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荒一脸调笑地凑了过去:“就是……就是……咱身经百战嘛不是?”/p
青衣登时拧眉:“不许这么不正经!”/p
流荒当即服软:“好好好,都听我家青衣的。”/p
“不过,”她话锋一转,“在你面前说说有助于促进咱俩感情,是不?”/p
“你……”/p
青衣佯装恼怒,眼角眉梢却带着掩不住的盈盈笑意。/p
“你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p
“以前?”流荒哈哈一笑,“以前我也不知道你会成为我相公啊。”/p
相公!/p
她说什么?/p
相公!/p
相公哎!/p
青衣心里乐开了花,脸却是一副被吓傻了的呆愣模样。/p
“你……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给句痛快话,你这反应吧,怎么总感觉是我怎么你了呢?”/p
青衣回神,笑得合不拢嘴,眼里流光璀璨,好不美丽!/p
人就是这样,有些事,即使你知道会有那么个结果,但若是被人刻意拿出来说了一通,就像是被赋予什么特殊的含义,那种含义,叫做承诺。/p
人是听觉动物,有些话说出来了要比没说出来之前好的多。/p
这可能是一种人人皆欲趋之的仪式感。/p
“你方才……”/p
“相公。”/p
“嗯?”青衣又是一愣。/p
“你不是想听这个么?想确认一遍那声相公是不是在叫你……”/p
话还未说完,流荒被青衣狠狠往怀里一拉,欺身过去……(作者君实在无能,作为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年的纯情美少女,虽然阅“文”无数,但尚未身经百战,写不出来那让人鼻子喷血脸红心跳的高级场面……诸君自行脑补吧……我十万分相信你们的想象力!!!)/p
流荒推开他,笑道:“你倒是跟我说一声,好叫我有个心理准备……怪突然的。”/p
说罢,她老脸一红。/p
青衣一点都不比流荒好多少,脸红得烫手,眼里泪光闪烁,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直叫流荒心疼。/p
“我说,咱俩不管谁主动,最后脸红的,害羞的,流眼泪的都是你一个人啊,好歹给我留个角色啊,搞得像是我强迫你一样。”/p
“你不准说话。”青衣像只小白兔,即使发威,也还是只兔子。/p
“哟,”流荒笑,“你还挺凶。”/p
青衣咬唇,你看看,好一个柔若无骨的娇滴滴的美人!/p
流荒恨不能唱上两段小曲,好生调戏青衣一番。/p
想着想着,还真就这么做了。/p
果然好多事,想想还是挺好的。/p
她捏着嗓子装模作样地唱道:“啊呀!这是谁家的小美人,生得好生一副惹人怜模样,待我上前去调戏一番……”/p
说罢,媚眼百抛,举手投足间,端是一副轻挑浪荡公子模样!/p
青衣被她逗得不行,趴在床上笑得整张脸通红。/p
“荒儿,想不到你还有本领。”/p
“那可不,大荒鬼王不是盖的。”/p
“以前……也没见你这样过。”青衣弯起嘴角浅浅笑道,莫名让人感到他的失落。/p
流荒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看看,看看,这小模样,可别叫人误以为是我欺负了你吧。你说说你,脑袋就这么大,哪里能想这么多,我真想敲开你的脑壳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p
青衣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也不想的啊,可那个人是你,便翻来覆去地忍不住想了解你,恨不能将你的骨头渣子也给吃透了。”/p
流荒抬手摸摸他的头,一脸心疼道:“哎,你怎么就对我情根深种了呢?”/p
对呀!/p
怎么就对她情根深种了呢?/p
“不知道,”青衣老实回答,“只想着,如果有一天我会娶妻生子,那个人就必须是你,只能是你,非你不可。”/p
“非我……不可么?”流荒眼底藏了一窝泪光。/p
“非你不可!”/p
“好,”流荒伸手搂住他,伏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下一世,我去寻你,把你养在身边,一步也不离开你,长大了就嫁给你,好不好?”/p
青衣抬手将流荒抱住,泪水汹涌而出,哑着嗓子轻了声说好。/p
“你不准忘!不准在我转世的时候爱上别人!不准……”/p
“好了,”流荒抬手捂住他的嘴,“怎么这么能说,都不准,我一定守身如玉,等着你,然后嫁给你!”/p
“这是你说的。”/p
流荒乐了:“是我说的,我堂堂大荒鬼王,还能反悔不成?咱要不要约法三章,再写一纸血书,要是我负了你,你就拿着血书去阎王那里告我啊?”/p
青衣被她气笑:“瞧你说的,就算我有理有据,那阎王爷还不是得站在你那一边,说不定会给我找个罪名将我发落了呢。”/p
流荒故意吓唬他:“哎哟,你可不能这么说,那是十殿阎王可有脾气着呢,我见他们都怕,轻易不许旁人人情,可厉害了!”/p
青衣被他逗得哈哈大笑。/p
“这你就受不住啦,我们子阮才真是会演,人间的画本子她收藏了一仓库,全是孤本,随便你问她啥,她都能跟你说出来,不光会说,还能给你扮上。”/p
“子阮姑娘倒是有意思。”/p
“是啊,脾气秉性特别对我胃口,就是……太护短,平时说话口无遮拦的,一大帮子荒鬼里有这么个女娃娃实在是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