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一开始,她就从未怀疑过宋白泽就是枭衍。/p
只不过,她一直都知道辛吾那个别别扭扭的尿性,看起来宽容大度挺像那么一回事似的,其实……一言难尽,这事他自己想不明白,谁说都不管用。/p
感情嘛其实说起来也就是那一回事,但真的触碰了,经历了,又觉得不是那一回事,真真是五味杂陈。/p
宋白泽比他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同样的执拗,同样的固执,同样的冥顽不灵。/p
一个害怕自己背叛,一个怀疑自己不是枭衍。/p
一个在雾华堂默默流泪,一个在人间酒馆深夜买醉。/p
活该是一对苦命冤家。/p
汶私老远就觉得那个骚包紫袍子极为熟悉,便跟着一道进了酒馆,汶私来人间走动,身上携带着小青瓶,掩了一身的妖气,宋白泽并未察觉出来。/p
讲真,就凭宋白泽这个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算汶私没有遮掩妖气,大喇喇地坐在他面前,他也不一定能感觉出来身边坐了一只极为美艳的妖。/p
宋白泽虽好烈酒,但酒量真不怎么样。/p
烈酒浓,沾上即醉,一醉就好几天,打发日子最好了。/p
人间的酒啊,鲜少有邹阳城主莘班那样的烈酒,入口辛辣,入胃灼热,叫人来不及思,来不及想,就醉倒啦。/p
酒一杯杯下肚,宋白泽直觉得胃里烧得难受,大脑和身体却都没有要停下里的意思。/p
至于么?/p
不就是看见了辛吾,至于这个样子么?/p
他至于么?/p
当初是谁那么决绝地要走,现在这是怎么了,后悔了吗?/p
宋白泽你后悔了吗?/p
汶私在另一张桌上看得心惊,这种喝法,已经和借酒浇愁不沾一点边了,疯了么?/p
她起身径直朝宋白泽走去,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酒:“寻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