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我那是拿钱办事的。”月影回道,把帷帽给她带好,“你呀,以后别单独出门,小心被狼吃了。”/p
“那你快点嫁给我哥嘛,这样你可以天天陪着我。”灵君回道。/p
“小姑娘家老是把嫁人挂嘴边,不知羞。”月影故意逗她。/p
“我不管,我哥不敢直接说,我帮他说。”灵君说完,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月影听完,一脸吃惊地看着她。/p
她还没回话,灵君就走开,带上云深和石头出门了。/p
花二虎这会伤了腿,不仅要花钱买药,而他一直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月影到这里的这一段时间,虽说也挣了不少钱的,可这只出不进,终究不是长远之计。/p
月影在二虎能坐起来时,就商量着自己再去茶园,怎知,周伯死活不肯让她回来。林氏还不到一个月就要临盆,家里到时又多了一口人。/p
二虎一个男人,想到这里都偷偷抹泪,更别说林氏一个妇道人家,更是整日唉声叹气的。再说,小圆子的学堂也是当地最好的,还是月影坚持要送进去的。/p
这会,即使再苦,她也坚持不能苦了孩子。/p
最终,她还是找到了云深。/p
“是你不让周伯答应我回茶园的?”他们约在城里的福源楼碰面。/p
云深是接受了灵君的提议,说只要月影走投无路,他这边坚持不松开,她就会找他,那时他再谈条件,可不就是顺理成章了。/p
一开始,他还反驳,说月影的倔强性子,不会如此,没想到不出一个月,果然应验了灵君的说法。/p
“你就快是俞家的大少夫人,他们当然不敢收了。”云深这几年学会了月影的谈条件的滑头,不会那么的木讷。/p
“我答应了?”月影回道,“你为什么一定非要娶我?我觉得当个丫鬟挺好的,我没来这之前也算过了,我的前世就是一个丫鬟的命。”/p
“那是前世,不是今生。”云深看她脸色不太对劲,又说,“那江湖道士胡诌骗钱的,你别信。”/p
云深说完,急切地拿出一个聘礼清单,上面有良田,有银票,还有盐铺,反正属于他的私产,他都列出来,随她挑。/p
月影不看不知道,他表面冷冰冰的,没想到做生意的能力还是不错的。铺子的规模不大,但也是经营得每日盈利。/p
先不说,她目前处于困境,退一步说,她从不会和钱过不去。但金钱和终身幸福相比,她还不会笨到为了金钱把小命给丢了。/p
“其实,我俩不合适,还是算了吧。”月影回道,“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全,怎么嫁?”/p
“我说过,看过我的模样的人,除了我自己,还没第二个人。”/p
云深说的话是,记事那年起,得知自己有眼的红印子害得自己被赶出俞家,他就自己扯了一块布当面具,带上去后,从未有第二个人看全他的长大的模样。/p
“我问你,你会嫁给一个模样都不知道的人吗?”月影白了他一眼。/p
“我不用嫁人,但我是一定不会娶一个陌生人的。”云深回道。/p
“走吧。”他说。/p
“去哪?”她问。/p
“跟我走。”他再说,/p
“凭什么?”她再问。/p
“凭我要娶你!”他回。/p
这样,月影被他连带半拖地上了马车,被带到了一个郊外,河边有一个亭子,云深查看四处无人,扯下面具的那一刻,双手都是发抖着的。/p
月影不得不惊叹,那是一张比灵君还好看的脸,俊中带着一股柔美,眼睛大而有神,五官轮廓分明。/p
“记住了吗?”云深等了好一会,她都还是只盯着自己的脸。/p
忽然,他抬起右手捂着自己的右眼角,“看清了,我就要带回面具了。”/p
他的这一个动作,让她有些心疼,那明明就是两个黄豆般大小的红印子,形状有些像星星而已。/p
那分明就是一个胎记,怎么就被妖化成了是煞星的标志?/p
怪不得,每回看他的眼神是会闪躲的,原来他因为这事,把自卑刻在了骨子里,并且把这个印子当成了自己的缺陷。/p
“你的那张聘礼,我全收了,那就太缺德了。”月影也算是认命了,与其嫁给一个陌生人,不如嫁给一个熟悉的,且可依靠的。/p
“我只要在中心街的那一间米铺,我二哥的腿坏了,他对庄家熟悉,当个米铺掌柜正合适,而且那里离小圆子的学堂也近,二嫂接送孩子也方便。”她解释。/p
“要不顺便把对面的盐铺收了?”云深戴上面具,“反正你嫁给我,我的也是你的,也不差这一间盐铺,而且我想好了,我俩一同努力,肯定会有更多的铺子。”/p
“我又不是吃盐长大的。”月影回道,“只要这一份企契约有效,我们就办这一场合作婚礼。”/p
“放心,只要你画押签字,便是即刻生效。”/p
云深听她答应,心都快飞起来了,后路他都盘算好了,也不差眼前的这一点纠结。要是早知道她介意自己带着面具,他或许会早一天答应把面具摘下来给她看。/p
也许,他最介意的是自己的胎记,而她是唯一一个从不把他的胎记看成是煞星的标志的人。/p
又或者,他欣赏她的那一份洒脱爽朗以及自信,这正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p
两人签了那些婚约书,云深挑了好日子就上门提亲,又拟定了成亲的日子。有一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