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没办法帮他啊,他对自己好,他娘对自己也好。/p
何况,被亲娘说两句,不是正常么?/p
她想得很自然,但是云深不这样想,送走晋阳后,夜里抓着她讨论。/p
“你说,我真是我娘亲生的?”/p
月影没记错的话,他今晚问了第十三次了。/p
“估计是哪个垃圾桶抱回来的吧。”/p
她记得当年问自己的亲娘,她娘就是这么说的。/p
“什么?”云深踢掉被子,坐起来,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娘说的?”/p
月影心里一串问号?/p
现在是午夜时分,她已经是第四次被他从睡梦中叫醒了。/p
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周全地考虑到他的情绪吗?/p
“这眉眼,这嘴巴,还有这一对耳朵,以及这神态,长得和娘一模一样,长得这么像,一定是亲生的。”月影放开抓住他脸双手,“坚定完毕,满意了吗?夫君?”/p
云深看她一躺下,又睡着了,听到她那样说了,总算是放心了,拉过被子,盖好两人的被子。/p
这天,天微亮,门口就吵吵嚷着,把整个院子闹腾了起来。/p
“俞云深,花月影,你们出来,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们了?快出来。”/p
两人被惊醒了,仔细听听,是张氏的声音。/p
面面相觑,披了一件外衣,跑了出去,刚出房门,碰到文氏慌慌张张地跟着跑出来。/p
“娘,你在屋里呆着,别管。”月影把文氏拦下来,“我们去。”/p
“儿呀,别和她闹,要是不讲理,随她去。”文氏吓得脸色铁青。/p
张氏的无理取闹,她早已领略过,当年就是她屡次三番地给她穿小鞋,闹得老太太一直不待见。/p
后来,老太太像是转性了,说了不少掏心窝子的话。/p
怎知,还不是为了在分家时,顺理成章地把家业给了二房。/p
“拿这做什么?”云深看她捡起面前的用来撑着树木的棍子。/p
“学着点。”月影说完,撸起袖子,无奈袖子太大,一晃就掉了。/p
情急之下,她直接撕了下来。/p
疏桐和石头领着几个护院小厮,用身体压着门。/p
“打开!”她大声吆喝一声。/p
“少夫人,她带着人,手里还有火折子呢。”石头从门缝看到的。/p
月影再三坚持开门,他向云深求救,看到点头,只好开门了。/p
“等会。”梳桐拦下,对身后两个婢女说,“你们随我来。”/p
过一会,她们仨,以及身后的十几个婢女,手里都抱着扁担等家伙。/p
两位厨娘,甚至一人拎了两把杀猪刀。/p
梳桐把棍子发到每个人的手上,跑到月影的身边。/p
月影对着她,两人击掌,对石头说,“开门,打狗!”/p
果然,张氏看到两排整齐的婢女,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修理过的棍子,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p
反观她的身后,仅是几个拿着火把的小厮。/p
“你干啥?”张氏看她们满脸凶煞的,“把我儿子晋阳交出来。”/p
“什么?”月影听得糊涂,“他不是早回去了?”/p
张氏冷冷地哼一声,“他出门前在书房留了一封信,说要离家出走,南下去实现他的什么理想,还给了阿黎一份和离书,给了她十亩水田、一间院子和三千两现银。”/p
“这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了?,”那小子哪有这胆子,一定是昨天来你们这里,是你们两个出的馊主意。”/p
月影把棍子重重的敲了一下地板,“二婶,你有几只眼睛?几只耳朵?”/p
“当然是两个啊!”俞泰安还特意看了看张氏,看到张氏瞪自己,又低着头不敢说话。/p
云深站在月影的一边,与他们有一段距离,静静地观察着。/p
“真好,正常的。”月影又说,“所以请问,二婶婶怎么肯定是我们让晋阳走的呢?”/p
张氏听她这么说,也看不出她拐弯骂自己,又说,“少废话,是你让晋阳自己出来,还是我们进去搜?”/p
“晋阳不在这里,你们请回吧。”云深回道,他不想在此浪费时间。/p
“我不信,晋阳长这么大,胆子那么小,连杨城的城门都没去过,他怎么敢离家出走,南下就更不可能了。”张氏气赳赳地说。/p
“二婶,不管你信不信,二弟他真不在这里。”云深依然保持着耐心,“你们请回吧。”/p
“一定是你们软禁了我儿子,不甘心分家不公平,想要抢我们的家产。”张氏脱口而出。/p
“找儿子就找儿子,你说这干啥?”俞泰安装糊涂一辈子,心里也清楚现在是谁抢了谁的!/p
“大侄子,晋阳这孩子想必是心情不好,出去游玩一段时间,我说了你二婶,她偏偏不信,还要来这里闹。”俞泰安小声地说。/p
“俞泰安,你说同为同为男人,你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呢?”/p
张氏气急了,看到云深一直不紧不慢,没有口出狂言,光是盯一下她,心里就有些害怕。/p
她本来就不指望俞泰安能帮忙,押解着他来,也是知道云深是一个守礼数的人,会给他这个二叔三分薄面。/p
她能想到结果,要么晋阳在他们那里,要么就是真的离家出走了。/p
可是,她想不到俞泰安居然反水了,亏得她在路上教了一路,让他按照自己教的去做。/p
“我怎么没骨气了?”俞泰安看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