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英听后,脑袋便嗡的一下响了起来,马上想起了,在曼谷小镇之时,同窗好友曼谷宣慰使姬璐璐给她说的话:“我那姐夫行事,可谓费劲了心思,往往未雨绸缪,今年要发生的事,其实他早几年都谋划好了,我们都像是棋子一样任他摆布而已。/p
你想想,你我与江燕儿,赢丽丽乃是住在一起的同窗好友,原本都在永宁城工作,而汪先生却把我们三人,分别派到了这曼谷,仰光,吉大港做着宣慰使,而四人之中最为漂亮的姐姐你却成为他的秘书。/p
姐姐你想想,按照东夏任命封疆大吏的习惯,基本上都是诸位先生们的夫人们。/p
如今这南洋之事发展迅速,而一个南洋总督也就无法管理这些事情,必然会派来要员门管理中南半岛之事,而且与南洋那些岛屿分而治理。/p
其实汪先生那时候就看上了姐姐你,而要娶为夫人,然后再管理中南半岛之事,所以作为姐姐同窗好友的我们三人也就沾了光,而成为了这三品的宣慰使。/p
我原本还以为,你们二人结为夫妻,乃是汪先生强迫于你,万万没有料到你们是情之所起,一往而深,两情相悦的结果了。”/p
袁小英想到这里,感觉真如姬璐璐所言一般,汪三江早就对自己一往情深而有那迎娶之意,原来自己往日的那些单恋之苦,这先生也都在承受着,那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感便再次油然而生。/p
而自己如果真的留在了眼前的淡马锡主持南洋军政大事,这汪三江又行踪飘忽不定,岂能似此刻作为他的秘书而与他朝夕相处,来的痛快呢,于是一种莫名的伤感便萦绕在心头,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而鼻子发酸起来。/p
汪三江看着袁小英刚才还洋溢着喜悦,仿佛百灵鸟一样在他身边千转不穷的鸣叫,而此刻双目噙着晶莹的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是着实于心不忍。/p
再者,汪三江也对袁小英一往而情深,而他与柳如是常年分离,因此汪三江对于这离别之苦,要比袁小英领略的还要深知,一种悲戚的心情油然而生,将袁小英完全揽在了怀中,抚『摸』着她的肩膀,鼻子发酸着说道:“目下,东夏初建,我等作为秉政大臣,自然要奔波在外,还忘夫人理解呐!”/p
袁小英听汪三江此言,情知此事万难更改,于是那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的留了下来,瘦削的身子随着抽泣也一抖一抖的抖动了起来,而又在心中想着东夏国诸位先生与各自夫人们那个不是如此,自己虽然与先生终归要暂别,但是与夫人柳氏想必,这些年来,自己与先生朝夕相处,又却幸运地多了,于是袁小英一边抽泣,一边对汪三江说道:“不知小英何时主持南洋军政,而先生又在何时北上永宁?”/p
汪三江听后,觉得这美人果然深明大义,又颇为欣慰,在她那噙着泪水的双目上各自亲吻了一下,说道:“眼下不过九月末,十月初,为夫怎么也都要等到腊月初一在旧港召开的万国大会结束之后,才好北上永宁呢。/p
而这淡马锡基础建设之事,也尚未展开,夫人署理此间政务也就为时尚早,因此夫人还要以秘书的身份随着为夫东奔西跑两个月哩。”/p
袁小英听后,想着厮守的日子还长,就此便释然了许多,在汪三江的胸膛上娇嗔着砸了一拳,而说道:“吓死人了,小英还以为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呢。”/p
那活波可爱的模样又重新回到了袁小英的身上,汪三江也备受感染,而说道:“苏东坡有词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王勃又有诗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p
只要我们夫妻心中有着彼此,便纵然天各一方,也有团聚之日。”/p
袁小英听后,打趣着说道:“小英,以及夫人不能与先生同日而语。先生来到这南洋之时,便有小英日日陪伴,而到了永宁城之后,则有夫人时时恩爱,怎么会能对这离别之苦感同身受呢。”/p
汪三江听后,还以为美人又在拈酸吃醋,而看了一眼袁小英之后,见她却是一脸的微笑,便说道:“其实为夫最苦了,小英与如是虽然和为夫半年一别,但总有团聚之日,而为夫到了南洋之后,便要开始思念如是,而到了永宁之后,便又要开始思念小英,才真的是苦呢。”/p
袁小英听汪三江此言之后,瞪了他一眼,嗔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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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沿着淡马锡诸岛游历了一整天,筹划着在那里建造府衙,那里兴建港口,那里大办工厂之事,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将那两个月后就要离别之事,暂且忘得干干净净,及至回到柔佛府台衙门之后,就变得比出去之时,还要恩爱许多。/p
再说宣学经按照汪三江的吩咐,乘着那艘飞剪风帆战舰,清晨自柔佛码头出发,到了旁晚时分便抵达旧港,急匆匆的调集兵马。/p
旧港各地驻守着一百五十多艘风帆战列舰,而其中有四十多艘如三江号一般高大崔巍的战舰,而仅仅旧港一府便有着战列舰一百艘,海军官兵五万多人。/p
新成立的南洋行省,在宣学经这几年的经营之下,陆军已经有了十多万人马,而各级官吏也十分众多。/p
按照汪三江的部署,宣学经将汪三江的书信派人送到了南洋邮政,而他分析到东夏派来的人员远没有汪三江预料的那般快的到达,故而现将四五千行政人员派往了安南红河河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