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清月思索之时,白画突然说道:“小姐,您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沉浸在悲痛中,身子实在是太弱了,今夜守灵的事就让白画代劳吧!”/p
“不!”/p
江清月坚定的回道。/p
“我是独女,守灵自然我去。”/p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算白画心疼江清月,但也不能阻拦。/p
话音未落,江清月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和白画来到了灵堂。/p
“白画,我想单独陪着父亲,你先出去吧!”/p
江清月站在灵堂前,望着父亲的灵棺,与白画交代了一句后,她便缓缓抬头,望向父亲的画像,眼中尽显失落。/p
深秋的夜有些许凉,莹莹烛火点缀着江府的落寞。偌大的府邸此刻只剩下了她与白画。管家、佣人早已四散而去。江清月轻吸一口气,空气中都弥漫着孤寂与凄凉的味道。她低垂眼帘,缓缓回头,将哀伤的视线落向了灵堂中心处那口醒目的棺木上。/p
“小姐”/p
看着江清月,白画站在灵堂外,语气中充满担忧。/p
江清月虽然没有看向白画,但从她的语气中,江清月也感受到了白画隐隐的担心。/p
“你不必担心,先出去吧。”/p
江清月看着灵堂中的棺木安抚了白画一句便不再多说,她缓缓的走进了灵堂,来到了父亲的灵前,她弯膝跪在了蒲团上,轻低倩身,拿起一叠灵纸一张一张的递到烛火前,再将燃烧后的灵纸轻轻的放在了面前的铜盆里。/p
秋月当空,夜已入深。/p
周围的寂静一点一点将江清月的内心击垮。越到此刻,江清月的内心越是悲痛难忍,她微颤的背影包裹在痛苦中难以自拔。任凭时间流逝。江清月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永远陪伴着父亲。/p
她轻抬下颚,望向父亲的灵位,随即拿起灵台上的三炷香,将其点燃后,插在了灵台上的香炉里。/p
凉风丝丝入夜,江清月转身来到父亲的棺木旁,缓缓蹲下。她颤颤微微的伸出右手抚摸着朱红色的棺木,父亲的遗体早在两天前送到,明天早晨将要封棺,江清月一直没有勇气,去看父亲一眼,她怕在看见父亲的那一刻,她的精神世界会彻底崩塌。/p
近了,江清月缓缓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父亲闭目的面容,父亲的面容古板依旧,刚毅犹存,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好似睡着了一般。江清月颤抖的伸出双手抚摸着父亲的脸庞,泪水迷失双眼。手指抚摸着父亲的眉头低语道:“父亲,要是月儿不用您日夜操心,会不会您就不会有这么多愁容了!都是月儿不好!”/p
在低泣中,江清月跪在江鹤轩的棺木前,用忏悔洗刷着思念。/p
江青月眼含清泪,手指慢慢的往下滑动,轻抚着父亲的脸庞。江清月身体一顿、目光停留在父亲的嘴角。江鹤轩的嘴角上在这一刻突然隐现出了一丝乌黑。/p
“按理说父亲是被人刺死,为何嘴角会出现这般黑色?”江清月一番思量后擦干了脸颊上的泪水,急唤道:“白画.....白画......”听到江清月焦急的呼喊,白画一路跑到江清月的面前,看到江清月紧张慌乱的神色,白画担心的问道:“小姐,怎么了”/p
“快,给我找根银针过来。”/p
江清月突然感到,父亲的死也许真的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般简单。/p
白画一直也没有走远,所以才这么快就来到江清月的身边。/p
不多时,白画再次出现,递给江清月一根银针,江清月小心的接过,对着江鹤轩的咽喉处刺了下去,此时她有些紧张,慢慢拔出银针。只见针头一半乌色一半银色。/p
江清月有些站立不稳。/p
“小姐”/p
白画紧忙扶住了她摇晃的身子。/p
看到了银针上的乌黑,白画疑惑的问道:“小姐,老爷不是重伤不治吗?怎会中毒?”/p
“现在你马上去找西郊的叶大夫,让他火速来府一趟,记住!千万不可声张,你就说是我悲伤过度,心血郁结即可”/p
江清月对白画吩咐了一番,白画便急匆匆的走出了江府大门。/p
望着白画的身影在门外消失,江清月再次看向棺木中的父亲,内心隐隐感到了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