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三江心下思虑了一会儿,便对蕅益智旭说道:“诸派系之间分歧愈加炽热,则佛门之影响越大。至于三派何是归于一宗,那得看有无天时地利,得有一乾坤巨匠,博学之大宗师为之。/p
亦或三派终究还是不能合一而长期分歧,也能彼此促进,而教化芸芸众生向善,此亦大善之举,与佛陀所思并无不同矣。”/p
蕅益智旭听汪三江此言后,略有所思,之后已然满脸祥和的说道:“先生乃是有慧根之人,贫僧听先生一言,方才理解了东夏诸君之苦心,让塞北之野民全然归于佛陀三藏教化之下,则能与我汉人同心同德,而共创东夏盛世,使其幼有所所养,老有所依。此非大彻大悟,发下大宏愿,大善心之人不能为之。”/p
汪三江听蕅益智旭多次说自己有慧根,在心中恶作剧的自言道:“这和尚不会让我也去出家为僧吧!”/p
汪三江在心中苦笑了一番之后,又看着穿着七宝斑斓袈裟的蕅益智旭说道:“不知漠河蓝毗尼园,乌兰乌德菩提伽耶处,佛事如何了,大师可有所耳闻?”/p
“这漠河,乌兰乌德二地为蒙古人,鄂伦春人,达斡尔人及汉人杂聚之地,是故那藏地密宗大行于世,而万民全归于黄教门下了。”蕅益智旭仍然笑着说道。/p
“这游牧渔猎民族无不对密宗心有所属,此亦非坏事,三江在这普陀名山再建几所寺院,而弘扬佛法,使三教僧人前来聆听观音大士之大慈大悲,不知大师可有意『操』办此间事务?”/p
“贫僧志在三派归一,先生有此宏愿,贫僧愿意保举一人为这普陀山主持,不知先生意下如何?”/p
“三江只想为此地布施上些黄白之物,至于何人为此地主持,皆由大师安排。”/p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乃佛门幸事,贫僧稍后便与此地僧人商量。”/p
汪三江想着,由自己出面布施上些钱财,将这普陀山建造的如那个时空中那般兴盛,致使扬名天下,那些蒙古人,布里亚特人,费雅喀人,鄂伦春人,达斡尔人也都前来此间朝圣观音大士,那将为民族融合再添一把大火,所以指着姜敏与林月月说道:“至于庙宇之规划,设计,建造之事,大师可找这二位帮忙。”/p
姜敏见汪三江把自己与林月月推荐给了蕅益智旭后,便对那和尚说道:“大师可将各寺院之布施交由第三建筑公司设计,再承包出去。届时大师只需派人监督工程便可,亦或由定海总督衙门出面监督也可。”/p
林月月听姜敏之言后,看了汪三江一眼,这才说道:“大师曾发下大愿,天下皆知。能为大师做事,月月定当竭尽所能,以彰显观音大士之圣迹,也好劝人向善,此乃大善之举,月月何乐而不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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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番谋划,听得蕅益智旭好不高兴,但他乃是大智大觉之人,那脸上的笑容依然如故,汪三江等在此间坐了些许时辰,这才辞别了蕅益智旭,向码头而去。/p
汪三江一行从三江号上登陆之时,才是那朝阳初升之际,一路湖光山『色』皆秀美无比,一番游玩巡视下来,已是那艳阳高照的午时光景了,四人这才重新向那巍峨高耸的三江号而去。/p
袁小英远远地就见那码头上人头攒动,说话的声音震天而响,似有争执发生。走得近了,才知道是那各地商贾皆要一睹汪三江的风采。其所争执者,乃是在此守株待兔,还是主动出击而四下寻觅。/p
却说这码头上准备拜访汪三江的大小商贾之中,有一人姓谢名一苇,字远浦,乃是江南苏州人氏,以前专门做那纺丝织绸的生意,这两年来又在货栈酒楼上发了不少横财。/p
这谢一苇原本还是小打小闹的小本经营,其所有的织布机不过三五十个,雇佣了数十个『妇』女在一个小院内每日唧唧复唧唧,其所产丝绸也只有经过层层商贾之手,方能脱手而出,所得利润也极为微薄。/p
然自东夏国在那松江府成立了上海公司之后,这谢一苇便带着几匹丝绸前去贩卖,不料那后德后经理竟与他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协议,这令谢一苇好不喜出望外。/p
一来也是时来运转轮到了这谢一苇走运,二来也是这谢一苇勤劳自立,既不好赌,于酒『色』二字上也看得极淡,是故数年经营下来,也积累了万贯家财,转而在各地开办了不少的货栈及酒楼之类的产业,这两年来便越发的财大气粗了。/p
年初以来,随着东夏国在这舟山群岛上广建商贸之所,故而这谢一苇也前来再次创业。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在这普陀岛上开办一家很大的酒楼,专门接待那些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以及东夏国的记者及“演员”们。/p
谢一苇见同他一样前来拜访汪三江之人有数百人之多,此时又纷纷叫嚷开来,正在此时,不知人群之中谁人说了一句“快看!汪先生来了!”/p
众人听后便乌泱泱的四下观望起来,谢一苇不知不觉中与众人将目光移向了正南方的大路上,就见一位翩翩公子身穿一身青衫,戴着四方平巾,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随行的三个女子,不是二八佳人,便是那双十年华的青春丽人,各俱风姿,皆有沉鱼落雁之姿『色』,闭月羞花之美貌。四人身后还有三五十军士随行,皆穿着白『色』的“短褂”,甚是气宇轩扬。/p
谢一苇见那手拿折扇的公子,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