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我画的乃是自己的‘记忆’。书画总有些相通的道理。虽然我也猜不透这噩梦是何等含义,但你必须背负它前行。总有一天,你会完成这张书贴。”/p

大画师为圣后画完真容后,便出宫离去。可婉儿不停思索着大画师的指点,如果自己要临的书贴,连都没有,又会在哪里呢?/p

“如果没有见过大千世界,没有见过人间的喜怒哀乐……”连宫里都没有的话,那么一定隐藏在大千世界之中吧。/p

不久,圣后收到来自一封来自掖庭宫奴诚恳的上书:“我愿作陛下的耳目,去看,去听……市井之间,长亭之畔……应当有圣后想看而未看的风景,而我会全部书写……”这封信触动了圣后。在秘密的召见后,上官婉儿如愿以偿。她可以作为圣后的耳目,以男子的装扮出入宫廷和长安城,去寻找自己要临写的书贴了。/p

这一年春日,到了长安城牡丹花开的季节。教坊的舞姬精心准备了舞蹈,在曲江之畔献艺,这场盛事吸引了长安城几乎所有的目光。而才华出众的婉儿,则奉命为才子们献上的牡丹诗评阅高下。只有写出最卓着诗歌的人,才能得到圣后的接见。/p

就是这一天,她登在高高的楼上,看到了矗立于怒放的牡丹花海种,那让人恐惧不已的身影。在梦里,那只手上开出妖艳的牡丹,要夺走她的生命,以及她的亲人们的生命。/p

但与噩梦里哭泣的女孩不同,婉儿拽紧了手中的笔。/p

“祖父啊,在那个人面前,我只是个弱小的女孩。但弱小的女孩不会永远弱小。她会因书法和笔墨而成长为强大的女性。”/p

又过了些日子,大理寺新官上任头一天的狄仁杰狄大人,接到冤案的上诉。上诉者乃是罪臣之后上官婉儿。/p

少女终于完成了她梦中反复撰写的那张纸。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做同样的噩梦了。这并不是一张书法的帖子,而是她被夺走的记忆,是她理应写下的,为祖父伸冤的诉状!/p

“皇帝愤怒我的祖父,没能阻止太子的不孝。太子诅咒我的祖父,认为是他老人家告密,才使得事情失败。祖父因此获罪,并冤死狱中。”/p

“但事情并非如此。而我,就是这桩阴谋的见证。””/p

讲完这个背景故事之后,北影又翻到了凯的背景故事:“”古老的魔道家族,流动着神秘力量的血脉传承,都是因为“罪”而获得的。当年轻人追溯着疯狂血缘的来历了解到这个事实后,变得面目全非。/p

他抛开家乡离去……只留下可怕的传说。当一个家族获得不属于自身的力量,终究是要偿还的。而他背负起了罪恶,去终结罪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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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年里,令人颤栗的魔刃如同幽灵漂泊于勇士之地,引发同样身为魔道家族后人们的恐慌。可所有毫无意义的战斗都不能填补灵魂的空虚,只会令绝望与日俱增。他终究消失了,在前往东方的路途上。他想去追溯魔道根源,也许可以令自己摆脱无尽宿命的折磨。/p

他就这样步入滚滚黄沙深处——大片统称为“云中漠地”的土地。而那里,正经历着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剧变。/p

大漠中的绿洲,稀有珍贵的泉水,深达地下的石井……围绕它们所建立起来的诸国,在漫长的时光为了水源彼此攻讦,相互纷争不断,直到帝国铁骑的来临才有所改变。前所未有强盛的帝国建立起都护府,打开关市,从丝绸之路运来茶和布匹,调解了冲突和争夺。大漠中因此平静数十年之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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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前往东方的剑士路过时,看到的是毁灭的迹象。王庭沦陷了;都护府沦陷了;当地平民哭号着,帝国的士兵倒于路边奄奄一息,他们都认为对方才是背叛者。/p

冷漠的剑士没兴趣了解谁对谁错,但魔道的泛滥令他厌恶,让他想起昼夜折磨他的噩梦。于是所有人逃离沦陷的城市时,他逆行步入灾厄深处。成群结队的魔物自剑下哀嚎着倒下,可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他想,有个家伙,非常擅长魔道的家伙,在窥视着。他要找出他,他有着这样的自信和骄傲。/p

随之四周变化为熟悉的景象:他的过去,他的宿命,他的噩梦,他的每一次战斗,那幕后邪恶的家伙无法正面与剑士对抗,就要使用幻术令他自绝于痛苦和绝望。这是魔道之刃与魔道之法的对决。他挥出了剑!剑光带着力量和意志斩破邪恶的迷雾,有什么东西发出惨叫和怒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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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消散了。废墟中,剑士立刻明白为何那家伙死命阻止他:小小的少年,恐惧哭泣的魔种混血少年全身笼罩在刻印的法阵中,会被用来作为祭品唤醒某种强大的东西。/p

“哥哥。”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哥哥。”记忆中刻意想要忘掉的声音,同样呢喃“哥哥。”“哥哥。”剑士的记忆飘渺到很久以前,为强盗挟持的女孩伸手向他求援。“哥哥。”“哥哥。”/p

冰封的心瞬间瓦解。饱吸生命的恐怖魔物没有抓住它渴求的最后*****被抛往远处。反倒是踏进法阵的剑士自己遭迷雾拖入黑暗。然后,某种有生命的物体挣扎着,牢牢包裹他,欲将他吞噬。/p

“哥哥。”“哥哥。”“哥哥。”/p

啜泣的声音越来越远,却清晰入心。身体被撕裂,意志越发清醒。濒临死亡的剑士嘴角泛起冷笑,这邪恶的生物似乎不清楚,自己才是他们中间更可怕,更恐怖的


状态提示:第19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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