉冠颜色十分浅,几乎是透明的,隐隐约约能看到玉兰花的图腾。/p
云山的礼仪传统与人间相似,极其注重礼仪尊卑,因此亲眷弟子和外门弟子的配饰是大有不同的,佩戴玉冠,身穿白衣的大多数都是内眷弟子,身份尊贵,而内眷弟子的等级制度,则以头上的玉冠来判断,颜色浅者比颜色深着身份更加尊贵一些。/p
众仙家屏息凝神,少年郎冲楚沅行过礼仪,往宓如的方向看了一眼,楚沅顺着少年郎的目光看过去,那黑衣女子身上有一股奇异的力量,竟让他想起了上古时期的一些事情。他扫了一眼楚沅,厉色道:“蟠桃宴后,找司刑司领罚。”/p
“是,尊主。”/p
楚沅走了几步,又淡淡地说:“年轻真好啊,青离君子是何许人物都不知道了。瑶池仙子侮辱青离神女,其心可诛,望天族莫要徇私。”/p
“什么?”/p
王母一时没反应过来,云山从来不管天族之事,如今算是重新入世吗?在场的仙人大多数都是比较年轻的仙人,当然不会有认知道,青离,楚沅以及掌管九州四海时间的神时墨,曾经同是夸父的弟子。瑶池知道楚沅的身份,只能哀怨地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楚沅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然而他老人家逗路镶这个小师侄逗得异常开心。/p
“这般不争气,竟让人施了定身咒。”/p
“尊主,这怪不得我。我哪知道……”路镶顿了顿,又继续说,“我哪知道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这事儿,您可千万别告诉师傅,不然下次师傅不会让我出来了。”/p
“人家不给你权利说话,你不会自己争取吗?谁有资格剥夺你说话的权利。”/p
“是,师尊教训的对,路镶谨记。”/p
闹上这么一出,天族向来好面子,在九州四海又经常以自由着称,如今被云山说成了仗势欺人的小人,连话都不让人说了。众仙家一脸黑线地瞧着这两身白衣的师侄俩,有人蠢蠢欲动,想要替天族搬回一成,于是答道:“我天族自古便是自由、平等之地,青离君子来过一次天族,对天族都是赞不绝口的。不知道这位小仙君有什么话要说的,尽管说出来,在场的仙家都是公正,正义之士。不管小仙君所言如何,我等必将洗耳恭听,哪有不让小仙君说话呢!这话说出去,倒是显得天族与云山不和睦了。”/p
“路镶有礼了,不知道这位仙君如何称呼,在下云山元辰仙人的弟子路镶。”/p
“木山元君,路镶仙君请赐教。”/p
“请问木山元君,您怎么看宓如仙子是魔族派往天族奸细之事。”/p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家都看见了,自然便是真的。”/p
“那木山元君看到什么了?”/p
“本仙同大家看到的都一般,此鬼差同紫眸一起想要杀死瑶池仙子。”/p
“所以,您是从哪里看出宓如仙子是魔族奸细的?您又是在什么时候看见宓如仙子要杀瑶池仙子的。”/p
“我刚……”/p
路镶加大声量道:“我一直都在此处,怎么我没看见宓如仙子要杀瑶池仙子呢?你,又是如何看见的?”/p
“我、我自然是同大家一起看见的,这个鬼差扬起手中的笛子,幻化出无数的尖刀刺向瑶池仙子,大家都是看到了的,你怎么解释?”/p
“哦,原来如此。原来木山元君那个时候就已经在了,那为何元君不出来帮瑶池仙子呢?据我所见,木山元君是在王母之后出现在此处的吧!就是王母都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而王母现身是因为宓如仙子说了一番话,而你是什么什么?”/p
路镶咄咄逼人,木山仙君,情绪有些激动,涨红了脸,求助地看向瑶池和王母,两人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给予他一丝的安慰,木山的心立刻凉了下来。/p
“怎么?不说话了?要不我替你请问王母娘娘,娘娘是何时出现的。”/p
王母心知,此刻若是承认一早就看到了宓如要杀瑶池,那他们为何在宓如杀瑶池的时候不出面阻止,而要等到宓如侮辱瑶池的时候出现呢?那么就立刻暴露了她们所谋划之事。她本在暗中帮助瑶池,她以为瑶池定能报了杀夫之仇,可是她们都没有想到,宓如手中的那根奇怪的笛子,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加上紫眸妖兽不知所以为地帮助。瑶池能全身而退已经是天赐了。所以她准备出手。然而路镶却好死不死地出现了,她只能先封印了他的感知,然后在替瑶池报仇之后,洗去路镶的记忆。她甚至都想了,若是无法洗去路镶的记忆,大不了就此背上一个错杀的罪名,到时候给宓如一个公主的身份,风光大葬,对于这一介鬼差已经是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