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关心儿媳妇是没错的,可是你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儿子,这就不对了。”云深淡/p
定地说道。/p
“怎么还和自己媳妇吃起醋了来了?”文氏看到月影没事了,放心了,这才看到他是吃醋了,被人忽略了。/p
“掌柜的,帮我们来一碗醋。”文氏对掌柜的招呼了一声。/p
“娘,你不是不喜欢吃醋的吗?”月影吃惊地看着她。/p
想起当初她刚进门那会,为了讨好婆婆,扎进厨房,做了自己拿手的糖醋鱼,没想到文氏的牙齿不好,吃不了醋。/p
文氏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笑了笑,醋到了之后,她把一碗醋放在云深的面前。/p
“吃点醋,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她轻轻地说了一声。/p
月影看到云深瞪着自己,得意地向她吐了吐舌头。/p
“娘,我真是爱死你了。”月影跑去亲了一下文氏的脸颊。/p
“哟,你这孩子,这可是在外面。”文氏脸绯红了。/p
在家里,她时不时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有时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时间一长,她习惯了,倒是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别扭,但是这毕竟是在外面。/p
这次的南下,俞云深除了带俩丫头的奶娘,文氏身边的刘妈妈,还带了石头和疏桐,除了他和石头,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做船初远门。/p
果然,一批人晕船了。/p
文氏直接吐得躺在榻上起不来,月影脸色煞白着,没了再岸上的活力。云深一直照顾着她,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她出了意外。/p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有晕船的机会。”月影遥想过去,从未试过晕车晕船的,“回去后,我一定好好锻炼。”/p
云深听着她有口无力的声音,涂若游丝,就像一个病重的人,他以前要么坐马车,要么坐船,从未看到晕船这么严重的人,着实被吓了一跳。/p
“行,我一定陪你早起去晨练。”云深只能这样哄着她。/p
几天后,或许是适应了,晕船的症状才慢慢消退了。当他们以为晕船就睡觉时,没想到在一天夜里,船上一阵骚动,随后隐隐约约听到哭闹的声音。/p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云深知道这一路段是不太平的,地处荒凉之地,水深山高,最是容易出事。/p
过了一会,月影躲在门后边,也没听到骚动,只是一些人要吆喝。/p
她忍不住,走了出去。/p
船舱的大厅,黑压压的一群人。/p
打劫?/p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她想悄悄地躲回去,但已经来不及了。/p
“站住!”一个大络腮胡子喊住她。/p
那人一说话,其他的人手握大刀,把她押了过来。/p
“你去里面蹲着,向他们那样。”大胡子又发号命令。/p
月影趁着转身的那一刹那,迅速地扫了一下人群,没有看到云深他们,都是同行的富人家。她猜到,云深一定是先去把人藏在暗室了。/p
这船有一间暗室,在文氏的房里,俩小丫头夜里闹腾,疏桐到文氏屋里帮忙照顾孩子,想来也一并躲了进去。/p
她刚蹲下去的时候,发现身边一个脸上抹了碳灰的人,他拽了一下她的衣角。/p
“少夫人,大公子让我去屋里喊你躲起来,但没想到被抓到这里,对不住啊。”/p
原来是石头,月影不明白,他长得小眼睛,小胳膊的,皮肤黝黑,什么样的口味都不会看上他啊。/p
这时,月影也没心思问罪,只是悄悄地问他,“他们都躲好了?”/p
“你…你们两个…闭嘴!”一个瘦瘦小小的结巴指着他们说话。/p
月影闭嘴,低着头,当做什么没发生。/p
“各位老乡啊,我们是这一带的河道管理员,你看我们每日风餐露宿,就是为了疏通这一带的水道,方便船只通行,那是非常不容易的。”/p
月影听到这声音是慢悠悠地像说书,不像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抬头看了看他。这家伙原来仅仅是胡子黑,皮肤细嫩亮白,比她的丝滑似的。/p
不像是恶霸!/p
“我的代号是水霸王,顾名思义就是管理这一片水域的霸王,也是他们的头儿。”/p
“老…老大,重点,说重点。”小结巴在他身边,点头哈腰地提醒。/p
“简单的一句话,我们的目的是只谋财,不害命,诸位会屋里,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到这里来。”水霸王又补充一句,“你们不要怕,我们霸王队还是有规矩的,刀剑不见血,但是这水域有水怪,它们不一样,明白不?”/p
“快去拿银子,不许留着,否则我们搜屋子发现了,只能把他们扔下船了。”小结巴挺直腰板,说话慢一点,反而不会结巴了。/p
“对!”水霸王说,“三儿说得对!”/p
这时,胆小的早已经畏畏缩缩地拿着回屋拿银子了。月影不知道云深怎么想的,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被扔下去喂鱼,她不会游泳。/p
当她跑回屋里,正想抱着银匣子出去时,门后边一个人从身后捂着她的嘴巴。/p
从那熟悉的气味,她知道是云深。/p
“你干嘛?”云深小声地问。/p
“我去拿钱消灾。”月影小声地回道,“你不是在密室吗?出来干啥?”/p
“救你啊!”云深回道,“我怎么允许自己的女人出事。”/p
“我出去送钱,你躲到密室了。”云深把她扯回来,不给她出去。/p
月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