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逼于无奈,只好退回霏雨的房间。霏雨此时正准备写信通知军师去南疆,没想到身后的大门竟然被人暴力的推开。步兵像一个大冬瓜一样笨重的摔在地上,疼得他哇哇直叫。/p
霏雨扶起坐在地上的步兵,他对于步兵重新回到房间的事情表示满腹疑惑,急于求解的他在扶起步兵的那一刻,开口问道:“我还没有回复军师,你是不是改变主意,想要去南疆为平安国出一份力?”/p
步兵立刻摇头,手指指着大开的房门,结结巴巴的说:“天主,副统领召集了一群士兵,正在赶着上楼找你。”/p
霏雨带着步兵站上窗台,想要从窗户往下跳,但是他们比副统领的人马来迟一步,被他们抓下窗台。霏雨从窗户落下之后,笔直的站在众人面前,极力维护自己主帅的形象。他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反而给人一种狼狈不堪的错觉。/p
“副统领,你带着一大群人来我的房间,是要和我商讨什么大事吗?”霏雨说完,伸出手示意副统领坐下。/p
副统领并没有拉开椅子,他和一众士兵站在房间内,用人群的气势压倒霏雨身上嚣张的气焰。他高高的抬起头,不屑的说:“主帅,我坐下,他也要坐下,我身后的每一个都想坐下。你这里恐怕没有那么多张空椅子吧?”/p
霏雨用脚顶着椅子腿,不让任何人拉开副统领面前的那张椅子,脸上露出一个狐狸一般的微笑说:“既然我的房间小,容不下各位坐下,那就请不相关的人离开。副统领,麻烦你长话短说,不要让士兵们挤的太辛苦。”/p
副统领身后有几个人几乎要被挤出房间外,但是他们手脚并用的塞在门口,几尽艰辛才能留在主帅的房中。主帅刚刚放话赶人,就算有人想要离开,也被他们堵的死死的。所以霏雨的话对于副统领的人马来说,效果并不明显。/p
“主帅的时间十分宝贵,我也不敢耽搁太久。我这一次前来,是要向主帅讨要一个说法。”/p
副统领看来是存心要在秦蓁兰的事情上做文章,秦蓁兰无故入狱的事情变成了霏雨绕不过去的一座山。霏雨小声的在副统领的耳边说:“你忘了我刚刚给你的提醒吗?我说了我是不会浪费时间和你解释清楚秦蓁兰叛军的身份,请你带着你的人离开。”/p
与霏雨的小声威胁不一样,副统领中气十足的对着霏雨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要求,而是军营中三千人的要求。”/p
整个军营的人数才五千,说明有一大半的人要求解释秦蓁兰入狱的事情。霏雨不相信副统领一时间能够召集这么多人,他穿过密集的人群,走到二楼的平台往下一看,发现楼下真的聚集了一大群士兵,而且数量一点都不少。/p
楼下的士兵在二楼的平台看到霏雨的身影,立刻打起精神,合力拉起横幅。横幅上每一个字都在控诉霏雨的不公平,超大的字体中的每一笔都在刺痛霏雨的内心。/p
“副统领,你们这是在逼迫我下台。你带着他们闹事,我身为主帅,有权第一时间镇压军中的叛乱。”霏雨说完,拿出帅令想要驱使士兵散开。/p
士兵们看到霏雨手中的帅令,群情激动,都想抢下霏雨手中的帅令。霏雨被他们搞到焦头烂额,他为了脱身,出手打伤周围的几个士兵,然后收起手中的帅令。/p
帅令一消失,汹涌的人群明显安静下来。霏雨对着现场一共三千个士兵承诺:“只要陛下一到,我必定亲自向他解释秦蓁兰入狱的事情。”/p
副统领不依不挠的追问霏雨,用人海战术阻止他离开,霏雨一个人终究打不过三千士兵,他只好利用秦蓁兰的身份。/p
“你们知不知道秦蓁兰的秦姓是哪里的秦姓?”/p
平叛军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们觉得陆淮笙信任的人,她的身份肯定没有问题。/p
“县令大人已经查过楚国秦氏各个宗族的族谱,并没有发现秦蓁兰的名字。换而言之,秦蓁兰是楚国之外的人。四洲以内,最出名的秦氏宗族只有一个,那就是秦国皇宗。秦蓁兰的名字偏偏和已故的秦国公主一模一样,就连性格也有些相似。在我们的盘问之下,她承认她就是秦国公主。一切都是秦国人的阴谋,他们策动南疆秦人造反,想要趁乱收受渔翁之利。”/p
秦国皇帝的虎狼之心人尽皆知,他们恨不得整个楚国四分五裂,各个势力互相争斗,争个你死我活。等到他们实力消耗殆尽,他们就披甲上阵,逐一收复整合。/p
“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么秦蓁兰接近摄政王就是有所图谋。摄政王如此信任她,她很有可能陷摄政王于不利。”/p
霏雨继续在军中制造恐慌,他用一副骇人的神情靠近他的下属,然后对着他们说:“你们觉不觉得最近一年里,陛下和摄政王的摩擦多了许多?”/p
以前下属陆淮笙的士兵对两位楚国皇子的斗争史非常清楚。楚伯钧以前对陆淮笙的态度是不理不睬,因为他觉得一个病入膏肓的皇子不会是成皇路上的劲敌。但是陆淮笙身体奇迹般好转,代表楚国出使秦国之后,楚伯钧对他的态度就发生改变。/p
楚伯钧开始有意的让他的父亲安排陆淮笙在京外处理一些麻烦事,他则一步步清理楚国皇宫中属于陆淮笙的人。幸好陆淮笙的母亲皎夫人得宠,一直帮助陆淮笙维系京城中的人脉,才能让他就算在夺位的路上失败了也不会被楚伯钧立刻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