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四位监察使虽然阵营分明,但是其中马戏团的关系却纠葛不清,大概就是因为如此。每个人彼此之间都有私交和喜恶,即使观念有别,大家却不愿意撕破脸,所以后来马戏团内部的分裂是悄无声息的。/p
正如四位监察使的退场,沉默之间一切便已划下结局。/p
“我来,是为了找命运之书。”/p
随着林子月这句话脱口而出,a的身体忽然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p
b却面无表情地盯着a:“你看,我都跟你打赌她是有目的而来的,不然这里可不能随便混入未脱凡胎的灵魂,类神更不行。”/p
林子月敏锐地捕捉到b话里的某些信息:“深渊连类神都能吞噬?”/p
“是同化。”a低声道,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一样:“你以为深渊本身不需要补充能量来源吗?这里是马戏团的遗址,我们搬过来的,不过后来……所有人走到只剩下我跟b了。”/p
“为什么你们要停留在这里?是为了祭奠那个人吗?”林子月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脚下却一步步逼近了a所在的位置,a的表情明显慌乱起来。/p
b上前一步,拽住了林子月的胳膊:“不是,是为了维持深渊的运转。既然发生的事情没办法改变,那么我们希望至少能让它稳定下来,免得产生更多恶劣红果。”/p
林子月侧头看了眼b:“你们不希望让我找到命运之书?”/p
b的眼神很诚挚,就像是她素来直白的话语一般:“没有监察使的力量,你再去对f施压,很可能会死的。我挺喜欢你的,不想看到那样的后果。”/p
“f啊……倒是个适合它的代号。”/p
a有些焦虑:“不论你是林子月也好l也好,我俩都不觉得你能跟他相抗衡,所以……”/p
林子月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拍了拍b的头:“没事的,放开我吧。”/p
b抓得更紧了:“我说过了,a也说过了,你的话根本没有胜——”/p
“我又不是去打架的,只是去谈谈而已。”/p
林子月温和的声音总有一种安抚感。/p
“他就是想,也不可能杀了我。”/p
月杖应声而现,浮现在林子月身前。/p
月杖传出来的威压,瞬间让b充满警惕得后退数步,她不得已松开了林子月的手,跟a并肩而立,面对着林子月。/p
a的神情复杂很多:“很久没见到c大人的神器了,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模样么?”/p
林子月伸手握住月杖,一道黑光在她眉心亮起,月杖上的满月瞬间彻底转化为银盘,其中浮现出一朵黑玫瑰含苞待放的姿态。林子月又是一挥月杖,一切恢复原样,只剩下刚才那一瞬间的神威在屋中盘踞着,让a和b都觉得背后发寒。/p
“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你们有点信心,放我过去找他。”/p
a沉默了半晌,下意识挡在b身前,拉着她往边上退开。/p
b不耐烦地瞪了a一眼,对林子月道:“其实还是不行,但是我俩拦不住你,所以也只能放你过去了。不然要是马戏团被毁了,深渊开始大量吞噬那些游离的灵魂补充自身,我们也要被你耽误了。”/p
林子月温和地笑了笑:“我本来也没有对你们出手的意愿呀。”/p
a松开了拦住b的手,发现b似乎并没有平时那种冲动的样子,a心里这才安定不少:“你和他谁出事都不太好。要是你受伤,你的反噬必然会让他也受伤,到时候就没有人能阻拦v了。”/p
“我知道,所以我只打算谈谈。谈不拢,那我就不强求了。”/p
林子月冲两人点点头,月杖上面的满月一亮,隐隐浮现出钥匙的形状,她将月杖往那些扭曲的油画上一点,一道门突然出现。/p
看那门的连通构造,倒是与众生行间有些相似,却是被强行固定在此处,即使是现在被月杖锁定,那些空间力量也不断逸散出来,扭曲着周围肉眼可见的一切,几乎将那几幅油画都快撕裂开来。/p
它想要逃离月杖力量的束缚,想要摆脱这样被固定住的姿态。/p
林子月也不再拖延,直接一步踏进。/p
这道空间裂缝便瞬间崩裂。/p
一切恢复如常,那些油画仍然是扭曲且狰狞的姿态,虽然被打开的空间通道已经消失了,但是那扭曲的景象却是被保存在了油画上面。/p
“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啊。”a唏嘘着,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总算能安心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了。/p
从林子月踏进六合马戏团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但是在感应许久都无法探测清楚她的力量后,a自然而然意识到了她可能对马戏团甚至深渊产生不小的威胁,便让b将林子月带了进来。/p
但是更出乎a的预料,林子月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所以他根本无从看清她的心意,林子月坚定的意志像是竖起了一堵墙,隔断了a所有想要窥伺的念头,将他的意志勘察完全屏蔽住。/p
a最强大的天赋变得毫无用武之地,这让他越发郁闷。/p
所以a才不得已从正面来试探,结果林子月展现出的力量又远超他的预测。相比起命运之书,那自然是马戏团对a来说更加重要,守护这里本来就是z交给他的职责,所以他只能拦住b继续试探的话语,放林子月直接过去。/p
正如a刚才自己所言,他和b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