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和小南一人一只木棍,把土肥圆硬生生打成了土瘦扁。/p
那沧桑的半只眼睛被揍的都只剩下个眼角了。/p
肥圆的身体半边骨架都戳出来了,肋骨还断了好几根。/p
总之特别凄惨。/p
林惜打完就跑,在那半只眼角可怜兮兮的注视下,毫不怜悯的掉头走了。/p
鬼界这种地方,有时候你无法将生人世界的法则套在他们身上。/p
虽然他们曾经是人,但毕竟已经不是人,他们会充分利用一切有利的条件,去利用,去驱驶,去算计。/p
这一切是无人情可讲的。/p
土肥圆只是流花用完后的一只小小仆鬼,仆鬼本身没有存在的价值。/p
他们不应该有思想,不应该有情绪,让你死你就去死。/p
即使苟活了下来,并另投他主,但仆鬼依旧无法挣脱原鬼主的操纵。/p
土肥圆知道这一点,林惜也知道。/p
林惜不怪土肥圆的出卖,她气的是,土肥圆明明有别的选择,却依旧选择了欺骗。/p
她真的要气死,不狠打一顿,心里不痛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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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回到鬼祠后,已经是后半夜。/p
林惜体力透支,回去后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太阳都快下山了。/p
从楼上下来,像往常那样绕过供台,走到厨房。/p
她原本,正打着哈欠,结果看到眼前的景象,硬生生把哈欠给逼回去了,嘴巴大张着,目瞪口呆。/p
她虽然眼神不好,但此时此刻,她百分百确定!她没有看错!/p
任谁面前突然出现一只半人高的大母鸡!都不可能看错!/p
鸡之大,一只铁锅装不下!/p
林惜眼冒绿光,口水直滴到胸前。/p
红烧鸡香菇鸡辣子鸡椰子鸡猪肚鸡黄焖鸡大盘鸡盐焗鸡白斩鸡焊蒸鸡手撕鸡……/p
这只鸡很有前途,因为它是一只能体验以上所有料理方法的鸡。/p
它该流方百世。/p
大母鸡背上放着一个箩筐,一只翅膀高高抬起,把装满东西的箩筐稳稳扶住,悄悄mī_mī的从后门钻进来,正准备将箩筐放下的时候,林惜进来了。/p
一人一鸡,四目相对。/p
大母鸡愣怔当场。/p
它直直的瞪着林惜,透过林惜的肩膀,还能看到大门外的古树上,吊挂着的盐腊乌鸦。/p
这感觉,简直透心凉!/p
“我走错门了咯!对不起了咯!”母鸡口吐人言,恐惧的全身鸡毛都炸起来了。/p
转头就往后门冲。/p
大箩筐“呯”一声落地,砸出几声闷响,从里面倒出了五颜六色各种蔬菜,蔬菜底下还装着大半筐子鸡蛋。/p
经这么一摔,一下碎了好几个。/p
林惜顾不上看这些食材,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母鸡,冷酷一笑。/p
会说话的乌鸦一大堆,会说话的母鸡谁见过!/p
今天就是豁出去半条命,也不能再让它给逃了!/p
话不多说,林惜拔腿就追。/p
大母鸡也是命苦。/p
定时定点来送供奉,偏偏就遇上这么个食鸡族。/p
太恐怖了!/p
要死要死!/p
“别跑!站住!”林惜在后面追。/p
“我又不傻咯!站住就会被你吃掉咯!你个变态食鸡族咯!”母鸡边跑边骂,看样子逃跑毫无压力。/p
一人一鸡延着鬼祠绕圈圈。/p
一圈又一圈,明明绕了很远很远,为何又回到原点。/p
宣朗被嘈杂声吵醒,从二楼上的窗户中探出头来,往下看了看。/p
然后,他就见识了一场蠢人和蠢鸡的生命追逐游戏。/p
“喂,瞎子。”宣朗喊。/p
林惜扶墙大喘气,闻言往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干甚!”/p
宣朗趴在窗栏上,托着下巴问:“饭做好了吗?我饿了,我想吃一边熟一边生的蛋。”/p
呵!要求还挺高!/p
林惜指着前面的大母鸡:“饭在这呢,你倒是下来帮个忙啊。”/p
大母鸡震惊了:“殿下救命咯!这个变态要吃我咯!”/p
林惜脸阴阴的,这只鸡怎么那么讨人厌,说话总是带个“咯”字,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是只鸡。/p
该杀!/p
林惜从地上拣起枝木棍,吼叫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杀。/p
母鸡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圆滚滚的像只褐色的圆球。/p
它边跑边解释,觉得那个食鸡族对它的身份有巨大的误解。/p
“咯!我不是鸡咯!”/p
林惜骂:“你特么还能是只鸭?”/p
“咯!我是鸡精咯!鸡精不是鸡!鸡精跟鸡没关系咯!”母鸡在用生命在解释。/p
没毛病,鸡精跟鸡是没关系!/p
可尼玛你这只鸡精和鸡有关系!/p
林惜冷笑道:“你是鸡精?你名字叫太太乐吧?”/p
母鸡:“咯!我叫蛋蛋乐!”/p
唉呀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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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气。/p
追了好半天,林惜也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坐在门槛上大喘气。/p
宣朗又换了个造型,一脸骚气的从楼梯上缓步而来。/p
他这回没有留海了,依旧是长发飘飘,只不过这回把头发染成了白色,穿着一身湛蓝色的宽袍,浑身上下仙气飘飘。/p
大老远那么一看,还很有些玉树临风之姿。/p
又换了张皮。/p
这已经是林惜所见到的第三张皮了,每张都不一样,每张都一样的骚。/p
林惜已经对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