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她立马蹲下身子,盖上盖子,抹了把被烫的泛红的脸里掏出机车头盔戴上,再次伸出一个脑袋,便为眼前看到的一切给震惊的瞪大了眼睛。/p
原本这是一个叶村长临时买下的房子,房子下面的地下室扩建成地下基地,便有大部分是暴露在房子外面的。/p
可是陆渔舟这边的楼梯,是通往房屋的一个杂物间,原本应该看到的是一室黑暗,可是,现在,那个小杂物间不见了,不说小杂物间,就是整栋房子,都不见了踪影。/p
或者说,是一栋房子,有大半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部分零碎残缺的墙面。/p
仿佛遭遇了特大级地震。/p
大概是白天日照太强,夜晚的月光明亮如雪,直直照射到陆渔舟的头盔上。/p
似乎浪漫极了。/p
如果没有随着月光一起铺洒在她头盔上的风沙,会更浪漫。/p
陆渔舟面无表情的想。/p
是的,风沙,焦黄的,干燥的风沙。/p
头盔中的脸和额头在短短一分钟内湿透,脸也被闷的通红,她却强忍着往周围看去。/p
陆家沟是一个适合耕地种植各种水稻的地方,原本泥土湿润,没有了水以后,泥土就变得干硬,用力一脚踩下去,都踩不掉一块边边角角。/p
可是现在,目光所及之处,干裂的地面被薄薄一层焦黄色沙子覆盖,随着大风起,沙子被吹起,底下的泥土地面表层开始一点点分解、沙化。/p
风很大,大概是台风,风大的能把易拉罐吹得到处飞。/p
刚才她在地下基地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好些易拉罐或者其它什么东西被吹的砸在地下室门窗上的声音。/p
陆渔舟的打探,在一个易拉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砸过来,砸的机车头盔透明塑料裂开几条缝隙中结束。/p
她缩回脑袋,把门窗关紧,拿掉头盔,露出跟湿漉漉直滴水的脑袋,在三十多度的地下室,整个脑袋仿佛还会冒热气。/p
刚拿下头盔,眼睛被汗水蒙住,她闭着眼,正要伸出手抹掉汗水,就感觉迎面带着熟悉气息的一只手拿着干毛巾擦掉了脸上的汗,不由一惊,擦掉汗后,睁开眼睛,也不敢直视前方,低下头,一脸做错事的小孩十分心虚的样子。/p
陆新煜的脸色有些难看,只是他忍耐着没有发作。/p
天知道,刚才回头找不到她的那一瞬,他有多害怕。/p
害怕这个好不容易被阎王送回来的妹妹,突然消失。/p
他找了一圈,才找到钻出一个脑袋在地下室外的小妹。/p
外面在发生不知情况的事情下,她竟然偷偷摸摸以身涉嫌,陆新煜当时气得差点把小妹抓下来绑起来。/p
但想到父亲所说,这个末日,他如果再一味的严密保护小妹,不让她接触外面的丝毫黑暗,她就永远也无法强大起来。/p
其实强大不强大又如何呢。/p
他只要永远也不离开妹妹就可以了。/p
可是小妹还年轻,过几年,她会嫁人,会去到他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到那个时候,他又能护住妹妹吗?/p
不能。/p
陆爸的话在耳边响起:/p
‘有我们在,强不强大的确无所谓。可是,我知道,粥粥并不愿意一直被我们守护在羽翼之下。你队里有个小姑娘叫吴江婕,一身功夫比男人更厉害。你妹妹经常会在我和你妈耳边说起这个小姑娘,她提起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会发光。’/p
当然,不是眼睛真的会发光。/p
那是一种对崇拜强者的向往。/p
粥粥她,也想做一个强大的人。/p
虽然,陆新煜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保护欲,但他却理解妹妹的想法。他努力控制自己,站在仿佛对外面世界发出好奇试探的小猫般的妹妹身后,没有强硬的将她拉下来。/p
妹妹她,长大了。/p
陆渔舟等了半天,没等来哥哥的责怪,抬起头,却见哥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既然你已经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到村长面前说说。”/p
因为陆渔舟大多数情况都比较内向,不喜欢跟不是很熟悉的人说话攀谈,因此以前有这种的事情时,陆新煜一般都会主动询问,然后心甘情愿的做她的传话筒。/p
可这一次,他没有这样做。/p
而是试探着放开手,让陆渔舟自己来。/p
这次的情况跟上一次陆渔舟建议村长两家合作的情况不同,那一次,是她没有跟哥哥提示,主动踏出的脚步。/p
而这一次,是陆新煜,主动放开手。/p
陆渔舟眼睛一亮,重重点头。/p
“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p
陆新煜看着妹妹笑弯了的月牙眼,心中的沉郁也跟着放下了些许。/p
她尽管害怕外界的一切,可却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向往未知世界的渴望。/p
原来,一直是他,阻碍了妹妹。/p
一直是妹妹,成全着他的掌控欲。/p
陆渔舟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次的举动,让哥哥想通了许多。她高高兴兴的把手上的头盔丢进哥哥怀里,往村长那边集合的人群跑去。/p
跑到人群外围,陆渔舟慢慢停下脚步。/p
她有点上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把汗湿的头发往旁边捋了下,保证不是很乱后,才板着一张小脸挤开人群,站在村长面前。/p
面对村长那一脸询问的目光,陆渔舟深吸一口气,有条不紊的将刚才外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