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媚儿又想着赵四海对自己确实不错,故而要以贤惠为手段,看看能不能博得赵四海的同情,而对她再好上几分,也不至于那陈家小姐一进门,便将自己冷落一旁,而不闻不问。/p
白媚儿直觉鼻子发酸,眼泪就要滚落下来,又怕被众多的仆人所笑话,见汪三江与赵四海在房中嘀咕过后,又往前院走去,这边将自己关在房中独自垂泪。/p
夜深之后,赵四海便走了进来,他带着三分的愧疚,将白媚儿搂在怀中,用十二分的热情吻在了那小脸上。/p
白媚儿本是聪慧之人,怎能不明白赵四海的心思呢,她想着自己这样的人,能嫁与赵四海为妾本就是造化了,而赵四海也还有些内疚,也便释然了,而对赵四海说道:“听闻夫君要不日就要迎娶大娘子,而担心妾身?”/p
赵四海被她当面说出此事,因此很是难堪,正不知如何应答的时候,就听白媚儿说道:“世间男子三妻四妾本为平常之事,夫君能如此怜惜奴家,奴家便心满意足了,但唯恐不为大娘子所容,奴家心中惧怕不已。”/p
“听汪三江说那陈家虽非是诗书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但那陈家小姐也是知书达理,那样的事,想必不会有的,还请媚儿放心,届时还望你们二人能情同姐妹,大家和睦相处才好。”/p
“奴家会的。请夫君放心!”/p
“如此就好,你虽为妾室,而她号称主母,但我东夏不会有妻妾之分别,你不比她矮上一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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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三江在赵四海面前将那陈家小姐夸赞了一番之后,便一面命人准备迎娶事宜,又向陈家行过了纳彩,纳币,请期之礼,约定在七月初八这日为迎娶之日。/p
七月初七晚上,便是陈小莲娘家前来赵四海的别业陈设新房之时,俗称为铺房。由于铺房一般由大舅哥带人前来,但陈小莲乃是独生子女,此事便由陈家宗族派来同辈之人代劳。/p
七月初八丑末寅初,赵四海身着民间迎娶的九品官服,在大媒人汪三江等人的簇拥下前往太湖之中,西洞庭山上迎娶陈小莲。/p
人们将一艘盖伦船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的,一路上又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在午时之前,到达了西洞庭山的码头之上,然后赵四海骑上了高头大马,众人抬着一顶花轿前往陈家。/p
由于马匹在船上呆了半日,故而有些晕船,走得东倒西歪的,在一片鼓乐声中显得颇为滑稽,而赵四海此刻却异常兴奋,早就把那白媚儿丢到了九霄云外,而不断的想象着陈小莲的容貌。/p
陈小莲临出门的时候,自然按照传统风俗,哭了一回,这才戴着大红盖头,钻进了花轿之中。/p
盖伦船重新到达阊门码头之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陈小莲坐着的花轿从盖伦船上下来,而来到苏州公司以后,便进行了告词,蘸戒,奠雁,合卺等诸多礼仪,一双新人才被送入洞房,还是后院中的那个水榭。/p
一众宾客此时已经全都入席,而赵四海则寒暄着一一敬酒。宾客入云,少长咸集,此时苏州公司已经开业,故而苏州商人多来捧场,而苏州知府也前来祝贺,席间又对赵四海诉说了一番杨阁部命他催促赵四海赶往汉滨之事,赵四海无法搪塞,也只好答应后日便要出发。/p
此时林月月,姜敏,袁小英三人已经从湖州,等地而来,而在湖中,无锡,常州等地购买了宅院,成立了湖州公司,常州公司及无锡公司,也如苏州公司一般的开始营业,一面收购丝绸,生丝等货物,一面等待定海公司总部运来东夏货物而进行抛售。/p
大约戌时末,也就是九点左右的时候,一应宾客才渐渐散去,而赵四海便火急火燎的进入洞房,去看他新娶的妻子陈小莲。/p
当赵四海揭过陈小莲那大红盖头之时,夫『妇』二人才见了第一面,那陈小莲有沉鱼落雁之『色』,闭月羞花之貌,又兼得腹有诗书气自华,看的赵四海是喜出望外。/p
陈小莲低垂着脸蛋,用眼角打量着赵四海,只见此人白面白须,而肩宽细腰分明是一个伟岸的男子,而其人身上又有一股不同于江南士子的文气,也被赵四海东夏先生的光环所吸引,自然而然地喜欢上了他。/p
夜里巫山云雨,一番男欢女爱下来,二人的感情自然升华了不少,以至于日上三竿之时,这才慵懒的起床出门而来,此时二人那望着对方的目光也充满了浓浓的爱意。/p
大约中午之时,白媚儿作为家中小妾,便来给新来的主『妇』陈小莲行礼,赵四海生怕二人如情敌见面那般大闹起来,因而每每想到二人见面的光景,便坠坠不安起来。/p
就在陈小莲与赵四海在水榭之中吃午饭之时,白媚儿便走了进来,笑呵呵地向陈小莲侧身行礼说道:“妹妹向姐姐与夫君道喜了!”/p
正在惶恐不安的赵四海见白媚儿如此说来,那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怒容,反而满是真诚,而陈小莲便笑着上前,拉着白媚儿的手说道:“妹妹本比小莲进府的早,只是小莲痴长几岁而已,就妄称一声姐姐了!”/p
陈小莲拉着白媚儿在桌子前坐下,又吩咐丫鬟们添加碗筷,而白媚儿又连连推辞,最后拗不过陈小莲,于是三人一同进餐,场面竟然颇为和睦。/p
赵四海见白媚儿与赵四海有说有笑的,也就释然了,将内心深处那一丝内疚早就抛向了九霄云外,在心中想到“这个时代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