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三江说道:“三江自永宁一路南下,从安南附近,便亲眼看到倭寇四处掳掠人口,而又亲耳听到诸国皆风声鹤唳,谈倭『色』变,不知贵国情形如何?”/p
缅王听后,神情愤怒的说道:“倭寇横行南洋,自安南,马打蓝,真腊,阿瑜陀耶而至东吁,无不再三袭扰,东吁随是其掳掠的最西最远之处,然其劣迹斑斑,为人神所共睹,本王恨不能食其肉而喝其血矣。”/p
汪三江听后,装作悲切的说道:“此皆赖三江之过,在售卖东夏火器,船舶之事上不慎,致使那军国利器落入日本海盗手中,而致使东吁黎民饱受摧残,如今想来,三江那是后悔不已呐!”/p
缅王阿纳毕隆听后,眼珠滴溜溜的『乱』转,而说道:“先生休要自责过甚,此乃东夏火器滞销之故,那倭寇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获得的大量的火器。/p
先生若将火器船舶卖于敝国一些,则本王自保则绰绰有余,小小倭寇何惧道哉。”/p
缅王阿纳毕隆之所以迫切需要火器,战舰,那不仅仅是为了抵御倭寇一事,而另外一个原因便是缅甸东吁王朝与暹罗阿瑜陀耶王朝有着世仇,而此时那阿瑜陀耶王朝已经向汪三江递上了火器贸易的大单,而东吁岂能落于阿瑜陀耶之后。/p
如果东吁王朝购买不到东夏火器的话,那样一来,阿瑜陀耶势必慢慢强大,转而征伐东吁,届时双方形势逆转,而倭寇见阿瑜陀耶有着火器自卫,而东吁却并无一枪一炮,还会加大对东吁百姓的掳掠。/p
皆是原本掳掠阿瑜陀耶的倭寇便会全部前来东吁,而阿瑜陀耶的军队或许还会西征东吁,到了那时候东吁便有了亡国之忧,因此今日的火器贸易一事,在缅王阿纳毕隆心中的重要程度便不言而喻了。/p
听缅王阿纳毕隆之言后,汪三江见话题到了紧要之处,便打起精神笑着说道:“东吁与东夏皆是大明番邦,情同兄弟,看着东吁饱受倭寇掳掠人口,东夏怎能坐视不理,故而三江于公于私,也要为大王筹措道一批火器及风帆战列舰了。”/p
缅王阿纳毕隆听后,满脸喜『色』,他万万没有料到如此军国大事,就在汪三江闲话之时,给定下来了,于是缅王阿纳毕隆又急着问道:“不知先生准备出售给东吁多少火器,多少战舰。”/p
汪三江听后微微一笑,端起面前酒盏,而那缅王与宣学经,杨媚娘三人也急着端起了酒盏。/p
汪三江端着斗彩酒盏,与三人一一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对着也一饮而尽,下巴上还流着残酒的缅王阿纳毕隆说道:“大王要多少,三江便筹集多少?”/p
缅王听后激动不已,连忙问道:“十万大军,三万水师的装备可是有的。”/p
这缅王阿纳毕隆胃口极大,此言说来,宣学经与杨媚娘不由得掩口而笑,而汪三江假装十分为难,略略停顿了一会,想着缅甸根本就买不起这许多火器,又顺着缅王的意思说道:“这十万陆军,三万水师的装备,的确多了一些,但三江就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要为大王筹措到的。”/p
缅王听后欣喜于『色』,对着汪三江感激的说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先生了。”/p
汪三江听后笑着说道:“东夏与东吁乃是兄弟之国,大王万勿如此客气,不然刚才的那颗西瓜,舍妹就受之有愧了。”/p
缅王阿纳毕隆此刻已经不再心疼那两颗价值连城的“西瓜”了,爽朗的笑着说道:“本王准备仿效东夏军队,十万陆军之中,其中万人手一杆远甚西洋火器的燧石枪,两万陆军组成炮兵,其中五十人配备大炮一门,另外三万水师装备东夏盖伦飞剪战船一百艘,不知所费几何?”/p
这缅王阿纳毕隆狮子大开口,宣学经与杨媚娘听后再次掩面而笑,而汪三江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大王之意,这就要购买燧石枪万枝,陆用大炮四百门,而飞剪战舰一百艘了,对吗?”/p
缅王阿纳毕隆听后,不住的点头,而那杨媚娘见袁小英此刻正在陪着姜燕儿,便『毛』遂自荐的说道:“按照东夏与大明火器贸易的前例,又考虑到东夏与东吁友好邦交,故而参照安南例,这燧石枪每枝售价二百零一两,大炮每门三千令零一两。而那飞剪战舰的售卖尚无先例,光其成本就要四五万两之多,故而媚娘建议贵国舍弃飞剪战舰,而换成价值每艘两万两的盖伦船。”/p
缅王阿纳毕隆竟然对于这些数字没有概念,听到杨媚娘之言后毫不感到惊讶,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位东吁大臣听翻译道来,却吓得冷汗淋淋了。/p
缅王阿纳毕隆说道:“就飞剪战舰吧,与之相比,那些倭寇的盖伦战舰与东夏商人的盖伦帆船速度太慢了,如何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哩。”/p
听缅王阿纳毕隆此言,口气极大,汪三江等人十分诧异,于是杨媚娘便默默的心算着说道:“万杆燧石枪以二百令一两的价格,合一千六百零万两,合东夏货币一十六十点亿圆四百门大炮以每门三千令一两的价格计,合一百二十零四百两,又合东夏货币一点二亿元飞剪战舰一百艘,以每艘成本价之上东夏略有盈利的五万两计,合银五百万两。又合东夏货币五亿圆。/p
以上所需,共计东夏小钱约二十三亿圆之多。”/p
杨媚娘娓娓道来,听得缅王阿纳毕隆脸『色』越来越难看,抓耳挠腮的说道:“那换成一百艘盖伦战舰呢?”/p
汪三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