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参与其中!/p
宋白泽这个人精,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p
“弋阳是吧?你还是现出真身来为好,王籍的身体总归会拖累你一些。”/p
猫妖双眼惊恐万分,眼前这个家伙可真是太欠揍了,这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可真是……叫猫恨得牙根痒痒!/p
宋白泽嘴角噙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放眼整个大荒,我不知道的事情,那还真是少数,你的名字,你是身份,都不是秘密,根本就不用我费心去打听。”/p
哇!白泽君,人家游历不过三年,你到底经历了啥,现在说话都这么狂狷傲气了?/p
弋阳差点恼羞成怒!/p
他轻飘飘地从王籍的身体里钻出来,端着一副清冷的好嗓子:“费什么话?既要除妖,那便走吧。”/p
宋白泽故作惊讶:“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竟生得这般漂亮可人儿模样?”/p
弋阳身材修长,容貌秀美,脸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煞是可爱,黑发被高高束起,着一身漆黑玄袍,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我是一只猫的气息。/p
没办法,弋阳的猫身也是极漂亮可爱的,要是只母的,或许会更好看。/p
弋阳冷冷瞥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妥善地安置好了王籍的尸体,又抬手结了个印,将王籍隐藏着保护了起来。/p
动作十分轻柔,生怕是打扰到了他的清净。/p
宋白泽在一旁看着,恍然间想起了待在天宫上的那个家伙。/p
辛吾对他也很温柔,与他闹情绪时,也是温柔的,甚至……绝大多数时间里,温柔得过分!/p
可惜了……那份情,那份柔,那份甜蜜,始终是给另一个人的,而他,不过是恰好与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然后有点关系罢了。/p
弋阳冷不丁地突然转身,将跑到九重天上神游的宋白泽给吓了一跳,他猛得一下回神,又换上了那副极尽轻佻的欠揍嘴脸。/p
殊不知,他方才的落寞却尽数收到了弋阳的眼底。/p
莫名其妙!/p
弋阳在心里狠狠说道。/p
“你对他倒是挺上心。”宋白泽玩世不恭地笑。/p
“我离开的时候,王籍才七岁,小孩挺善良,就是粘人,太烦。”/p
弋阳嘴上这么说着,目光里却盛满了温柔。/p
“七年的时间,也挺久的了。”宋白泽笑得高深莫测,暗有所指。/p
弋阳后悔地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也真是的,干嘛对他流露出来那些情绪?/p
“走吧。”宋白泽朝他扬了扬下巴。/p
弋阳一脸傲娇,虽然不愿意被人这么呼来喝去的,但眼下这个场景,确实是……他挺被动的。/p
不光如此,还很弱!/p
呸呸呸!他才三百岁。/p
“你与那只虎妖接触过几次?”/p
“没几次,正面接触的话,也就李二狗死那次。”/p
宋白泽腔调不变,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p
弋阳有些火大,这个宋白泽可是真的讨厌!/p
看起来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说话吊儿郎当,声音却没有半点起伏,似乎永远就是那个样子,但是……这样一个人,怎么还会露出一副十分落寞无奈的表情?/p
“你总是这样吗?”弋阳问。/p
宋白泽一脸惊讶:“哈?哪样?”/p
无论动作,还是语气,都极其自然,还不矫揉做作,看起来真心极了,像是真的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p
真是浪费他的感情!/p
亏他方才还有点心疼。/p
“没什么。”弋阳语气十分冷淡,说完,便抬腿向前走去。/p
宋白泽对他的反应一点都不介意,哈哈一笑,便跟了上去。/p
“那虎妖的底细你可清楚?”/p
“不知道,你不是自诩整个大荒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么?”弋阳嘲讽道。/p
“啊,这个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太不严谨,我明明说的是极少有不知道的,恰好,这个虎妖的来历我还真不太清楚。”/p
“哦,那看起来,你也不过如此嘛。”/p
“你说话可给我客气点儿哈,”宋白泽威胁似的拍了拍腰间别着的混沌葫芦,挤眉弄眼,“小心我收了你。”/p
弋阳哂笑一声:“随便,反正我不够格,劳动不了你这宝葫芦的大驾。”/p
“你记性还不错,我说的话,你竟是都记得。”/p
宋白泽说这话时绝对没有一星半点的杂念,他纯粹是惊叹弋阳的记忆力。/p
但往往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p
这话传到弋阳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登时将他给羞得满脸通红,什么叫“我说的话,你竟是都记得”,你是谁啊你,我明明是记忆力好,谁记着你的话了?/p
宋白泽瞧着一脸阴郁的弋阳:这小子脑子怕是进水了吧,一会明一会暗的,谁招惹他了,又生气起来?毛病真多,这么一只怪猫,王家人可真善良,竟能养他十年。/p
邹阳城位于东部平原上,山少,却也不是没山,比如这只虎妖的藏匿之地,就在邹阳城的西边边界上。/p
“你去将虎妖给引出来。”宋白泽拿手指戳了戳弋阳。/p
“凭什么是我?”/p
宋白泽双目圆睁:“你说凭什么?咱俩里头,就你跟他认识,不是你引还能是我引?”/p
“你不是挺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