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仙侍磕磕绊绊地说道:“听......听说,掌乐仙人要给那法器白玉笛认主。”/p
“哦”?辛吾疑问道,“平日里,他不是最宝贝这笛子了吗?今日竟想把它拱手让出。”/p
“天......天帝陛下,这个,我也不清楚。”/p
许是紧张的,那小仙侍脸上的红晕一直没下去过,辛吾和流荒也不忍再拿他打趣,便赏了他一盘仙果让他下去了。/p
“你看看吧,你这笑也不笑地坐在这儿,把那小仙侍都快吓哭了。”/p
“是我吗?明明是你自己为老不尊摸人家的手给羞的。”/p
“你还说我?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本想扯扯他的袖子,谁知好巧不巧的就抓到他手上了。还说我老,你又年轻到哪去了?咱俩一般大好吗?”/p
“那小仙侍才活了几千年,能跟你比吗?”/p
“行吧,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嫌弃我了。”/p
“你可真是我姑奶奶,咱这哪是好不容易啊,你是在我这住下了好吗?人间玩累了就来天宫歇一歇,人家覃沐和子阮都来催你多少回了你都不走。”/p
“你......你盖那房子不就是给我住的吗?”/p
这下辛吾彻底无言了,那房子可不就是给她住的吗!/p
当初从天上砸下来这是砸中了个什么货啊,处处都给他添点堵。/p
真是......遇鬼不淑啊!/p
辛吾和流荒吃坚果磕了一桌子的皮,仙果也吃了六七盘,还不见那掌乐仙人切入正题,他俩等着看热闹都快等困了。难为辛吾,好歹是个天帝,还需强打起精神应付众仙客抛过来的各种问题。/p
流荒偏头小声地问他:“你说那掌乐在高谈阔论些什么呢?竟然还有这么多仙客回应他,他们脑子是不是有坑啊,你们神仙的这些个茶会可太无趣了吧。”/p
辛吾说:“打住打住,是他们神仙,在我心里面我还是个鬼王呢。”/p
“看来,这半路出家的神仙和真神仙还是有区别的哈,真是想不通,这天帝的位置怎么就给你坐了呢?”/p
“有你这么拆兄弟台的吗?”/p
“都拆了十几万年了,你现在才有意见吗?”/p
“没有没有,随时欢迎。”/p
他俩又斗了大半天的嘴,那掌乐才把话茬拉到了那笛子上去。辛吾虽然会吹埙,但对乐器的兴趣并不大,流荒就更不用说了,平日里除了耍耍剑也就剩下吃了。/p
那掌乐一本正经地捧起玉笛,说道:“这玉笛其实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的,师父仙逝时说要为这笛子寻个主人,为何定在了今日,也是师父遗命。天成的法器都认主,现下,就由这玉笛自行寻找主人吧。诸位仙客若是想要,可就只能各凭本事了。”/p
话刚说完,上一刻还十分文雅的茶会这一刻已变成众仙客的武林大会了,一个个的仙家纷纷摩拳擦掌地想要将那法器收入囊中。看得流荒目瞪口呆。/p
“合着我刚刚看到的都是假的啊,这些仙家的表面功夫都太好了吧,刚刚那仙气缥缈温文尔雅的样子跑哪去了呀?”/p
辛吾笑:“天成的法器这世上可不多,统共也就那么七八件吧。惊弭和寒邪是举世闻名的宝剑,也没和天成沾上一点边呢。这些仙家哪一个不想拥有一件天成的宝物啊,对修炼、功法、入境等都有莫大的好处啊。”/p
“寻常宝物还认主呢,何况这天成法器,哪里还用哄抢一片,费尽心力抢来的东西,最后却成了别人的,憋不憋屈啊?”/p
“所以,有句话你说的还是很对的。”/p
“什么话?”/p
“清修的神仙也不是无欲无求的。”/p
“这么想就对了。哎,你还别说,仙家们打起架来,比人间搭的戏台子可有趣太多了。今儿这热闹可算是看够了,在这儿的这会儿功夫,人间都过了大半年了,索性现在没事,不如你跟我去人间溜两圈吧,保管我们回来了这里的架还没打完呢。”/p
辛吾身体一愣,自从枭衍死后,他就再也没去过人间。/p
流荒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你总要迈出那一步,或早或晚。”/p
辛吾摩挲着手中的茶盏,眼睫轻轻向下低垂着,显得十分乖顺。流荒就在一旁耐心地等着他告诉她答案,这个过程很困难,她知道,但辛吾需要自己迈过这道难关。/p
她以前总对枭衍说,活着就要往前看,不能总是抓着过去不放,现在,她想让辛吾也能这么做。/p
辛吾抬起眼看着她,嘴巴张了好几下才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好,我跟你去。”/p
刚走到门口,那笛子就跟有感应似的“嗖”的一声窜过来把他俩给拦住了,他们往哪走,那笛子就往哪跟,看得众仙客都十分眼红。/p
唯有掌乐仙人笑得......一脸欣慰。/p
流荒抓起直往她怀里钻的白玉笛丢给了离她最近的一位仙家,谁知那仙家还没来得及摸一下,白玉笛就又缠上了流荒,无论流荒把它往哪扔,它都能再飞回来。/p
辛吾在一旁幸灾乐祸:“哟!有缘人啊!”/p
流荒心里暗骂道:“有缘什么啊,这不是给我拉仇恨呢么!”/p
“掌乐仙人,快把你家笛子收好吧”,流荒冲他喊,“别再让它缠着我了。”/p
掌乐仙人是个十分喜欢搞形式的神仙,他先是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