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娘,这没凭没据的,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神仙能让你抱吗?怕不是做梦呢?”/p
虎子娘脸色涨得通红:“你咋就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呢,二狗子,你说话可得注意着点。”/p
一大帮邻居在外面吵吵嚷嚷,听得流荒头疼极了,她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自己是鬼非神这件事啊。/p
罢了罢了,多少和辛吾有点亲戚关系,勉强就接受天神这个称呼吧....../p
啧啧啧......为何人类拜佛拜神拜祖宗偏偏就不拜鬼呢?/p
这么心存偏见真的好吗?/p
好歹你们的身后事都是我们鬼族兄弟给收拾的吧。/p
辛吾的塑像多的都数不清了,她竟然一个都没有!!!简直过分!/p
不过,她才不稀罕这些虚的呢!/p
流荒转头看向昏睡在床上的青衣和夏夏,心里突然后怕起来,若不是她事先为了哄夏夏给了他鱼骨哨,今天他俩就是烧死在这里她都不知道。/p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了大火....../p
若说火灾是意外,就算让她再活一次,妄想叫她相信也不能够!/p
此人真是好狠毒的心思,竟连夏夏一个幼童都不肯放过!/p
不过,青衣这温软好说话的性子,又能得罪谁呢,谁会和这样好的人过不去?/p
流荒仔细思索着....../p
突然,她的瞳孔紧紧地缩了一下,如果,如果是世仇呢?/p
青衣家是个私塾,人来人往十分混杂,虽然都是相熟的邻居,但也不能排除里面没有纵火犯的可能。/p
那人十分了解青衣家的周边环境和邻居们的作息习惯,那么,他若是外地人,必定在这附近蛰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p
流荒闭眼仔细嗅着以青衣家为中心方圆百里的味道,虽然她嗅觉神经十分发达,但这样近乎抓瞎的地毯式搜索却是很不容易的,对一种味道进行时间上的搜索已经十分困难,何况是从数种不同的味道中选取其中一个,并将其出现的时间和范围方向都摸得清清楚楚的呢。/p
不多时,她的额头上的皮肤就渗出了细密的水珠。/p
猛然间,她睁开了双眼,目色幽暗深沉,看不出悲喜哀怒。/p
果然,不出她所料!/p
世仇,不外乎父母之仇,江湖恩怨,政治仇敌,夺妻之恨。/p
那日她在地府翻找青衣和夏夏的生死簿,无意中发现,青衣祖上是做过官的,只是到了他的爷爷辈,便突然衰落了。/p
她当时没有细看,一来,那毕竟是上两辈儿的事了,她只管青衣和夏夏,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也不想过问;二来,她也没想过里面的纠葛可能会延续到青衣这代。/p
那人身上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和冷冽的气息,想来是某个大家族的死侍或者暗卫,气味追踪所至的方向正是皇城郢都。/p
他轻功倒是极好,流荒灭火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竟能跑出几十里,培养这么一个人才也不知要花多少钱。。/p
她不管以前青衣的家族和皇家大族到底有什么仇恨,但如若是那边的人威胁到了青衣和夏夏的安危,她便是要将此事管到底了!/p
皇城那块地界正是西海龙族的辖区,若是让那极为护短的龙王爷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差点叫几个不长眼的凡人给活活烧死,就算要他背天大的因果,他也定不会给皇城半滴水喝。/p
几十几百年不降雨还不就是件儿闹着玩的事儿!得亏云州城离皇城远,又是雨神的辖区,才没将此事给泄露出去,不然,惨的又岂是皇城的百姓,怕是整个国家都将罹难,到时,非得天下大乱不可!/p
啧啧啧,真是莫名地就成了拯救天下的英雄呢!/p
想到这儿,流荒忍不住扯了扯唇角。/p
外面一群吃瓜群众还在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也真是难为流荒,这么嘈杂的环境下,还能专心凭嗅觉追踪方圆百里。/p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邻居们围在这里不肯离开为的不过就是亲眼见见传说中的“天神”,听她表个态。/p
“天神”果然都是自带光环的,流荒这一出场,比那皇帝老儿都管用,乱成一锅关东煮的众人瞬间就安静下来了,轮起胳膊要打二狗子的虎子娘动作都僵住了。/p
虎子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都急红了:“流荒姑娘……你咋着还出来了呢,青衣和夏夏都还好吧?”/p
流荒朝她略微施了一礼,笑道:“我替青衣和夏夏谢谢您的关心,他们都还好,只是身体有些虚弱,过会儿便能醒来了。”/p
虎子娘和众人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活神仙”,还这般没有架子的“活神仙”,虎子娘脚步都凌乱了,身体激动得有些发虚,话都说不利索了。/p
“您哪能说这样的话,这......这不是折我的寿呢么?流荒姑娘,真是多亏了你啊!青衣和夏夏这俩娃儿命苦,多亏遇到了你啊!”/p
流荒微笑道:“既然遇到了,便没有不管的道理,换了谁都会这样的。”/p
她又朝众人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趁天儿还没亮,都回去休息吧。”/p
群众里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声:“天神姑娘,我们眼拙,尚还不知道您是哪位身神仙,劳烦您告诉我们,我们也好给您舔舔香火。”/p
这话问得流荒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没有神阶的,难道要说是天上的夜王殿下?不行不行,说这话对不起鬼族兄弟。那......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