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童跟随云瑶回到寒潭,余童竟无心生火,一直木讷地坐在云瑶一侧。/p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云瑶看她神态异样问道。/p
“主人,你说,那黑衣人口吐鲜血,会有事吗?”余童忍不住问道,“他是不是受了重伤?会有生命危险吗?”/p
“无碍,我瞧那黑衣人武功不弱,内功也十分深厚,只是受了些内伤罢了,不会伤及性命,你怎么如此关心于他?”云瑶见她不是在关心云中瞳,心便放了下来。/p
“我似乎感觉认得他,可又不敢肯定……”余童自言自语道,“他的那个眼神,虽只是一闪而过,但我绝忘不了……”/p
“你是怀疑他是你相公不成?”云瑶问道。/p
“有点像,又不大像,看不清,他穿着黑衣头发丝都不漏出一点,看不出来”,余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p
“是吗?他出现的太过突然,消失的也快,虽说武功不及我等,但凭他的功力已经冠绝天下了,他若是你相公他又是为你而来,为何不以真面目相见,或者说,你在此处还有其他人知晓?”云瑶帮余童分析道。/p
“不可能啊,若真是他,怎么会不与我相认呢,而且我在此处并无人知晓啊”余童搔了搔脑门百思不得其解,只是那个熟悉的眼神困扰了她,“他若是知晓我至今还没有死,心里该有多高兴啊,可是他,看不出来”。/p
“那黑衣人同你相公有几分相像?”云瑶对余童的相公也产生了好奇。/p
“身高,体重都极像,只是最要命的五官,竟看不到一丝,哪怕露出个嘴巴,鼻子什么的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捂那么严实,连手都看不见”,余童有些生气地说道。/p
“那就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你又何需自扰呢?”云瑶淡淡地笑道。/p
“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云升武功那么高强,我真怕他……”余童担心地说道。/p
“那黑衣人武功不错,不会有大碍的,你不要再烦恼了,或者是你太过思念你的相公,才会觉得相像吧!”云瑶淡淡地说道。/p
“主人说得也对,可能真是我昏了头脑,看错了”,余童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苦笑着说道。/p
“世间相像之人何其之多,怕是你认错了也有可能”,云瑶安慰她道,“他若是你相公为何不以真面目对你,何需隐藏?”/p
“他若是我相公没理由不见我啊,还是主人说得对,是我太庸人自扰了,想多了”,余童放下那个黑衣人假装轻松地说道。/p
“以后……以后便不要再称主人了吧!”云瑶说道。/p
“主人不要我了吗?”余童紧张地抱住云瑶大腿。/p
“别抱着我”,云瑶被她一抱有些不自在,赶紧说道,“不是不要你,只是换个称呼而已,你并非是我的奴隶,怎可称我为主人?”/p
“那叫您什么好呢?”余童不解地问道。/p
“我比你大些,就叫我云姐姐吧!”现在的云瑶在余童看来简直就是性情大变啊,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亲近可人。/p
“云姐姐!”余童不敢大声,小声地试探性地轻唤道。/p
“不错,就这么叫吧”,云瑶心情大好地说道,“在这七年内,我会教你内功心法,除了我为你解毒外,自己也要多加研习,这样你的毒才能尽快解除,知道了吗?”/p
“多谢主人哦不,是多谢云姐姐!”余童高兴地赶紧给云瑶磕头下拜,云瑶答应救自己了,只要熬过了这七年,就可以去见萧暻和念儿了。/p
云瑶知道云中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从她看到黑衣人的那刻起她就知道了,她也看出来,余童自始至终都只是对自己的相公念念不忘,故而余童现在不是敌对关系,而未来七年的岁月里,她们二人还要朝夕相处,云瑶本就不是一个恶人,她所有的好恶都来自于云中瞳,当她看到一切都有希望的时候,心也就变得柔软可爱了。/p
云瑶同余童终于可以很好地相处下去,每日余童同云瑶一样,打坐练功,让云瑶为其输真气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余童自己也发现了身体的变化,不用云瑶的真气自己也足以在这寒潭下生活,爬悬崖更是家常便饭,甚至离地面还有近十米的距离自己也能轻松跳下,云瑶还教习武艺,足以在这林子里自保。两人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又安逸。/p
转眼间,秋去冬来,日子一天天更冷了,外面的世界都已经冰天雪地了,寒潭下更是冷若冰霜。/p
余童因大雪已好几日没出山崖了,肚中实在难忍,倒不是饿,云瑶经常给她带来食物,但都是些素食,余童馋得想吃肉了,便一早爬上山崖,想去捉点野味回去烤烤吃。/p
余童往林子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在哪里做个陷阱好,忽听得有婴儿啼哭的声音,余童乍一听吓得鸡皮疙瘩掉一地,这林子深处如何能有婴儿的哭声,首先想到的却是莫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学这婴儿啼哭,那可就吓死人了,想到这里,余童背后凉了一大片,但这婴儿啼哭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似那种稀奇古怪地叫声,倒真像是个小人的声音。/p
余童大着胆子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没找到婴儿却看见一头狼,那狼警觉地回过头看到余童,天哪,狼嘴里竟刁着一个婴孩,真是一个婴儿,还是狼嘴里的一个小婴儿。/p
狼瞪着眼睛死盯着余童,嘴角后扯,嗓子眼里发出“呼噜噜……”警告的声音,它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