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听后,并没有那正眼看那人一眼,说道“圆圆不喜那黄白之物,告诉你们东家,不要再说客了。”/p
陈圆圆说着便拾级而上,那人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百万元都不敢,你那颗脑袋还敢称为东夏最聪明的脑袋吗?”/p
二楼的长椅上,也是人满为患。高冷的陈圆圆一走上来,便有一个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的书生凑了上来,弯腰作揖说道“学生这厢有理了。”/p
“冒公子又来泡温泉吗?”陈圆圆微笑着说道。/p
这公子正是与王知味打的火热的冒辟疆。见陈圆圆并不还礼,冒辟疆尴尬的站起身来,说道“小姐才貌双全,前日聆听小姐讲学,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学生一见倾心,夜里辗转反侧,不知可否赏光,择日同游永宁寺,以解学生相思之苦?”/p
听冒辟疆此言,陈圆圆柳眉一竖,说道“公子自重,后会无期!”,说着这就拾级而上,只留下冒辟疆红着脸呆呆的杵在那里。/p
冒辟疆乃是fēng_liú倜傥的翩翩公子,自然有不少女人仰慕与他。在江南之时,那些旧院里的姑娘,那个不想着与冒辟疆耳鬓厮磨一会,故而冒辟疆往往无论看上那个姑娘,都是唾手可得。/p
而今日遭到陈圆圆这般呵斥,这在冒辟疆的记忆中还是头一会的事,故而冒辟疆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应对。/p
陈圆圆昂首挺胸的来到三楼,几个永宁学院的学生,便凑了上来,有的说道“圆圆姐,今日又来了不少新的书生。”/p
有的说道“圆圆姐,那个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黄的老东西又来捣『乱』了。”/p
“不怕他,我这就进讲堂,看他又有何说辞。”/p
陈圆圆说着,推开了雕花木门,点着鲸脂蜡烛的七八个烛台,把诺达的报告厅照的恍如白昼。/p
三尺讲台之下,摆着二十多排桌椅,此刻早就坐满了听众。听众形形『色』『色』,又永宁学院的毕业生,东夏各家衙门的官吏,也有十分集团及个民间商号的伙计,更有来自大明各地的书生们。/p
见穿着黑『色』貂皮大衣,亭亭玉立的陈圆圆走了进来,东夏之人纷纷鼓掌,而有些大明书生们笑着说道“二八佳人体如酥”/p
有人大放厥词,工作人员便警告道“这里是开坛讲学之所,不是勾栏瓦肆,再捣『乱』的话,更你说话的便是警察了!”/p
报告厅内这才安静了下来,陈圆圆目光往那几个捣『乱』的书生身上看了一眼,这才走上了讲台,然后顺手便脱掉了貂皮大衣,『露』出了一身白『色』的比甲。/p
“嘣!”/p
报告厅内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转着身子,好奇的看发生了什么事。/p
陈圆圆美目往台下一扫,就见一个书生站起身来,骂道“女人登台讲座,已然有违天理;而又当众脱衣,置斯文于何地?”/p
“东夏男女平等,这屋里烧着壁炉。所以东夏之人,无论男女,皆是如此,出门穿上大衣,进门自有春山,看不惯的话,还请出去。”陈圆圆说道。/p
“简直是纲常败坏,此女如此行径,料也无见识。这讲座学生不听也罢!”那书生说着便摔门而出。/p
“还有谁愿意出去,此刻还来的及!”陈圆圆说道。/p
见所有人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陈圆圆这才说道“物竞天泽,适者生存。圆圆不才,今日与诸君探讨《天演论》”/p
“一派胡言,自古天意高难问,你一切女流尽然也敢谈及天道吗?”又一个老书生拍案而起,抖动着胡须说道。/p
陈圆圆听后柳眉紧蹙,说道“学生所谓之天道,与儒学所谓天道并不相同,还请稍安勿造,请听学生慢慢到来?”/p
那老书生听陈圆圆此言之后,一时竟然词穷,黑着脸哼了一声,坐了下去。/p
陈圆圆继续说道“民间有一千古之问,就算智者也无法答来。那边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p
陈圆圆此言一出,现场众人唏嘘不已,刚才那老书生高声说道“听阁下之言外之意,阁下便能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哉?”/p
“此乃千古之问,圆圆也无法答来。”陈圆圆笑着说道。/p
“既然无法答出,那便是哗众取宠,愚弄我等孔门弟子,天子门生。”/p
老书生一言说来,众书生哄堂大笑,有人竟然口吐『淫』词艳曲,调笑于陈圆圆。/p
陈圆圆对那几个登徒子怒目而视,场面竟然又安静了下来。陈圆圆继续说道“圆圆不知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乃是因为这世界上的鸡最开始是如何诞生的。”/p
这时候,一个青年书生说道“东夏摘星楼高大崔巍,这讲坛如此宏伟。想必夫子讲学之杏坛远不及也。/p
学生原以为能在如此场所登台讲学者,必定会是学贯古今的名宿大儒。所讲之学必然是胜于我朝阳明心学,直追二程,朱子。/p
孰料今日之所见,让学生瞠目结舌。先不说讲学之人乃是不顾风化,不收『妇』道之女流。这所讲之学又是蓬头稚子所论所议之题。/p
如此学问,街头乞丐亦能讲来。早知东夏无人,我等孔门弟子,自当『毛』遂自荐,以为东夏诸君之师乎!”/p
“哈哈哈哈!”/p
“哈哈哈!”/p
“哈哈哈哈哈哈!”/p
那书生此言说来,马上引起了众人哄堂大笑。/p
报告厅内众书生捧腹大笑,严